“不管憨子的話可信不可信,三月二十七號晚上,郭裡成在謝家村說書,這是不爭的事實。”
“李局長,辦案子是要講證據的,到目前爲止,你們沒有拿出一點像樣的證據來,你們憑什麼說我殺害了自己的老婆?雖然你們弄清楚了汪小霞的案子,但不能由着興頭虎頭蛇尾啊!”
在我們看來,此時,李雲帆應該拿出郭裡成的小本本來了,但李雲帆沒有拿,重要的牌必須放在最關鍵的時候出。
“你仿照趙一儒的手法,殺害了自己的妻子夏清蓮,並把他埋藏在龍尾灣的蘆葦蕩裡面,還不從實招來。”
“笑話,我仿照趙一儒的手法,難不成趙一儒把作案的過程都告訴我了。這句話說不通啊!”謝迎華玩起了詭辯的把戲,“你們是不是想說,汪小霞的案子,是我和趙一儒一起做下的?”謝迎華對自己的回答非常滿意,所以,在他的嘴角上,同志們看到了得意的微笑。
在李雲帆和鄭峰看來,謝迎華只不過是在逞口舌之能,只不過是在做垂死前的掙扎。
“我們剛開始把這兩個案子串並在一起,我們——包括沙河地區的老百姓一直都認爲這兩個案子是一人所爲。實際上,這是兩個毫不相干的案子,從表面上看,這兩個案子有諸多相似的地方,比如說,兩個失蹤的女人都是結過婚的女人,都是在回孃家的途中失蹤的。趙一儒自認爲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即使警察介入此案,也無從下手,你也是這麼想的,只要我們無法偵破第一個案子,你就可安然無恙,因爲,有第一個案子的兇手在前面爲你做擋箭牌,你也是這麼認爲的。這就是你聰明的地方,當第二起失蹤案發生以後,誰也不會懷疑到你謝迎華的頭上。”
“這只是你們的想象,你們這麼想,那是你們的事情,很抱歉,想象是不能代替事實的。”
“你想要證據,這很好,我問你,三月二十七號下午,你是什麼時候離開謝家村到夏家堡去的呢?”
“我到清蓮他姐姐家的時候,公社的廣播就要結束了,我大概是七點鐘左右離開家的,因爲從謝家村到夏家堡需要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
“你沒有跟我們說實話啊!”
“我說的全是實話。”
“三月二十七號下午,你離開謝家村的時間在五點鐘之前,夏清蓮走後不久,你就離開了謝家村。”
“這是誰說的?”
“這是你們村的憨子說的,當天下午,你安排憨子早早去接郭裡成。”
“我想不起來了,在咱們謝家村恐怕沒有人能想起來說書這件事情。你們一定是弄錯了。”
“你說的沒錯,謝家村確實沒有人能想起這件事情,因爲時間隔得太久,但有一個人知道。”
“誰知道?”
“說書人郭裡成啊!”
“郭裡成如何能記得這件事情——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們不要誆騙我。”
最重要的牌是出的時候了。
“謝迎華,你看看這個東西。”李雲帆將郭裡成的小本本翻到某一頁,遞到謝華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