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立即派人將案件的進展情況彙報給鄭峰,讓鄭峰安排一個繪形專家給一號、二號和三號繪一個模擬頭像。卞一鳴、王萍和曹雲清到南京去是需要這三個人的模擬畫像的——否則,這次的南京之行將變得毫無意義,這三個人——或者這三個人中的某一個人和南京夫子廟白鷺洲謝舉人巷肯定有某種特殊的關係。
吃過晚飯以後,李雲帆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派譚曉飛和馬子騰到地區公安局找鄭峰。
送走了譚曉飛和馬子騰以後,李雲帆一行四人專程去拜訪了張隊長。
張隊長家住在堡西頭,從西向東數第三家,石頭院牆,兩扇院門,院門前有一棵老槐樹和兩棵棗樹,還有幾棵桑樹。
開院門的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她是張兆才的老婆苗桂蘭。
張隊長家是一個大家庭,張兆才弟兄兩人,他排行第一,守着年邁的父母在一個屋檐下過日子,兄弟倆結婚之後,一直沒有分家,連想都沒有想過,這在農村是很少見的。
張隊長家有六間瓦房和五間草房,六間瓦房是連在一起的;草房分三間和兩間,兩間是廚房,張隊長一家四口住三間草房裡面,弟弟張兆文住三間瓦房,父母和一個還沒有出嫁的小妹住三間瓦房,一家人之所以能和睦相處,與張隊長克己爲人的表率作用和老婆苗桂蘭的善良本分不無關係。本來,老兩口是要住三間草房的,但張兆才死活不肯,他的理由很簡單,父母把五個孩子拉扯大,很不容易,作爲長子,如果不把父母的生活安排好,於心不安,院門一關,都是一家人,住草房和住瓦房沒啥兩樣,一家人,一個鍋裡吃飯,沒有那麼多的計較。這些情況是五嬸跟同志們說的。
所以,李雲帆一行是懷着非常敬仰的心情走進張隊長家院門的。
同志們走進院門的時候,一家人正在廚房裡面吃晚飯。
張隊長將同志們帶進了自己住的三間草房。
堂屋裡面放着一張大桌子,大桌子周圍放着幾條長板凳。
大桌子上點這一盞煤油燈。
張兆才的愛人用針撥了撥燈芯,煤油燈頓時亮了許多。
安頓好大家以後,女主人走出堂屋,並關上了房門。
李雲帆坐下之後,從包裡面掏出一個紙包,打開紙包,裡面是一枚紅顏色的五角星。
“張隊長,今天下午,我們在鳳凰嶺北邊兩個古墓裡面發現了三個人的屍體。”
“這——我已經聽說了,這三個人會是誰呢?”
“張福清昨天晚上向我們提供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情況,在一九六九年的冬天,曾經有三個操外地口音的人向他打聽過姚虹橋家的住處。張東旭說,在那段時間,姚虹橋的老婆到豆腐坊買豆腐,一買就是三斤多。我們估計,我們在古墓裡面發現的這三個人,很可能就是張福清看到的那三個外地人。”
“一九六九年的冬天和一九七年的春天?這不是姚家人出事之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