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氏跟穆沁嵐一個省心的都沒有,個個都有自己的主張,怕是他們不想歪纏,這才一氣之下先走一步。”司空穆晟笑着就把譚氏跟司空穆齊吵架的事情講了一遍。
雲染搖搖頭,“縱然譚夫人有不對的地方,可是這麼多年操持家務,教養子女,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司空穆齊爲了一個妾室,這麼對待正妻,也難怪譚夫人傷心。”
司空穆晟卻道:“那也是她咎由自取,貪得無厭,自然是被人厭棄。”
“哦?那你以後會不會也這般看我?”雲染忽而眯着眼睛問道。
司空穆晟:……
好端端的怎麼問到他身上來了?
瞧着雲染神色不善,司空穆晟立刻說道:“那怎麼會,你在我眼裡是最好的,更何況我可沒有亂七八糟的妾室惹你心煩。”
雲染想起龐喬二人不能更心塞,是啊,你是沒納妾,但是架不住被人硬塞給你。
不過,看在他誇她的份上,就不跟他計較了。
雲染淺笑側眸,往窗外不經意的一打量,忽然抓着司空穆晟的手說道:“快看,那是不是薛定愕?”
司空穆晟一愣,順着雲染的視線望過去,果然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不過,打扮成乞丐那般模樣,雲染是怎麼瞧出他是薛定愕的?
“是不是他?”雲染見司空穆晟沒有說話,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錯了,又開口問了一遍,不過她在仔細看了看,還是覺得很像薛定愕那廝啊。
“……是他。”司空穆晟很不爽,很不高興,雲染是怎麼一下子把這個髒兮兮的,僞裝的極好的薛定愕給認出來的?
他估摸着,若是自己扮成個乞丐蹲在街邊,她都不一定能認出自己來。
不開森。
雲染哪裡知道司空穆晟在想什麼,半眯着眸說道:“果然是他,我就知道這種人就算是再僞裝,也掩蓋不掉身上那種賤兮兮的味道。”
司空穆晟:……
忽然好想給薛定愕點根蠟。
不過,總覺得雲染的話有些不太對,但是又無法反駁。
“你說他現在來大晉要做什麼?我們要不要跟着他,然後打他個悶棍。讓他以前算計我,這回一定要出口氣纔可以。”雲染真是討厭死了薛定愕,要是能有機會打他悶棍,真是做夢都笑醒。
司空穆晟:媳婦好暴力!
“你要是想找他的麻煩,這也好辦,你等着就是。”司空穆晟輕咳一聲,一本正經的說道。
他纔不是高興他媳婦要收拾薛定愕呢。
嗯,絕對不是。
“真的嗎?”雲染看着司空穆晟雙眼都要冒金光了。“如果真的這樣做的話,會不會給你惹麻煩?要不還是算了吧,他來京都肯定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你盯着他就好,別爲了我壞了你的計劃。”
雖然打悶棍很開心,但是這個時候薛定愕出現在這裡,一看就不是偶然。
司空穆晟微微挑眉,有些驚訝的看着雲染,她怎麼知道是他故意把薛定愕引來京都的?
雲染只是隨口一說,但是對上司空穆晟有些驚訝的目光,頓時也呆了,她這是誤打誤撞蒙準了嗎?
兩人大眼瞪小眼,司空穆晟先笑了。
這樣的巧合,讓他總有種抑制不住的歡快從心裡冒出來,一點一點的,蔓延到整個心扉。
“你想不想知道薛定愕來做什麼?”
雲染聞言,又看了一眼外頭樓下,蹲在牆角里,穿着破布爛衫裝作乞丐的薛定愕一眼。
認真想了下司空穆晟的話,在這種時候,薛定愕還能來大晉,必然是有什麼巨大的利益吸引着他,能讓他不顧自身安危。
而且,雲染跟薛定愕也有過幾次交集,這人心狠手辣,而且做事情十分的果斷勇敢,又是司空穆晟的強敵,必然是不能輕忽的一個人。
可是這樣的一個人,現在以這樣的姿態蹲在這裡,雲染認真想了想,看着司空穆晟問道:“難道是因爲邊關的事情?”
前段時間,邊關的事情也是鬧得沸沸揚揚。
只是,雲染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王府的事情上,因此也並沒有多關注。雖然沒太關心,可是也知道那邊的事情,是司空穆晟一手策劃的。
除此之外,她實在是想不出來,還能有什麼事情,值得薛定愕親身犯險了。
司空穆晟看了雲染一眼,然後點點頭,“有七成是因爲這事兒。”
那剩下的三成,估計就是想要知道太子儲位花落誰家了。
雲染皺眉神思,好一會兒才說道:“爲了邊關的事情,值得他親自來?”
“他倒是不想來,不過我總有辦法讓他來的。”司空穆晟嗤笑一聲。
雲染就看到外面的薛定愕忽然站起身來,朝西而去,她立刻說道:“他要走了。”
“有人跟着他,別擔心。”
這話一落,雲染果然看到幾個人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遠遠地綴着他。
“你不去嗎?”
“不着急,現在還不是我露面的時候。”司空穆晟就起身抓着雲染的手,“你還要去逛逛嗎?”
“當然想。”雲染毫不遲疑的說道,能跟司空穆晟一起出來,這樣的時候非常的少,何必浪費這個機會。“我想要去百繡樓跟萬寶閣,我上回讓百繡樓做的衣裳應該差不多了,咱們去看看。萬寶閣那邊應該有新首飾到了,畢竟要過年了。”
“好。”司空穆晟牽着雲染的手下了樓。
兩夫妻並肩走出去,茶舍裡忽然就有人驚呼道:“那不是洛王嗎?他身邊的女子是誰,難道是洛王妃?”
“你胡說什麼,洛王怎麼會陪着女子逛街,你必然是看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