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傾言聽的還是有些雲裡霧裡,不是很懂,但是卻也知道閻王所言非虛,只是她覺得很怪,爲什麼會這樣?
對夏傾言乾淨而又純潔的眸子,閻王繼續解釋道“你肚的這個孩兒,可能是禍根,是蒼所不允許的,那麼將來唯一能對抗的自然是幕傾澤。”
“所以呢。”
“所以他們根本是對立的,絕對不可能是父子關係。”關於這一點,閻王是深有所知,幕傾澤野心很大,而小魔王帶着萬年的仇恨迴歸,野心也很大。
而且幕傾澤的身份如果真的只是一個簡單的冥王,那倒真的無所謂,可關鍵似乎不是。“你如果真的想要生下這孩子,那麼要預料到,等孩子呱呱落地那一刻開始,那麼幕傾澤對你沒有任何情了。”
夏傾言粉拳靜靜握緊,喃喃問了句,“是失憶麼?”
閻王答道“不是。”
她又繼續問道“那是沒有心麼?”
閻王在一次答道“當然不是,不會失憶,也不會沒有心,整個人是正常的,只是對你沒有情了。”
當一個男人仍舊是正常的,但是卻已經對你不再愛了,不是移情別戀,也不是受了重大刺激,而是真的不愛了,變得不在乎無所謂了……
這是夏傾言從未想過的一場結局,她情願幕傾澤失憶了,或者沒有心了,至少她在他的生命存在的有意義。
可是如果當不愛了,對她無所謂了,她的眼淚,她的難過和安危,他再也不會擔憂了……
似乎還嫌棄不夠,閻王下了一料猛劑,“感情給阿籮,也不算給,只是歸還。”
夏傾言差點整個人重心不穩,一臉的蒼白,連同身體都是發抖的厲害,如果不是顧及到腹的孩兒,估計她早暈過去了。
“那是不是我腹孩子死掉了,那麼不會有這情況發生?”夏傾言苦笑了一聲,朝着閻王有氣無力的問道。
她已經擠不出來多餘的力氣來僞裝了,本以爲她已經真的徹底放下了幕傾澤,其實都沒有。
明明知道他和她以後會咫尺天涯,永遠都不會在一起,那麼折磨的是兩個人,那麼情還在,她還佔據他生命很重要的一部分。
會對她充滿了愧疚,會眼眸含情,會給予她一個結實的肩膀可以依靠,可以像這幾個月來,爲了孩子,不殺戮……
那麼以後統統都沒有了,有可能還會爲了一些目的,殺了她……這些統統都有可能。
千年的輪迴,她受盡苦難,被這個男人和白清霜折磨****而死,她現在每每一回想,那都是一場噩夢,心痛交加。
但是閻王此刻卻告訴自己,幕傾澤有可能會對她沒有情了,那麼結局遠遠這九世的輪迴還要悽慘……
“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如果孩子死了,那麼雖然你和幕傾澤無法在一起,但是相愛卻是事實,沒人能抹殺。”
閻王看到面前絕美的女人,像沒有氣息的瓷娃娃一般,也心莫名的不好受,這種事情,本來是個秘密,壓根不會浮現出來,誰知道這夏傾言懷孕了,天不同意啊,還順帶讓他們地府也跟着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