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七六六六年一月七日凌晨三點,法爾亞蘭怒氣衝衝的將手中一疊整理出來的資料砸在了巨大的會議廳內,其用力之大竟然能夠將那些紙砸的上下翻飛
看着眼前原本應該出現的十八個集團軍司令現在只出現了十四個,他的怒火更是難以熄滅。
“誰能告訴我這場戰役你們是怎麼打的嗎?我不是已經給你們看過令羽帝國建國以來所有戰役的資料了嗎?爲什麼你們還打成了這樣?僅僅十天的時間,你們就算是了近六十萬的精銳部隊,而且我們以的七十三個星系建立的防禦體系,現在被攻破了十七個?照你們這樣的度?也就是說我的皇帝命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了,是不是?”
全場鴉雀無聲,沒有人膽敢站起來回答任何一句話,雖然他們的心裡都不服。
這時,法爾東澤站起來把法爾亞蘭按回了座位上,也爲眼前的這些司令說了句公道話:“好了,我的好陛下!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就算我們再怎麼仔細研究對手的資料,但還是無法保證對方會用什麼樣的方式攻擊,出人意料的攻勢的確是打的我們有些措手不及啊!”
“措手不及不是理由!按照你的意思,對方以後繼續的措手不及下去,那我們這場仗就不需要打下去了,乾脆的認輸算了!”法爾亞蘭也沒給法爾東澤什麼好臉色看。
不過法爾東澤倒也不計較什麼:“這倒也不是這麼說,畢竟天時地利人和中,我們還是佔了地利這一項,本土作戰是絕對有利於我們的!之後只要再鼓上人和這一項,三項之內我們佔淨兩項,足以贏得最後的勝利!”
“那先前的時候我們不也是在本土作戰嗎?那爲什麼還會損失那麼大?”
說到這裡,法爾東澤有些無可奈何的擺擺手:“至於先前的失利麼,誰讓我們一開始的時候太小看令羽帝國了呢!當初六弟的資料上說,令羽帝國的神刺機甲與我們的機甲比起來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可是誰知道現在相比下來,反而是我們的機甲與令羽帝國的機甲有着太大的差距!”
一下將矛頭指向了法爾託其,此時此刻卻看不見他的存在,或許是因爲他害怕今天的軍事會議,越來越看他不順眼的法爾東澤會陷害自己,於是他在開會之前就以去接法爾芙溢爲藉口,沒有參加會議!
現在事實也證實了他這個想法是對的!如果此時他在會議廳內,說不定法爾亞蘭一時火大直接槍斃了他也有可能,可是現在自己消失,法爾亞蘭就是想火也找不到自己了,然後等到時候他氣消了,或許會念在親情上饒了自己也說不定,就算自己不行,反正法爾芙溢和自己那麼親也會幫自己求情的。
“行了,現在不是去計較這些的時候!我對你們這些人也沒有太多的期望,接下來的作戰部署由我親自來擬定,絕對不能讓令羽帝國再朝我們的內部深入了!如果到時誰還敢丟失了陣地,自行了斷吧!另外,你去聯繫那些被佔領星系上的特務,告訴他們一切恐怖襲擊開始實行!”
“是,陛下!”
在明曉帝國的某個佔領星球上,沈少透過網絡視頻與唐月天等人進行着重要的軍事會議,瞭解了這十天之內所獲得的巨大戰果以及損失情況。
在經過了仔細的協商,一行人制定了接下來的攻擊路線和方向,並派人將破損的機甲以及傷員全部的運回國內,對於被佔領區沈少還不是很信任。
因爲明曉帝國的人們對他們顯露出了極強的對抗意識,雖說他們還沒有對駐紮的令羽帝**隊採取過激的行爲,但是時不時的挑釁卻依然在生,以至於到最後甚至是出現了暗殺行動。
所幸令羽帝國的軍隊在沈少的嚴格命令下,沒有理睬那些挑釁行爲,就是稍稍的暴力糾紛,令羽帝國的士兵都強行的嚥下了這口氣,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這對於一個士兵來件極其侮辱的事情,但是這是沈少的命令,每一個士兵然是盡力的剋制着自己,可是這樣的剋制,在一月十八號晚上被徹底打破了。
在這一天的晚上,經過了一系列的休整之後,所有的士兵都早早的進入營地休息,只留下了一箇中隊的士兵按照往常的慣例進入城市內進行着巡邏。
可是一直等過了換班一個小時,這支巡邏的中隊卻依然沒有回來,接到消息後的沈少飛快的帶着另一箇中隊進入了城市,最後卻在某一個教堂的大門口找到了這支中隊所有的人的屍體,總計一百二十三具死不瞑目的屍體被人像垃圾一樣的堆在了某個被一起的教堂門口。
“陛下,這”
帶隊的中尉剛想開口說話,沈少打斷了他的話:“什麼都不要說,帶着兄弟們的屍體回去!就算是死了,我們也不會讓他們留在這裡!”
“是!”接到命令後的士兵們飛快的走上前,含着淚一個接一個的扛起了那些屍體,慢慢的朝着城市外面走去。
此時,在他們的周圍卻匯聚着許多明曉帝國當地的居民,在看到令羽帝國士兵們一個個悲傷的表情後,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笑容,更是有一個狂妄的不過十六歲的少年從人羣中跳了出來:“滾回去吧,你們這些白癡!你們這些軟蛋有種過來和我們較量啊!別以爲你們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我們就會放任你們佔領我們的星球,告訴你們!要是你們還不趕快滾,我保證下一次死的就是你們!”
接着就是一陣轟天大笑,有些士兵憤怒的轉過頭剛想說話,沈少上前轉過了他的頭:“不要去理睬他們!令羽帝國的士兵是不會像手無寸鐵的平民動手的!”
看見了這樣的情形,士兵們的心中都非常的奇怪,現在明明是他們佔領了這顆星球,眼前的這些平民都是俘虜,爲什麼事態卻變的像是自己變成了俘虜一般!
搬運繼續着嘲笑也繼續着,每一個士兵都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嘴脣,任憑明曉帝國居民的嬉笑。
此時在搬運過程中,從某一個士兵的身上掉落了一個小型的攝像器,不遠處的沈少在撿起來時,無意中觸碰到了上面的播放按鈕,
這是一段非常暴力的畫面,裡面講述着一羣手持刀械的明曉帝國居民,對眼前這支令羽帝**隊拼命衝擊的過程。
畫面中這支軍隊的隊長中尉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每一個手下,利用自己手中的各種工具勉強的抵擋着敵人的衝擊。
“不準開槍射擊,陛下有過嚴格的命令,決不能對佔領區的平民攻擊!”中尉大聲的喊到,儘管此時他的身上已經連中兩刀。
“可是這麼龐大的數量我們實在是無力阻擋,像營地調集援兵吧!”某人提議到。
“不準聯絡營地!調集來的兄弟部隊,也頂多是像我們一樣捱打的份,與其讓更多的人受傷,不如就我們來抵擋算了!誰讓我們是鋼之隊呢?這些只不過是皮肉之傷,兄弟們給我挺起腰桿子來!”
只可惜這一句話卻是中尉臨終的最後一句話,他的頸處被某把細小的匕飛快的劃過,這樣的手法並不是普通的平民能做到的,兇手絕對不是個普通人!也就說有特殊的一部分人隱藏在這些人之中,乘機下殺手。
畫面一直放到最後,這支中隊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對那些別有用心的平民還手,直到最後一個人倒下。
懂了,這一回沈少真的是懂了!並不是所有的俘虜你對他客客氣氣,他就會給你老老實實的當順民。
沈少做人的原則是你對我好一點,我對你好十點;你對我壞一分,我對你壞一百分,也正是這一段錄像讓沈少重新擬定了對明曉帝國佔領區的規章制度。
當晚九點,依照慣例第二批巡邏小隊出了,當他們走到第一批巡邏小隊全體陣亡的地方時,突然從四周的角落裡竄出了上千名武裝分子手持着刀械朝着巡邏部隊衝去,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早有準備。
在有了剛纔生的情形後,眼前的這些巡邏隊員理應撤退,否則不能動手的他們就會像先前的那隊巡邏隊一樣白白捱打不能還手,可是他們沒有一個人選擇撤退,甚至是連停下腳步的意思都沒有。
“哈哈!你們這些笨蛋難道還真的不怕死嗎?我就不信了!”喧雜的跑步聲中傳來了一陣尖銳的嘲笑。
沈少將自己的目光掃視了一下之後,找到了聲音的主人,原本是剛纔那個狂妄的少年,只是這一次沈少依然連一句話都沒有說,將手慢慢的放到了自己身後,舉起槍對準了那個瘋笑的少年,毫不猶豫的扣下了扳機。
“砰!”的一聲,與那吵雜的叫喊聲相比,這下槍聲根本就算不上什麼,可就是這算不上巨大的槍聲,讓所有還在衝擊的明曉帝國平民們停下了他們的腳步。
少年頭部中彈,並因爲子彈的衝擊誇張向後飛躍的動作映入了每一個人的眼簾,在死亡的面前,所有人都膽怯的停了下來。
“你竟然敢開槍?你難道不知道你的行爲已經違反了你們陛下的命令了嗎?你不怕這樣的行爲會引起我們整個明曉帝國的平民的憤怒而生民變嗎?”平民羣中有人高聲大問。
只是面對這樣的問題,沈少根本就不需要思考:“我就是沈少!我定下的規矩自然可以由我來廢除!我可以告訴你們在場的每一個人,我已經厭倦了一味用我們的笑臉來迎你們的冷臉!我希望你們不要搞錯了,是我們佔領了這顆星球,而不是你們!我佔領過不少的星球,而你們這一顆星球是唯一一個讓我最最想屠星的星球!尤其是今天晚上!”
沈少隨即擡起手,他身後的每一個士兵都拉響了手中的槍栓,從他們眼中的怒火可以看出,他們是多麼的希望沈少下達開火的命令。
“我不會再給你們任何的警告,想死的就直接衝上來吧!”沈少冷冷的聲音鎮壓着在場的每一個人,尤其是他那雙渴望的眼神,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相信,他已經在等待自己主動衝上去了。
“別聽他放屁,我就不信他敢殺光我們所有的人,大家一起上,把他們”
“砰!”又是一下槍聲,沈少面無表情的舉着槍,硝煙慢慢的從他槍口冒了出來,而剛纔那個還在叫囂着的傢伙,現在已經仰面躺在了地上。
當着那些平民的面殺了他們的自己人,當他們用憤怒的眼神望向沈少他們的時候,沈少他們用同樣憤怒的眼神看着對方。
“砰!”突然傳來的兩下槍聲,從高樓的某一處射向了毫無準備的沈少,以及他身邊的中尉。
從聽見槍聲的那一時刻,沈少飛快的將紅色的氣運轉到了全身,開啓了十檔推開了自己身邊的中尉,擋下了那兩從不同的地方射來的子彈。
眼見失去平衡倒下的沈少,卻被當成是中彈倒地的沈少,所有的令羽帝國士兵不記後果的扣下了手中的扳機。
這一夜,在這座城市內血染紅了所有月亮能照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