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白可不像白彤那麼好騙好哄,對於一個明知道對方身份是自己敵對公司的惡人,還堅持要人家做自己的員工,那心思可是很好猜了。
南宮白更懷疑,白彤那幾日的失聯,可能也跟範豔有關係,真是現在死無對證,等他找到證據的時候,他不會輕易放過這個女人的。
不知道南宮白在想什麼的範豔,很自傲的揚起一抹笑,其實那笑在南宮白眼裡就像是傾盆大口的臘腸脣,範豔自以爲很風情萬種,對着南宮白笑着說道:“當然是前幾日咯,白彤好善良,看到新聞知道我公司出了點事,重情重義的跑到我公司來,說是要幫我,這讓我好感動呢。”
如果範豔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少一點不屑,少一點諷刺,南宮白或許還會相信她說的話。
沒那麼多時間浪費在範豔的身上,南宮白直白,絲毫不拖泥帶水的說道:“無論是什麼理由,想要將白彤從我這裡帶走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勸你死了這條心,這女人,我是不會讓她離開的。”
聽南宮白這麼說,範豔也不意外,真是笑了笑,反倒是白彤,氣急敗壞的回了句:“我纔不管,既然範豔來了,那我就要跟她一起走,我纔不要留在這裡。”
白彤的不識相,偶爾真的是能將南宮白給氣了個半死,範豔站在一旁,不再說話的觀察着白彤跟南宮白相處的一舉一動,嘴角始終噙着笑,很是意味深長,好像很樂見這樣的結果。
不過白彤想要跟南宮白吵,那也要看人家理不理會你了,南宮白聽了白彤的話,當下覺得怒,但有範豔在這裡,他不想外人面前暴露自己對白彤太多的感情,所以到最後,他只說了一句:“沒我的命令,這屋子裡的人是不會放你出去的。”話說完,南宮白見自己也沒有自己什麼事情了,就回到餐廳,繼續吃飯去,連招呼範豔的想法都沒有。
面對這樣的南宮白,範豔也不生氣,反而覺得南宮白很有個性,視線更是移不開的緊跟着南宮白的背影移動。
“範豔,你在看什麼呢?”一旁的白彤見範豔盯着同一個方向看,還發起呆來,不由得伸手在她面前揮了揮,拉回她的注意力。
被白彤強行從南宮白的拉回來,範豔有些不高興,但卻在對上白彤那雙疑惑的雙眼時笑了笑,說道:“沒什麼啊,這裡又沒有什麼好看的。”
範豔這話一出,對她的話總是深信不疑的白彤想了想也是,便點了點頭,隨之換上一副苦惱的表情,她可憐兮兮的望着範豔,煩悶的說道:“範豔,怎麼辦纔好,南宮白那男人不讓我離開這裡,這裡又這麼多人守着,你說你有什麼辦法可以帶我離開嗎?”
憂心忡忡的看着範豔,白彤將最後的希望都壓在範豔的身上,神通廣大的她既然讀能找到這裡來了,那應該也有辦法把自己從這裡救出的吧。
雖然用到救這個字眼有點誇張,不過事實上也差不多了,在這裡只有電視可以看的日子,過得真的太無聊了,還要每天面對南宮白,白彤都覺得自己快的內傷了。
可是範豔僅是一副深思狀的對着白彤搖了搖頭,露出很爲難的表情說着:“這,恐怕不行,我今天才一個人來,再說我一個弱女子又打不過那麼多的保鏢,要帶你離開,很困難。”
範豔說的是事實,白彤卻聽得覺得很傷心,最後的希望都沒有了,她哪裡還會高興的起來。
只見她露出絕望的表情,對着範豔揮了揮手,有氣無力的垂下肩膀,說道:“既然如此的話,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能體諒。”
白彤很想的看,也努力讓自己做到樂觀點,自己之前拼命地想要出去,爲的不就是擔心範豔,現在範豔出現在這裡,見到她安然無恙,那自己也實在沒什麼好操心的了。
現在雖然自己還是無法出去,但是心事少了一樁也算是件好事,至於逃走的事情,她慢慢計謀,她就不相信了,自己還走不住這座別墅了。
聽白彤這麼一說,範豔點點頭,笑了笑,輕拍下她的肩膀,沒啥意義的安慰着她道:“別難過了,待在這裡也不錯,有人伺候着,這樣吧,我有時間,就會過來看你的,我現在還有事,無法在這裡呆太久,我就先走了。”
“恩,那好,拜拜,有空記得要來看我。”難過不已的看着範豔如同來時一樣出去的身影,雖說是要自己樂觀一點,但白彤還是愁眉苦臉的,無法開心的起來。
哎,連晚飯的胃口都沒有了,白彤乾脆不吃晚餐,直接回到樓上自己的房間裡面去,去哀嘆自己可憐的小日子去了。
就當白彤還在房間裡面難過的時候,耳邊傳來一陣敲門聲,隨後門被打開,一陣飄向的飯菜香吻涌入白彤的鼻腔,那香氣,讓原本已經忘了飢餓的白彤立刻就被勾起了食慾。
萍姨受傷端着個大碗,將燙燙的碗小心翼翼的放在牀頭櫃上,對着白彤輕笑說道:“我看你晚餐都沒吃上什麼東西,就重新下廚煮了點麪條,你就算是沒胃口,也要看在我的面子上,將就吃一點,好嗎?”
邊說着,萍姨已經不由分說的將筷子塞到白彤手裡,白彤確實餓了,也不跟萍姨客氣,猴急的端起那碗很燙的碗,想要大快朵頤的開動了,沒想到那嬌嫩的手指才碰到碗邊,就被那高溫度的觸覺燙到縮回了手
“好燙,好燙……”白彤趕緊的將十指舉到脣邊,吹起的想要吹散手上的高溫度。
白彤這副活潑的樣子,看得萍姨倍感行爲,剛纔還怕她出不去傷心難過,現在看見白彤活寶似的表演,寬心了不少,至少,白彤還吃得下,也會笑,比之前的那段時間,已經好上太多了。
在南宮家呆着的日子,實在是太無聊了,居然可以聯絡外界的東西都被收了起來,手機沒得玩,電腦被斷了網線,電話也被收走,剛開始還好,久了真的太過無聊。
有些認命了的白彤只好讓劉叔買了一些植物,花種子之類的東西,睡得香甜的起了個一大早,她沒想去吃早餐,直接就讓人拿出昨晚就送到的材料,搬到後院子裡去,開始折騰起了那一塊原本完整,卻要開始遭殃了的土地。
南宮白今天在餐桌上沒有見到白彤,一開始覺得有些奇怪,卻沒有多問出口,沉默的用最慢的速度吃完自己這一餐,本以爲白彤該出現了,沒想到都一個小時過去了,還沒有見到白彤的人。
因爲白彤有了好幾次逃跑的經歷,對於沒見到白彤人的南宮白開始不安了起來,看着站在一旁拿着快抹布這邊抹抹,那邊擦擦的萍姨,他開口問道:“萍姨,白彤人去哪裡了。”
沒想到南宮白會忽然出聲,而且還是詢問有關於白彤的事情,萍姨一開始還以爲是自己聽錯了呢,但看着南宮白一副正在等待自己回答的樣子,她遲疑了一下,還是回答道:“她昨天讓我老伴買了一大堆園藝用品,現在應該是在院子裡面擺弄那些花花草草的吧。”
由此可見,白彤真的是無聊到發慌,纔會想到要種花了,否則,她哪會有這樣的閒情逸致。
一聽萍姨的話,南宮白一開始還無法相信,那個一刻不得閒的女人,居然去弄那些一干就得一下午的東西。
滿心狐疑的南宮白照着萍姨的話,悄悄的來到院子裡,卻真的看見那個沒吃早餐的女人,正帶着一頂奇醜的草帽,半蹲在地上,乾的滿身汗的一手拿着小鏟子,一手拿着小樹苗,正在草地上挖個坑,打算種上去。
站在原地,南宮白看了好一會,很是自豪的看着那個明明該此刻該是狼狽的女人,卻在他看來無比耀眼的白彤,許久之後,他才捨得移開視線,轉身離開上班去了。
若不是責任心太強,南宮白真想留下來,繼續觀看白彤努力幹活的樣子,他夢想中的日子就是如此,一個很普通平凡的女人,呆在家裡沒有憂愁,無聊的時候弄弄花草,在廚房裡研究好吃的,他要求的不對,只是想要在自己一天工作累壞了的時候,回家就能看到妻子對自己露出微笑的臉,那就足夠了。
可惜,這樣渺小的願望,離實現還是有一段距離的,哎,什麼時候他跟白彤的關係,纔會變得好一些,繼續冷戰下去,真的很磨人。
白彤是被萍姨強迫的從草地上拉起來的,她沒想到幹着活這麼有趣,一找到事情可以做,白彤就恨不得將所有的種子都一次性種完,也就對時間的流逝無所察覺。
是萍姨看不下去了,這才用強硬的手段,搶過她一個早上不離身的鏟子,很嚴肅的警告着她,要她現在馬上進房子裡休息吃飯。
被萍姨警告,白彤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拿下草帽,脫掉手套,被萍姨拉着回大廳,等白彤看向大廳的時鐘,上面時針走向一的時候,她才真的擦覺到原來時間過得如此之快,果然,讓自己忙碌點事最正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