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開什麼玩笑?”我不可思議的看着他。
“綰綰,我真的沒有在開玩笑。思來想去,我覺得事到如今只有這個辦法了。跟他們商量過了,他們也同意了。而且我們可以把我們得到的那部分靈力也給你,這樣你也能快點恢復靈力。”秋月白看不清具體是什麼表情,我不知道他在說這話的時候心裡想着什麼。
“可這...聽上去太荒唐了。”我其實是有一絲動容的,不過很快就把這個念頭給掐掉了。
“可是綰綰,你現在還有什麼其他更好的辦法嗎?吃丹藥嗎?”秋月白的目光落到了我扔到地上的那個裝有蘊靈丹的瓷瓶。
我有些尷尬,但是我不能就這麼輕易的做下決定。
“這樣吧,我先想想。”我低下頭,重新拾起筷子吃了起來。
接下來就是相對無言,我默默地吃,他默默地看着,直到他走了,我們兩個之間也再沒說過一句話。
雙修?虧他們能想的出來。
我苦澀而又無奈的笑笑,不知怎麼的,突然想起了一雙紫色的眸子,那是...狐焱。
那個傻小子啊,本來我其實是打算不再與他有糾纏,想讓時間抹去我們之間的一切,可是沒想到我又要和他見面了,我知道身爲妖王的他,只要是我一踏入妖界,他便能知道了。
不過那也是過幾天的事情了,現在反倒是秋月白這兒的事不好解決。明天該要如何答覆他呢?
想不通的事暫時不想了,我的目光下移,落到了頸間的那條項鍊上面...白澤,我又想起來一個人。
攥着項鍊,我開始吸收裡面的靈力,隨着突破的屏障被打破,我順利的到達了煉氣五層。而手中的項鍊再無一絲靈力。
我有些傻眼的看着項鍊,我沒想到竟然只夠升一級的,按理說上次我只用了一半的,可想而知我需要的靈力究竟是有多麼大的量了。
有些欲哭無淚。可又不得不接受現實。我想了想還是把項鍊放到了脖子上沒有摘下來,也算是對白澤的一個念想吧,不知道他還好嗎?
此時正在虎族處理事務的白澤突然心念一動,一股思念從心底涌來。他知道那不是屬於他對她的思念。而能讓他感受到的情感。除了自己的,也便只有她的了。
白澤的臉上此刻暈出了溫柔的笑意,手撫上心口。“等我把這些處理完了,就去找你。”
被秋月白的話攪得有些心神不寧,但是卻又要強打起精神來修煉。摒棄一切雜念,我重新佈置了個聚靈陣開始修煉。
一晚上的修煉結果,修爲只是微乎其微的漲了一點,但是現在我的靈力儲存量可以達到一個煉氣十層的人的量。
我知道這樣的修煉方法肯定不能如期到達我想要的程度,而且丹藥吃多了確實影響修爲,就算是我勉強到了了以前的境界,估計還是不如尚舞依,所以劍走偏鋒,我必須另闢新徑。
我的目光落到了一直掛在我腰間的那塊白虎族主母玉佩,就是它,隱藏了我另外一重身份。我是一個有着九尾靈貓血統的人族修士,所以我還可以進行妖修,妖修最大的特點就是可以吸收日月精華,有了這塊玉佩我修煉起來應該不會被人發現。
東方破曉,眼看第一縷霞光便要橫空出世,我走到門口,坐在院子裡開始吸收日之精華。日之精華轉化爲靈力進入到我的身體裡,我突然發現我妖修的修爲竟然沒被抹去!
有些不敢置信的再看了一遍,丹田裡空空如也金丹不見了,但是細看之下,流動的靈力中,最底下的隱隱閃現出一絲紫色,難道主母雨賠了連天地法則也糊弄過去了嗎?
我喜不自勝的看着雙手,要知道雖然我妖修並沒有修煉多長時間,但是因爲那次靈力爆體和狐焱,我的妖修修爲早就到了築基十層,離金丹也不遠了。
妖修晉級金丹想必會有很大的動靜,所以我決定渡金丹的時候回到妖界,順便再去陌上夭看一眼。
也不知道我在這的聚仙閣怎麼樣了。剛這麼想着,突然眼前多出了一張傳音符,我疑惑的接過來一看,竟然是朱徽發過來的。
傳音符只有寥寥幾句,大意就是他知道我回來了,正往御靈宗趕來。
這個朱徽,我搖搖頭但是嘴角卻隱隱浮現出一絲笑意。同樣想起了我另外一個管理人,玄天。
重回妖界的第一站應該還是星陲城,到時候可以去探望一下玄天。
今早得了個意外之喜,所以心情難免開朗了一點,把君離等人看的是都傻眼了,不知道爲何我心情轉變的這麼厲害,不過這也是大家樂意見到的。
我回來的消息不知道是被誰散播出去了,所以今天竟然有好多熟人前來看望。首先是掌門白常卿,我的情況君離早就跟他說了,他也只是囑咐我好好修煉,重頭開始,坐了一會便走了。
隨後就是姬無月,她來的時候,身後自然跟着小尾巴,帝昕。早就看出了這小子對他的師姐,挽月宗的首席大弟子心生愛慕,這會看到他,發現他竟然還沒有把她的師姐拿下,說實話我都有點爲他感到着急了。
“綰綰!”無月看到我,那張和她哥一樣面癱的臉也難的的露出一絲笑意,我上前一步抱住了她。
“好久不見,無月。”我輕輕的在她耳邊說到。
“好久不見,你不知道我很擔心你。”無月緊緊的抱住我說到,又仔細得打量着我,眼中有着心疼,“你瘦了,身上都是骨頭,抱着一點也不舒服。”
“沒事,你抱着舒服就行了。”我充她一笑說到。
“好了,別站着了,你們進去坐着說。”姬無寒走過來說到。
“你看,你哥還心疼你呢,走吧進去。”我衝姬無月說道。
“他心疼誰,我還不知道嘛。”姬無月無奈的一翻白眼,說到。
把姬無月他們迎進去,接下來的訪客倒是讓我有些意外。當門再次被敲響的時候,來者竟然是四個在我意料之外的人。
“長琴?你怎麼來了?”紅綾驚訝的從椅子上站起來,臉上喜出望外,小跑着撲進了万俟長琴的懷裡。
“紅綾。”長琴笑笑看着她,把她扶了起來。“這麼多人看着呢。”
“我不管,我就是要告訴他們你是我的。”紅綾嬌憨的說到。
長琴寵溺的笑着,可我分明看到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暗光。万俟長琴,有問題。
看着墜入愛河,喜不自勝的紅綾,我不知道該不該跟她說,就算是我說了,可紅綾會相信嗎?
“臭女人!”一道有些暴躁的聲音響起,我回頭一看,嘴角漾出一個笑,“嘿,小獅子,好久不見。”
“都說了不要叫我小獅子!”万俟長樂不滿的看着我,可他那眼裡分明是有着欣喜與激動的。
“臭女人,好久不見,你去哪了?”他的話剛落下,便被我擁入懷中。
“小獅子,姐姐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不過還好回來了。”我使勁的揉着万俟長樂蓬蓬的頭髮,笑着說到。
“啊!臭女人,我的頭髮!”長樂掙扎着從我身邊逃走,站在不遠處憤慨的看着我,雙頰紅紅的,就跟蘋果似的。
衝他嘚瑟的挑挑眉,我越過万俟長歌,看向了顏玉。
“顏玉?”我試探的叫到。
“嗯。”顏玉點點頭,“蘇綰綰,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我禮貌的衝他點點頭。
一圈人下來,獨獨忽視了万俟長歌,他有心跟我說幾句話,但是我目光自始至終沒有一刻是落到他身上的。
“你看,你們來了這麼多人,我這倒顯得擁擠了。”不大的客廳,滿滿當當的坐着人,還有一部分是站着的。
“沒辦法,綰綰的魅力太大了。”無月衝我笑着說到。
“還說我呢,你不也是嗎?”我示意的看向她身後,卻惹來她嬌羞的一瞪。看來無月,也不是對帝昕沒有感覺嘛,只是這小子太傻了,估計還沒跟無月表過白呢,否則不至於還是現在這階段。
當門再次被敲響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屢見不鮮了,離門口最近的玉竹替我開了門,來者竟然是朱徽。
“你這麼快?我還以爲你最起碼要下午了呢。”我驚喜的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早就往這趕了,給你發傳音符的時候我都快到了。”朱徽笑笑說到。
“哈哈,好兄弟夠義氣!”我爽朗的一笑,這纔是我兄弟。
“師叔。”朱徽衝君離點點頭。
“老大,這是半年多的報表,你看一下。”朱徽從戒指裡掏出一摞紙遞給了我。報表一詞自然也是我交給他的。
“你老大我死裡逃生,你就拿這個祝賀我?”我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他。足足有半個手掌豎起來那麼厚,抱在懷裡沉甸甸的,他竟然讓我這個大病初癒的人看。
“我想老大你看到業績說不定一下子就什麼都好了。”朱徽不好意思的撓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