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嘆了口氣。
伸出了手指，輕輕一點，一滴血滲出，林言緊接着就把它滴到了鏡面上。
鏡面一陣震動，發出了一陣如同尖嘯的聲音，常人卻聽不見，這是直接出現在腦海裡的。
隨後鏡面中出現一陣白光，一個看不清楚究竟是什麼面孔的發着光的人形從中出現，他依然是一身白衣。
“你……！你想幹什麼？你膽敢用你的血來玷污我創造的空間？！”那個人形此漂浮在空中，直接在上俯瞰着林言。
“這不是很明顯嗎，我要與你定下契約。”林言說得不以爲然。
他這樣的態度讓鏡子更加不悅，身形暴漲變成了一副張牙舞爪的樣子，同時彷彿有萬千冤魂從鏡子中掙脫而出。
一瞬間整個屋子都變得滿是冤魂，就連溫度都急轉直下，四處甚至結出了冰花。
“你不過區區一個人類小兒，居然就想要與我締結平等契約？大膽放肆！雖說你確實是有些道行，我才把你放出來，但是你別欺人太甚！”
林言脣角顯露出一抹笑意，顯得自信而又霸道，顯得像是一切本就順理成章：“我何時說過是平等契約了？”
“我要你立下的是絕對服從的從屬契約。”
輕描淡寫之中反而讓鏡子更加憤怒。
屋內甚至已經出現了呼嘯的風聲，遊魂怨靈四處飄蕩，他們的哀嚎都直接在林言腦內響起，若是換了常人，現在估計就已經被逼得精神失常了。
“你……是幾百年來第一個如此冒犯我的人，我要你死……”
林言絲毫不在意，只是一揮手，屋內所有的場景都回復了正常。
“那以往那些沒有冒犯你的人不是也一樣死了嗎？”
只有一抹若有若無的半透明身影依然留在鏡子上，它的聲音有些驚訝。
“你怎麼……”
“怎麼知道你騙人進入鏡中抹殺得不留痕跡？”
鏡子一時沒有說話，片刻之後纔開口：“那是他們罪有應得，居然想偷盜我的墓穴。”
“你又沒死，哪來的墓穴，根本就是個陷阱而已。”林言說得非常兀定。
林言自從進如果那個空間之後就一見非常兀定，這個鏡子裡不僅僅只是一個魂魄。
除了那個化作李如夢樣子的靈魂之外，這個空間中瀰漫着另外幾股雜亂的氣息，那是沒完全吸收的殘魂。
爲什麼那個墓穴就在城市之家卻每個然後來個過人的痕跡？瞬間林言就明白了。
那個墓穴根本就是這面鏡子所製造出來的表象，也就是說那是鏡子創造出來的空間的對外釋放。
假裝出是個沒被人發覺的大墓穴，引人來偷盜，然後在他們發現這個墓穴當中唯一的寶貝只有鏡子時將他們吞噬。
被看穿讓虛影像是有些動搖，微微顫抖，只不過依然哏着脖子一定要裝出一副聖賢的模樣。
“你這小兒，說些什麼話。我都已經便化身這面鏡子那麼久了，早就算是個成仙的了，怎麼會做那麼髒的事情。”
林言搖了搖頭，看樣子有些無奈：“既然你不承認那我也沒辦法，反正……把你直接破壞了，一切倒是也沒什麼所謂。”
說完之後輕輕一揮手，一團星辰真元出現，直接把那個鏡子包裹了起來，鏡子帶着從中竄出來的那半透明的冤魂霎時間變得劇烈顫抖起來。
“不……你做不到！”
“那你大可試試我做不做得到。”說話沒有任何波瀾起伏之間，林言又是一揮手，星辰真元慢慢開始進入那面鏡子。
鏡子不多久就開始出現了一絲裂縫，那虛魂也顯得痛苦萬分，林言腦海中又一次響起來了一聲又一聲的慘叫。
“好，我知錯了，我不應該草菅人命，是我的錯，你放過我吧，我願意簽訂下你的契約，我……”
雖說是壞的讓人有些牙癢癢，但是鏡子慫起來也非常快。
剛纔還是一副聖賢模樣的鏡子，現在就已經變得跪地求饒了。
“你不只是錯在這裡。”林言看上去並沒有因爲禁止的道歉而變得情緒稍微緩和些的樣子。
相反，此時的他眉頭更是緊皺。
估計是已經疼痛難耐，裂紋也變得更加的耀眼細密。忽然，一陣血色光芒之間，鏡子上浮現出了一個從屬契約的陣法，從虛空之中落下直直印到了鏡面之上。
又在接觸鏡面的那一瞬間消失。
裂紋終於停止了繼續蔓延。
那個虛影往前一步，跪服在林言的面前：“主上……主上在上，請饒過小的一命吧。”
說話之時聲音都在顫抖。大概是因爲疼痛還沒有散去。
林言見他就這麼果斷的簽下了從屬契約。也不再折磨他，眼中卻還是透露着一絲寒冷：“那你知道你錯在什麼地方了嗎？”
“小的……小的不知道，還請主上明示。”
“你偏偏要在我面前披着她的臉來揹負草菅人命的罪，這就是你最大的錯。”
一邊說着話林言將手覆上了那個虛影的頭頂，只需要一下，它就可以灰飛煙滅，它現在瑟瑟發抖已經是恐懼到了極致。
他活了幾百年，加上最終變成鏡子的那段時光又有幾十年，手上沾染的人命無數，見過的強者也是無數，可是像這樣讓他覺得恐懼到臣服的只有這一個。
“是……是！小的知道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林言手中一絲星辰真元漸漸在那道虛影的喉間圍繞出了一個禁錮的咒文。
林言轉過身去：“不敢是你該有的態度，退下吧。”
鏡子顯得萬分恐懼連連回答：“是。”
之後鏡子便恢復了正常，和普通的古銅鏡一樣，上面的幾道裂縫也隨着剛纔契約的締結而消失了。
林言情不自禁又拿出了青銅的令牌，細細端詳
雖說剛纔自己確實有些過於意氣用事，可是這令牌帶自己找到的正面共同進它本身確實也是有一絲詭異。
究竟這一切都從何而來呢，林言有預感青銅令牌連接的不只是這一件秘寶，如若能夠將它們全部集齊，那必然會有什麼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