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霄最終因佛祖的寬恕而保下一命,月初的所作所爲讓衆仙憤憤不平,接二連三幾十名仙者聯名上奏要求天帝懲治月初,終是被白曄駁回,最終在朝會上當着衆人的面將月初幽禁在祈風臺兩千年,也算是小小的懲罰。衆仙皆認爲這個懲罰太輕,可天帝卻那樣堅持,衆仙也只能將滿心不甘隱入心間。
夕薇得知白曄不顧衆人反對,只是囚禁了月初兩千年,當即便滿心憤怒地找到了白曄,見他此時正悠閒地翻閱書籍,當即將他手中的書抽走,劈頭便問:“天帝,爲什麼要放過月初?她如此大逆不道忤逆你的旨意,並救出殺人不眨眼的陵霄,你卻只是小小懲罰她一下而已?”
白曄的書被突然抽走,他的面色頓時閃過慍怒,冷眼看着質問自己的夕薇道:“去求佛祖這件事不是你教月初的嗎?若要重罰,你可是共犯。”
夕薇一愣,當初她是瞞過了守衛才找到月初的,未曾想此時竟然會被白曄知道,頓時面色一白,卻強自鎮定道:“我不明白天帝的話。”
白曄緩緩將夕薇手中的書奪回,陰冷地說:“你的那點小心思我瞭如指掌,我警告你,不能對她動手。”
夕薇冷聲問:“若我執意要殺她呢?”
白曄目光泛出凜冽地殺意:“那就休怪我對你無情。”
夕薇滿臉不可置信,諷刺地搖頭:“天帝,這麼多年來的相伴,得到的原來就是你的這一句話!”她的臉上頓時閃過癲狂,她笑道:“你威脅我,那我便將月初是華碧晗的轉世告知整個三界,如此,看天帝你還有什麼能耐保住她!”
白曄重重將書丟至桌案,聲音比她還冷還狠:“那你只會死在月初之前。”
夕薇無力地後退數步,暈眩感涌入腦海中,耳畔一直迴盪着白曄的話語,她的話語忽然尖銳起來,“兩千五百年了,你還是忘不了華碧晗是不是,即使她背叛了你,你仍舊還愛着她是不是!”
白曄淡漠的看着有些癲狂的夕薇,冷聲道:“夕薇,你不要忘記你的身份,你是天妃,是天界的女主人。”
“既然天帝說我是天界的女主人,那我爲何沒有權利處置月初!”夕薇說到激動處,淚水潸然而落,“我知道,天帝你一直怪我當初在冊封大典上揭發華碧晗不潔之身的事實,所以這些年來,即使你立我爲天妃,卻對我那樣冷淡,那樣陌生。我承認當初我是想要那個天妃之位,可華碧晗是不潔之身也是事實,我有何錯?”
白曄深深地閉上了眼睛,塵封多年的記憶如泉涌般悄然闖入思緒,猶記得那一日在天妃大典上,華碧晗對於他的質問三緘其口,甚至爲了這個男人甘願跳下誅仙台。
可那一日,卻是對他的恥辱!
“你不要再提華碧晗了!”白曄的聲音猛然提高,隱約涌現着無盡的怒意:“我說過,留着月初還有用!”
夕薇卻是笑着搖頭,緩緩抹儘自己的眼淚,終是收起自己的失態,低聲道:“天帝恕罪,夕薇僭越了。”
白曄沉聲道:“你下去吧,今後不要再讓我聽見華碧晗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