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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士奇和其夫人在大週一向是一段佳話,顏士奇幼時,家境不好,十分貧寒,顏夫人那時候是個大家小姐,兩人八竿子打不着的關係。後來顏夫人孃家遭人陷害,眼看着有滅頂之禍,是當時只有十歲的顏士奇挺身而出,闖到縣衙,找縣太爺理論。
那縣太爺是個愛才之人,素聞顏士奇神童之名,好好考較了顏士奇一番後,顏士奇不卑不吭,應對得體,又句句在理。縣太爺驚爲天人,覺得顏士奇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
之後,縣太爺親自過問顏夫人孃家的案子,爲顏夫人孃家洗清了嫌疑,讓顏夫人孃家得脫大難。在之後,縣太爺又做媒,想讓當時只有九歲的顏夫人和顏士奇結親,顏夫人的母親還不願意,是顏夫人以家族大義爲重,又欽佩顏士奇的才華,說服了母親後,在縣太爺的主持下,跟顏士奇定了親。
再之後,顏士奇步步登科,童生、秀才、舉人、會元,直到高中狀元。顏士奇中了舉人後,就和顏夫人完婚了。兩人成婚之後,相敬如賓,相濡以沫,相親相愛,令人豔羨。
最讓大周婦人們,尤其是家中老爺有權有勢的貴婦們津津樂道的,就是顏士奇一生,只有顏夫人一個夫人,沒有平妻、妾室,從來不出入青樓煙花之地,是潔身自好的聖人門徒。而顏夫人也沒有善妒的名聲傳出來,始終盡心盡力地幫着顏士奇管理家中的瑣事,是難得的賢內助。
就像顏士奇在大周官場上有着旁人難以企及的名望一樣,顏夫人在大周文武百官、王公大臣的內眷中,也享有着極高的聲望。
說句一點都不誇張的話,在京城貴婦人圈中,顏夫人絕對是數一數二的領軍人物,決定貴婦人枕頭風衝那邊吹的風向標。
秦之初之所以決定在少師府的內宅中等。有很大的原因就是想見一見這位顏夫人。如果可以的話,他想跟顏夫人建立良好的關係,進而再影響到京城的貴婦人們。
如今,在京城推廣長生牌位的。主要有兩股力量。一股來自宮中,都是親眼目睹了他和智屏公主聯手解救天命帝的嬪妃,宮女,太監和侍衛等,另外一股則以韓青石爲首,秦之初從國師府給他調集了一些人手。
如果這次能夠影響到顏夫人,那麼在京城就會有第三股力量了。三力合一。必定能夠加快推行長生牌位的速度,爭取早一日讓京城遍地開花,處處都可見信奉國師的信男信女。
秦之初和顏夫人又重新分賓主坐好,顏夫人不無歉意地說道:“老身得知國師親臨之後,就連忙梳洗打扮,可還是怠慢了國師,讓這些乳臭未乾的小兒在國師面前放肆,這是老身之過。還請國師恕罪。”
秦之初笑了笑,“老夫人,本國師跟這幾位公子一見如故。還是比較投緣的。你就不要說什麼過不過了。要是有可能的話,本國師還想請幾位公子到國師府做客呢。轉轉也好,玩玩也罷,本國師十二分的歡迎。”
“多謝國師好意,只是國師府距離京城略遠,來來回回,就得一天的工夫,有可能會耽誤了他們的學業。老身就替他們婉拒國師的好意了。”
顏夫人毫不猶豫地拒絕了秦之初伸出來的橄欖枝。她跟自己的丈夫顏士奇有過深入的交流,知道秦之初跟太子不太對付,以後可能要生出事端來。她雖然佩服秦之初的神通。卻也不想跟秦之初有太過深入的牽扯。
“奶奶,我們都還沒有說呢,你怎麼就替我們拒絕了?”那位剛纔被顏夫人呵斥的胡兒嚷道,“我們幾個早就想去國師府轉轉了,聽說那裡都是仙師,各個都有上天入地的神通。有鳳凰。有仙鶴,對了,還有大船,能在天上飛的大船。我們幾個都遠遠地見過那艘大船,要是能夠親自坐一回,那就太拉風了。”
“胡鬧。乃是仙家之物,不是你們的玩具。”顏夫人沉着臉,申斥道。
秦之初笑着擺了擺手,“無妨。幾位公子要是去了,本國師酌情安排你們到半千飛舟上玩一玩。你們長這麼大,還沒有飛過吧?等到你們到了半千飛舟上,就會知道飛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那種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居高望遠的滋味,是你們在地面上永遠都體會不到的。”
別說胡兒他們幾個小公子有些心動,就連顏夫人聽了,也有些躍躍欲試。顏夫人除了智屏公主、秦之初之外,也見過其他一些修真者,可從來沒有一個肯帶着他們到天上轉轉圈,兜兜風的。上一次,秦之初讓高青黎護送着顏士奇在天上飛回來,可是把老太太羨慕了好幾天。
不過這些誘惑還不足以讓顏夫人放棄原則,“國師,還是多謝你的好意了。只是他們還是不能去。老爺對他們的功課抓的很緊,他們身上又承擔着顏家能夠長久興盛下去的希望,不可有絲毫的鬆懈。胡兒,你們幾個還不趕快下去?再留在這裡添亂,小心家法伺候。”
胡兒幾個無奈,只好不情不願地退了下去,那幾個不是顏家孫輩的小公子也不敢放肆,得罪了顏夫人,回家後,非得讓家裡的大人扒一層皮下來不可。
秦之初不以爲意,等胡兒等幾位小公子退下去之後,他把那瓶健骨丸收拾好,遞給了顏夫人,“老夫人,這裡面還有七八十粒健骨丸。本國師也算是老大人的學生了,你就是我的師母。咱們初次相見,學生也沒有別的東西可以送給你,也就只有這些丹藥還算拿得出手,請你務必收下。”
顏夫人有些猶豫,健骨丸的功效,剛纔她遠遠地聽秦之初說過了,知道這是一種神奇的丹藥,如果收下,她的孫輩、重孫輩,乃至曾孫輩都可以因此而受益。可如果收下。豈不是要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嗎?
秦之初呵呵一笑,把裝着健骨丸的藥瓶隨手放在了顏夫人身邊的案几上,“健骨丸是讓師母哄孩子們玩的。學生還有專門的禮物送給師母。”
秦之初說着,又取出了幾種丹藥,還有幾本經書。他先把那幾種丹藥給顏夫人說了說,有讓人年輕十幾歲的返老還童丹,有關鍵時刻可以救命的靈丹,還有可以祛除酷暑,帶來溫暖的丹藥。那幾本經書則是他親自謄寫。經常唸誦,可以靜心凝神,延年益壽。
這一堆禮物,別說是千金難求了,就算是萬金,十萬金都換不來。
顏夫人看着,徹底犯了難。她原本以爲可以毫不猶豫地拒絕秦之初的示好,跟秦之初拉開距離。但是當她真的面臨這一刻的時候。她才發現想拒絕秦之初,實在是太難了。
拒絕容易,但是一旦拒絕。就要跟美麗的容顏、健康的身體、長久的未來等很多東西說永別了。
顏夫人雖然快七十歲了,但也是個女人,她就不可能一點都不從自己、不從顏家的角度去考慮問題。
太子、國師孰輕孰重?
這是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問題。但在顏夫人看來,太子落敗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大了。太子之所以爲太子,只是因爲他是皇帝的兒子,皇帝又比較寵愛他罷了。一旦皇帝不再寵愛他,被廢黜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大了。
眼下,太子的聖眷還在,還保得住太子之位。可一旦聖眷不在。太子還有翻身的機會嗎?滿朝文武百官誰會替他說話?
反觀國師秦之初就不一樣了,大周有史以來的第一位國師,手下仙師數百,比皇家供奉院的供奉數量還要多,不久之後,還要和智屏公主共結連理。成爲大周第一位仙師駙馬。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秦之初身上的聖眷都不可能消失。何況,顏夫人都懷疑就算是聖眷不在,天命帝是否敢廢掉秦之初的國師之位,都是個問題。畢竟天命帝曾經被淑妃困在乾清宮,差點駕崩,是秦之初救了他。換言之,能救他,就能毀他,天命帝不可能不考慮到這個問題。
相比之下,太子就顯得太過愚蠢,始終未能意識到這個問題,一味地跟秦之初背道而馳。能有好下場,纔是怪事。
左思右想下,顏夫人心中的天平逐漸向秦之初傾斜。她暗中嘆了口氣,朝着秦之初點頭示意,“國師盛情難卻,老身就多謝了。”
秦之初笑道:“師母就不要跟我客氣了,以後少師府缺什麼,儘管派人跟我講,學生定當鼎力支援。”
這樣的話,讓顏夫人覺得格外的舒心。這樣的話,顏夫人卻從來沒有在太子那裡聽過,根據她對太子的瞭解,太子也不可能說出這些話來。
顏夫人心中的天平再次向秦之初傾斜了些,“國師盛情,讓老身越來越不好意思了。”
秦之初送禮還沒送夠,繼續道:“師母要是覺得修煉也算是一條出路的話,回頭可以把你的孫兒、孫女,送到國師府,我會安排專人查看一下,如果他們當中有人適合修煉,我會指派專人教導他們的。”
秦之初的這份禮一下子就擊中了顏夫人的軟肋,顏夫人很清楚成爲一名仙師意味着什麼,要是顏家能夠出一兩名仙師,那麼顏家的榮華富貴就有了長足的保證。就像六大國公府,如果不是秦之初橫空出世,只怕六大國公府的富貴會繼續和大周保持同步,箇中緣由還不是因爲六大國公府有家族修真者嗎?
顏夫人站了起來,“老身就代表少師府上上下下,多謝國師盛情了。回頭我就把顏家的孫輩、重孫輩全都送到國師府去。”
秦之初笑着點了點頭,“請師母放心,學生一定會讓手下盡心盡力地幫着檢查的,務必保證不會有任何的疏漏。”
顏夫人猶豫了一下,又問道:“不知我能不能讓我孃家的後輩也跟着過去看看?”
“當然沒問了,別說是師母孃家的後輩了,即便是親朋好友的後輩,家生子等等,都可以去。學生可以不給其他人面子,但是一定不能不幫師母做好這件事。”
反正在京城,早晚也是要開設私學的,秦之初不過是把這件事提前了。倒也算不得刻意討好顏夫人。可這落在顏夫人耳朵中,那感覺就不一樣了,其心中對秦之初原有的一點芥蒂、提防什麼的,徹底煙消雲散。覺得秦之初體貼,知心,孝敬,平易近人,越看秦之初越覺得親近,越是喜歡。
一時間,秦之初和顏夫人相談甚歡。秦之初藉着深入談話的機會。也顯露了一些手段,講述了一些往事,進一步強化了他在顏夫人心目中的形象和地位。
到了最後,秦之初又講到了摸頂賜福。顏夫人鬼使神差地提出來讓秦之初以國師的身份,給她賜一下福。
秦之初想了想,沒有拒絕。他將手放到了顏夫人的頭上,將一絲信之醍醐輸入到了顏夫人的大腦中,與此同時。還振振有詞,“我以國師之名,賜予師母以安康長壽。”
信之醍醐進入顏夫人體內。顏夫人覺得全身上下無一處不舒坦到了極點,渾身暖洋洋的,十分舒服。她再看秦之初的時候,眼中就多了一些別的味道,隱隱帶上了一點信奉的感覺,這就是信之醍醐的影響了。
顏夫人很想讓秦之初繼續給她賜福幾次,那種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不次於她年輕的時候,跟顏士奇歡好的時候,被送上巔峰的滋味。甚至比哪個還要讓人留戀,還要刻骨銘心。
只是顏夫人隱隱約約覺得這有些不妥,強行將到了嘴邊的要求又壓了回去。
秦之初很清楚信之醍醐的威力,他收服溳水真人的時候,溳水真人可是金丹期大圓滿境界,顏夫人與之相比。就像是螞蟻之於大象,期間的差別,不可以道理計。
秦之初還刻意地控制了一下,將輸出信之醍醐的量儘可能地減少,可還是對顏夫人造成了一些影響。對此,秦之初只能說抱歉了。
不過如果讓他重來一次的話,他還是會毫不猶豫的用上信之醍醐的。他又不是要強行改變顏夫人的思想,只是對其施加一定的影響罷了,有了前面那堆禮物的鋪墊,顏夫人思想的改變只是早晚的事情,摸頂賜福和信之醍醐只不過是加快了這一進程而已。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顏士奇就回府了。顏夫人連忙起身告退,把空間留給秦之初和顏士奇。
“國師,老夫跟太子談了一次。太子原則上同意你幫他改造太子府,太子也原則上同意按照你的要求,出總耗費量的四成。”顏士奇字斟句酌地說道。
秦之初站了起來,“那就好,本國師現在就動身去幫着太子改造他的太子府。”
顏士奇連忙道:“國師,先不急,且聽老夫把話說完。太子有個要求,就是希望你能夠改造太子府的總規劃和總圖紙讓他過下目,等到他心中有數的時候,再請國師替他改造太子府。”
“太子是什麼意思?是信不過本國師嗎?”秦之初皺着眉頭,明知故問道。
顏士奇說道:“國師,這是太子的意思。還請你配合一下吧。”
秦之初假裝生氣,半晌才氣呼呼地將一塊玉瞳簡丟給顏士奇,“不是本國師看不起太子,他就算是到了下半輩子也看不懂那些圖紙和規劃。他身邊應該也招募了一些修真者吧?你拿去,讓他們看看。另外,還請老大人轉告太子一句話,他們要是信不過的話,可以等本國師幫着太子改造完畢後,他們親自試驗一下。不過試驗造成的損耗,本國師可不管補充。”
顏士奇拿着玉瞳簡出了少師府,轉了一個彎,就找到了一個裝潢很不錯的茶樓,太子帶着兩個修真者,就躲在這裡。
那兩個修真者接過玉瞳簡,反反覆覆看了幾遍,也沒有發現有什麼破綻。兩人一起朝着太子搖了搖頭。
太子懸着的心放下去一多半,示意兩人把玉瞳簡重新還給顏士奇,“顏少師,依你看,能不能讓秦之初把改造太子府所有的費用全都承擔起來?即便是不能全部承擔,再多承擔兩成,總可以吧?”
顏士奇很是無語,都到這個時候了,太子還要跟秦之初斤斤計較。“太子,這個時候,計較這個還有什麼意思嘛?你現在跟國師的關係很僵,他肯幫你改造太子府,就已經很跟你面子了。
得虧你是太子,要換成是那個親王、郡王,他說不定連考慮一下都不肯。
請你聽臣一句,不要再撩撥國師了,一旦他的耐心耗盡,真要是不肯給你改造太子府,那時候,就算是你肯出所有的材料,也是無用的。”
那兩位修真者也勸道:“太子爺,退一步海闊天空。現在不是跟秦之初計較這些的時候,等到皇上百年,你登大寶之後,秦之初怎麼捏,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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