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窟窿,掏出個大螃蟹!如果不是昨晚洪山‘多問’一句,事到跟前了咱倆還跟丈二的和尚似得。”
怔在那裡許久的肖勝,呢喃的嘀咕着。而耿鵬飛接下來的一句話,着實讓肖勝‘啞口無言’。
“不是,就是現在咱倆知道了他們的佈局,我們能做什麼?這種體量間的‘生吞’操作,是你我能改變的?不過,錦華也不是省油的燈,馬磊也不是初出茅廬的愣頭小子。這就看他們怎麼玩了!”
聽到這話的肖勝撇了撇嘴道:“好,他們這種體量間的博弈,我無從下手。但我還是按部就班的規劃,我在淮城的部署。火車站擴建項目我有一成乾股的。”
“到了這種級別的對弈,已經脫離了金錢的範疇了。而是利益……利益包括錢,但錢代表不了根本利益。這事你也別說的太絕對,等我探探口風后,咱再做從長計議。”
當耿鵬飛說完這話後,聳了聳肩膀的肖勝攤開雙手的點了點頭!
“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咱們眼下先做好自己的事情。分頭施壓?”
說完這話的肖勝站起身道。
“嗯,我讓大春哥跟着你們去找李家兄弟的債務人。我來安排舊縣的事情。趁這幾天,我在淮城也處理一下集團內部的事情。中寧要是真的捲進來的話,我的日子也難過啊。”
說完這話,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了辦公室。
當肖勝在李大春的帶領下,一家家的‘拜訪’李家兄弟債主時,這些個在舊縣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有的自然是與李家兄弟‘私交莫逆’。否則,也不會把錢借給他們了。
不少肖勝這邊前腳剛走,他們後腳就把肖勝來此的目的‘透風報信’給了李家兄弟。
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不透風的牆。
淮城那麼大,出了屁大點事都傳得‘人云亦云’,舊縣更不用提了。
被李家兄弟得知自己這一系列動作,對於肖勝來講是很‘正常’的事情。在他看來,對方甚至會利用自己在舊縣的‘硬實力’給肖勝下一系列的絆子。
路上的時候,肖勝和李大春及陳鵬舉還以開玩笑的口吻說這些事,當他們拜訪完第四家後,剛開車駛入主道就被路口幾名身穿制服的交警攔停在了路邊。
白色剛買的凱迪拉克緩緩的靠邊聽着,在這期間坐在後排的肖勝,笑着開口道:“我這嘴啊,是開過光的。大春哥,行車記錄儀一直開着,別斷電。”
說這話時,肖勝把之前葉薇給自己買的那臺手機調到了拍攝模式。隨手卡在了後車廂的上方,同時並用一些雜物進行掩護。
通過前車鏡看到這一切的李大春,笑着說道:“勝哥真是小心謹慎啊。”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那會兒,就是因爲太單純,沒少吃陳家兄弟的虧。空口無憑,只會是扯皮。我沒有害人之心,可不代表着我沒有防人之心。”
說完期間,一名交警已經敲響了車窗玻璃。駕車的李大春順勢摁下了玻璃,副駕駛位置上的陳鵬舉把購買合同及臨時車牌號一一準備好。就連剛辦的車險合同及*都一併準備着!
要什麼給什麼,完全配合交警的審查。
就在交警‘認真審查’之際,一輛奧迪q5霸道的停在了凱迪拉克前面。
一直躺在後排閉目養神的肖大官人,在聽到這一急促的剎車聲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只見從奧迪車內下來了幾名大漢,爲首的是一名亦要比肖勝年長几歲的男子。交警在看見他時,也是一臉諂、媚笑容的喊了聲:“李總……”
而他跟沒看見似得,直接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凱迪拉克的後排座前。順手拉開了車門,都沒讓人招呼的直接坐在了肖勝旁邊。
跟着他的那幾名大漢就守在了駕駛員及副駕駛位旁,目光凶神惡煞的望着車廂內的李大春和陳鵬舉。
兩人先是相視一笑,隨後微微搖了搖頭。
淡然自若的陳鵬舉更是從兜裡掏出香菸遞給了旁邊的李大春一根。
“淮城勝哥是吧?”
“嗯!”
“我是李志彬。”
待到對方囂張的自報家門後,微微側目的肖勝,皮笑肉不笑的回答道:“你就是李博會首、長,在沒經我同意之前,也不該上我的車吧。小同志,我記得刑法上有這樣一條:若他人未經主人允許,而私自闖入……”
當坐起身的肖勝,笑容燦爛的給那名交、警說完這一條刑、法條例後,然後伸出右手指向李志彬道:“他的這一行爲算不算呢?”
面對肖勝的質問,手持李大春駕照的那名小交、警懵逼在了那裡。半天才支支吾吾道:“我是交警,我只負責……”
“我知道你的職責範圍,我只是想讓你幫我做個證,待會如果我單方面毆打他,是屬於正當防衛的。”
“你敢……”
就在李志彬說完這話,就坐其旁邊的肖勝順勢牽制住了對方身體,單手掐在他脖頸處。霎時間,呼吸急促的李志彬只能亂蹬腿,連發聲的腔調都變了。
“你幹什麼……”
待到站在外面的幾名其馬仔,伸出手吆喝之際。李大春和陳鵬舉猛然的推開車門。兩人一左一右的站在那裡,拳頭緊握着瞪向這幾人。
‘唔……咳咳……’
待到肖勝鬆開對方後,滿臉脹紅的李志彬,大口的呼吸着空氣。同時,不停的咳嗽着!
“你問我敢不敢?”
順手撕起對方頭髮的肖勝,笑容燦爛的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我敢不敢,但我只知道我肖勝被嚇大的。還有就是這個問題,你應該問問李志武。你問問他,我可有不敢的事情……”
說完這話的肖勝,這才鬆開對方抹了髮膠的頭髮。一臉噁心的抽出了一張溼巾擦拭着雙手!
“腰間的刀,我勸你最好別露。否則……你住進醫院,李志儒還得從徐市回來屁顛屁顛的給我道歉。信嗎?”
說這話時,肖勝扭頭望向旁邊的李志彬。此時,後者的姿勢正是扶腰摸向自己的短刀。
“跟我耍流、氓?你知道我有個把兄弟是淮城最大的‘流、氓’嗎?他要比‘不要臉’的多了。你能使出來的手段,我都從他身上見識過。李志彬啊,我看着志儒哥的面子上,提醒你一句:社會不是你這樣混的。以前靠着‘李姓’在舊縣狐假虎威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旁人忌憚的不是你李志彬的李,而是你叔李博會的李。”
“弄清楚這一點後,再在我面前耍威風。上次事件,如果不是志儒兄出面‘作保’,你特麼的是不是覺得,我就這樣算了呢?”
當肖勝聲唄提高几分的訓斥李志彬時,髮型已經亂成一團糟的他,雙眸凶神惡煞的瞪向肖勝。右手一直扶着自己的腰間,想要拔刀可又沒了那份勇氣。
“我是不想讓整個李家跟着你出醜,纔沒有一棒子把你們兄弟倆打死。也勞煩你們二人‘識相’一點。別覺得身爲‘地頭蛇’就無所不能了。這一次,我肖勝‘不是猛龍不過江’。我就拿我肖勝這張臉,來試一試傳說中的舊縣‘李家兄弟’,是不是真的如傳說中的那般硬氣。”
“現在……要麼滾,要麼我把你踹下去。”
當肖勝一臉犯狠的瞪向李志彬,指向車外時,這位在舊縣能橫着走的‘紈絝大少’,整個人氣的渾身發抖,可又不敢動手。
人的名樹的影……
淮城勝哥是怎麼來的,是如何混到現在的,他不是一點都不知道。單就過年時,那場針對胡賀兩家的‘逼宮’,到現在仍舊是舊縣上層圈子津津樂道的事情。
一個能從職業殺手刀下逃出生天,還能讓其無聲無息的消失在這個世界……
很顯然,眼前這廝已經高出了‘狠人’的範疇。
連李志武這樣的‘特種、兵’都曾在他手裡吃過憋。剛剛的那一系列‘襲擊’,已然讓其見識到了什麼‘能耐’。
他之所以敢大搖大擺的來攔截肖勝的車,一來是被氣昏了頭。畢竟,在自己地盤上,被對方這般‘羞辱’,傳出去他還用混嗎?二來,正是覺得在自己的地盤,他纔有這樣的底氣。畢竟‘年少輕狂’,總覺得這個肖勝就是再囂張,也不會或者說不敢‘太過分’。
他來就是來找個場子,做個秀。告訴舊縣所有出來混的——他李志彬還是李志彬。
然而,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會如此硬氣。硬氣到,他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這件事,一旦傳開了他李志彬不說‘身敗名裂’,可最少在威望上會被嚴重打壓!
“風水輪流轉!肖勝,別太得意。現在這個社會車多、人多,指不定哪天你就栽了。”
聽到這話的肖勝‘哈哈’大笑道:“沒人是常青樹,看看當年叱吒淮城的馬王爺就知道了。”
說到這的肖勝,扭過頭望向李志彬。隨即一字一句的回答道:“我肖勝栽倒的那一天,但站在我面前居高臨下望向我的,絕無可能是你李志彬。真心話,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