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下午的時候,肖勝還要陪小靜去趟學校,繼而飯桌上沒有喝太多的酒水。在此期間,無論是肖勝的手機,還是趙靜的手機,都響徹個不停。
肖勝的手機自然是薛虎打的,看了下號碼的肖勝便直接掛掉。這老東西還真夠孜孜不倦的,打了最少二十分。最終連發多條虔誠的賠禮道歉短信。
視而不見的肖大官人,始終把手機放在一邊。倒是趙靜在接到薛斌的騷擾電話及短信後,顯得一臉的爲難。看得出秉性善良的趙靜,已然被對方的‘花言巧語’所迷惑。
就坐在她身邊的肖勝,從其手中拿過了手機,直接關掉後,面帶微笑的對她說道:“吃飯,仁慈這東西一旦氾濫,只會讓自己深陷進退兩難的境界。吃完飯,如果你想正面面對這件事呢,咱們就一起去學校。如果你面子薄,不想太高調的話,那我去就行了。”
“哎,狗勝。這麼好玩的事情,下午帶着我唄?怎麼說,我也是六中出來的。網上追溯幾屆,誰不認識我馬升?”
待到馬升說完這話,豎着蘭花指的大雕哥‘嘖嘖’兩聲道:“是啊,馬總在六中大小也算個人物啊。高二的時候,表白音樂老師。那是人山人海啊,嚇得那個剛畢業的小姑娘,連宿舍樓都不敢下。”
“滾犢子,誰沒年輕過、誰沒瘋狂過?”
聽着馬胖子的強行辯解,撇了撇嘴的大雕哥,也不再反駁。
他那是瘋狂嗎?他那簡直是亢奮下的耍流|氓。這事,耿鵬飛都不好意思說出口。得虧那個時候,網絡還不似現在這般發達。否則,這事肯定上頭條。
“這事我有所耳聞啊……”突然想到什麼的肖大官人,挑動着眉梢回答道。
“滾,喝酒……好漢不提當年勇!”
“呦呦,你還配提‘好漢不提當年勇’這句話?我問你,你是真看上那個音樂老師了?”
“再說我出手啦?”說這話時,胖子比劃出了一個詠春拳的姿態。
坐在肖勝另一邊的趙綺紅詫異的望着場中三人,待其把目光投向肖勝時,後者附耳輕聲嘀咕道:“那個音樂老師是他爹的姘|頭。胖子鬧這麼大,是故意噁心他爹的。說白了,就是爲他娘出頭!”
“喂喂,幹什麼呢?注意形象。”
伴隨着馬胖子的吆喝,瞬間分開的趙綺紅‘會意’的露出了淺淺笑容。而側過頭的趙靜,狐疑的望着自家勝哥哥和母親,大眼睛轉達了數下,不知心裡想着什麼。
婉拒了馬胖子和耿鵬飛一同前往學校的意願,在肖勝看來,小靜畢竟還需要在六中就學。鬧的太大話,指不定會給她帶來什麼樣的其他影響。
再說,喝了兩杯酒水的馬胖子,誰也無法確定他下一秒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一旦跟某個同學的家長說的不對路,前者還說不定真出手呢。
快過年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也正是抱着這一想法,肖勝讓胖子及大雕哥,把他們送到六中門口便下了車。
孰不知,早已在此守株待兔的薛家父子,在看到肖勝剛剛所乘坐的座駕停下來之後,屁顛屁顛的湊了上來。
“就是這孫子?”
車廂內的馬胖子,在看到這一老一少湊上前後,輕聲詢問道。
而看到他那一副‘生痞’樣的肖大官人,連忙推開車門阻止道:“胖子,別鬧事。”
提前下車的馬升,在此時已然攥住了薛虎的衣領。往前走兩步的肖勝,單手打開了馬升的粗暴行爲。
嚇得是戰戰兢兢的薛虎,始終陪着笑臉,不敢吱聲。電話裡,還跟肖勝嘴硬的薛斌,這會更是躲在了自家父親背後不敢露頭。
“來,來!讓我瞅瞅,所謂的鼎盛實業董事長,到底是多大的腕!”
從後面走過來的耿鵬飛,更是陰陽怪氣的說道。
“勝,勝哥,這次是我不對,是……”
“別唧唧歪歪的,我可聽說你在電話裡很囂張啊。”拽着自己肥碩的身姿,避讓肖勝的馬升,那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未見過馬二爺的真容,薛虎那也是聽旁人描述過的。待到其形象和印象重疊之際,薛虎第一時間認出來了這個拉拽自己衣領的是誰。
“馬總,馬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
“你認識我啊?你認識我,你特麼的不知道趙靜是我妹妹?你特麼的,沒聽說我在道上放的話?你這樣做不就是不給我面子?不給面子就開戰嘍,我真想試試你的頭有多硬。”
“馬總,馬總。這次真的是我有眼無珠,得罪了令妹。我保證,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還下一次?”瞪大眼珠子的大雕哥,下意識反問道。
也就在他說完這些,其助理捧着一臺手提電腦湊了過來道:“鼎盛實業,共計在我們賣場及商廈供貨的清單都在這裡了。耿總你過目一下……”
連看都沒看的耿鵬飛大手一揮道:“全部下架,另外放話出去,以後誰在跟鼎盛實業做生意。就別跟我耿鵬飛再來往了。胖子這次我挺你,別說他手能伸到政府,就是伸到軍部,這次老孃都幫你扛起來。”
“耿總霸氣……”
在淮城商界,如果你是個正兒八經的商人。不認識大混子馬胖子那實屬正常,畢竟不是誰都能‘用’到這一方面。
可在商界,你說你不認識耿鵬飛,那你就真的out了。淮城商盟的副會長,多家賣場的實際控股人!若是論底蘊,他可比馬家兄弟厚實多了。只不過,大雕哥是出了名的低調,屬於那種‘悶頭賺錢’的那一範疇。
但這不代表,他在淮城的影響力可以忽視。
作爲淮城商盟的一分子,薛虎自然是挺過耿鵬飛的大名。當他聽完大雕哥的這番話後,差點沒站穩的往後蹣跚了數步。
若不是薛斌攙扶着他,估摸着都癱坐在了地上。
‘啪……’
甩開薛斌的胳膊,朝臉就給他一巴掌的薛虎,近乎絕望的斥責着自家兒子。做完這一切後,再次腆着臉湊了上來。
連肖勝都不曾想到,事情會鬧到這一地步。
扭頭看了耿鵬飛和馬胖子一眼道:“兩位哥哥,兄弟我在這先謝過各位了。做人留一線,我喜歡細水長流。是吧,薛總。”
“對,對!勝哥,我謹代表我……”
“好啦,好啦。年歲不小了,也別在這哭哭啼啼了。記住我的話,沒有下一次。”說完這話的肖大官人,指了指捂着自己側臉的薛斌,同樣也是在提醒着他。
“得,勝哥就是敞亮哈!尋思着,雷石被整頓這段時間,還有得玩呢。又得閒着在家陪小研看肥皂劇了。耿總,給個活幹幹唄。”
“商廈缺保安,缺門神……”
“這個提議不錯,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直至馬胖子說完這話,耿鵬飛才意識到自己‘招惹’怎樣的是非。如果他要是當真的話,整天去大廈蹭吃蹭喝還不算,一天一行李箱,就是華夏首富也扛不住啊。
“不是,胖子!咱可不能這麼不要臉啊。”
“我沒臉……”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