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巖的心思轉了幾轉,出聲說道:“老爺,我於司念是兩情相悅的,我想娶她,求您成全。”
他的話無異於一枚重磅鐵錘,兩情相悅四個字咬的很重,說完話竟然直接跪下去了。
抽咽着說道:“剛纔事情敗露了,司念就讓我說是她勾引的我,她是大少爺的未婚妻~”
劉巖說話間往白易楓看了一眼,然後慌亂垂眸繼續道:“司念她說只要我把事情推在她身上,大少爺一定會保護她的,所以我就,我就~”
劉巖後面的話欲言又止,他擡起眼睛看向被氣的發抖的白鎮雄道:“求老爺不要責怪司念,一切都是因爲我們情難自控,我喜歡她,她也喜歡我。”
他正說的動情,白鎮雄拿起桌上的杯子就砸碎在劉巖腳下,怒喝一聲道:“夠了!”
羅雲嬌見白鎮雄臉都青黑色了,眼底劃過一抹毒辣的光,走過去給白鎮雄順着氣。
低聲安慰了幾句後,便做出失望的樣子,嘆了一口氣道:
“唉!事到如今我也不替司念瞞着了,其實老爺您不在的這段時間,張媽就和我說過司唸經常和劉醫生私會後花園,我原本以爲這事是張媽胡謅的玩笑,不曾想,唉,也怪我大意。“
她眼中都是內疚,說完話不忘打量了一眼白鎮雄的臉色,見對方一張臉比鍋底還要黑了,才又裝好人勸了句。
“老爺,女孩子長大了難免會有心悅的人,您也別怪司念這孩子,只怪咋們小楓他,唉!”
羅雲嬌說到後面,目光擡起往白易楓的方向看去,本以爲這男人總會憤怒。
可白易楓那眼神卻沒有任何的情緒,彷彿就是一灘平靜的湖水般。
羅雲嬌咬了咬牙,她就不信白易楓被戴綠帽子還能淡定。
剛要再說點什麼刺激一下白易楓,門外就傳來一道爽朗的聲音。
“媽,今天又輸了一圈,你那還有錢~”
白易鬆的話說到一半,便被眼前這幅三堂會審的場景給驚到了。
他急忙收了吊兒郎當的笑,整理了有些凌亂的紅色西裝,然後快步走過去喊了白鎮雄一聲爸。
羅雲嬌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寶貝兒子會撞槍口上,在白鎮雄即將發怒前就把人拉過來。
教訓道:“你這死孩子,成日就會在外頭花天酒地的,家裡面的事情也不見你抄心一下。”
“媽,這是怎麼了?”白易鬆看了父親臉色一下,小聲問她道。
羅雲嬌不知道該怎麼給他解釋,自己兒子單純善良,告訴他一定會幫司念說話。
好不容易逮到機會,這次一定要把司念趕出去。
沒了司念,白易楓就完了。
她用手輕輕拍了拍白易鬆的手背,笑道:“你乖乖回房間去,這裡沒有你什麼事情。”
她可不想讓兒子被拖下水。
白易鬆把手抽出來,一屁股坐到沙發上,並不打算離開。
他來之前可都聽張管家說了,爸這回真的怒了。
目光有些擔心的看向司唸的方向,想到司念走了,以後自己就沒有樂趣了,也沒有好吃的了。
白易鬆就皺起了眉頭,他好不容易找到這麼好玩的女人,怎麼能讓司念走了。
想了想,他彎腰撿起地上的白瓷茶杯,一臉心疼的說道:“爸,這可是你最喜歡的明窯啊!你怎麼給砸了,真是可惜,可惜啊!”
他一邊說,一邊還小心的擡眼看着白鎮雄臉色,怎麼這麼黑!
司念這回犯了大錯了?
白鎮雄哪裡有心情和兒子玩笑,他的肺都要被氣炸了。
威嚴目光落在劉巖身上,片刻掃到司念身上,冷冷的問道:“司念,你來說。你跟劉巖究竟有沒有關係?”
司念眉頭皺緊起來,目光掃了劉巖一眼,這個男人不單卑鄙無恥,還有點自以爲是的討厭。
若不是不能暴露身份,他真想上去揍一頓劉巖。
剛要說話,白易楓平靜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咳咳~,爸您不覺得您這個問題很可笑嗎?司念有我這麼優秀的未婚夫,怎麼可能會看上劉醫生呢?”
不等白鎮雄說話,白易楓就又說道:“放眼整個商界,沒有人敢和我白易楓搶第一把交椅,我相信也不會有男人不識相的要搶我女人。”
白易楓說完話,眼神剎那間冰冷了一個點,大廳裡面的空氣都驟然冷了下來。
他的目光輕飄飄的落在劉巖身上,嘴角勾起一個弧度問道:“劉醫生,你說對吧?”
白易楓嘴角的弧度很淺,在座的人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笑容,可那笑容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只是一道輕飄飄的目光,劉巖身子都止不住顫抖起來。
男人的尊嚴徹底被粉碎,他張了張口,額頭汗水一滴滴落在腳下,心中沒來由一陣恐懼。
白易楓的笑太可怕了!
司念在旁邊都覺得那笑容可怕,好似修羅的勾魂般恐怖。
司念下意識往旁邊挪開一點,她覺得自己再站在白易楓身邊自己會站不住。
白鎮雄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如果剛纔他還不確定兒子護着司念,這會他已經確定了。
易楓說的沒錯,有他這麼優秀的男人不愛,司念除非是眼睛和心都瞎了。
“劉巖,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白鎮雄看向劉巖問道。
膝蓋已經跪的有些麻木了,劉巖突然很想逃離這裡,他覺得自己像個跳樑小醜般可笑。
張開的嘴還沒說話,一邊的白易鬆就搶先道:“我想起來,今天好像是愚人節,劉醫生一定是看爸您太累了,準備了這個愚人節目給您看呢?”
白易鬆這般玩笑的話,更加直接打臉了劉巖,他已經顧不得什麼了,起身就說道:
“老爺,是我不自量力了,我給您給大少爺道歉,我這就離開白家,以後不會再出現你們面前。”
劉巖說完話,轉身就落荒而逃,在出白家門口被冷行攔住。
高大的身影籠罩了劉巖的身上,冷行冷冷的轉達了白易楓的話。
“劉醫生,大少爺說了,像您這樣沒有德行和操守的人不配穿白大褂。希望你自覺一點離開吉安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