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種僵持之中,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流走了,雖然直到現在晨曦軍都還在負偶頑抗,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晨曦軍的抵抗力卻是越來越弱了。
“馬上就要結束了。”清風看着戰場上廝殺的士兵們,喃喃地說道。
“是啊,就快要結束了。”張震也感慨萬分地說道:“這還要多虧道長的相救,要不是道長在危急時刻力挽狂瀾,恐怕我軍就危險了。”
直到現在,張震都還將清風當做是一個路過的道長而已,卻絲毫不知道,清風其實也是這次反攻崇城的一員的。
“哪裡,哪裡,這都是你們自己努力拼殺的結果,要是你們自己沒有那個實力,就算是我再能幹,也無法扭轉局勢的。”
清風客氣的說道,言語之間,已經是在不知不覺間就將這次破敵的功勞,給全都推到了張震的身上,這讓後者聞言,不禁喜形於色,對於清風所擁有的好感,也不禁像是坐飛機一樣,蹭蹭蹭的不停在往上冒。
“不過…”
就在張震興奮不已的時候,清風卻是話音一轉道:“你也不要老是道長道長的叫我了,我叫清風,你直接叫我清風就好了,道長聽着怪彆扭的,還有,我和你們是一樣的,也是反攻崇城的士兵中的一員,所以,你也不要對我保持戒備了,聽懂了嗎?”
張震聞言大驚:“啊,是嗎,不知道清風道長身居何職啊?”
我勒個去,剛讓你不要叫我道長,結果你就來個清風道長,清風一拍自己的額頭,真的是對這廝無語了。
“我雖然是你們中的一員,但是我卻並沒有任何官職的,我只是來爲李天樂助陣的,嗯,就相當於是一個來幫忙打雜的而已,我並不是屬於你們軍隊的管轄,也非是帝國的供奉來的,我這麼說你明白嗎?”
雖然張震對清風直呼自家元帥的名字感到不爽,但爲了不惹怒清風,誠實的張震還是搖了搖頭,實話實說道:“不明白!”
“靠,好吧,其實我也不明白的,總之你只要知道,我和你們是友非敵,不會加害你們就好了。”
張震:“&%*¥#%……”
看着張震無語,清風微微一笑,也沒有再去解釋什麼,只是目光一轉,又看向了戰場之上。
只見就在清風和張震說話的這會兒,出雲軍已經是高歌猛進了,現在官道兩邊的山峰,已經是在出雲軍的衝擊之下,盡握在了手中,以至於晨曦軍,在沒有修行者震場的情況下,已經是被出雲軍給逼到了風雲山後面去了,要不是爲了等待修行者大戰的結果,恐怕晨曦軍在就已經是潰散而逃了。
看着場上形勢一片大好,清風夜終於放下了心來。
本來在經過與李婉兒在後山的那一段插曲之後,清風以爲大軍已經開拔,所以纔沒有返回前營查看,直接就從風峽山的後山路過,向着崇城的方向飛掠而去。
可沒想到的是,清風大軍沒有追上,倒是遇到了出雲軍的先鋒營,這纔有了風雲山這裡莫名其妙的一戰,現在,這裡的戰事已經穩定了,清風也終於可以放下心來返回風峽山去,與李天樂他們匯合了,出來了這麼久,葉劍仁那個老頭子也應該是非常的擔心了吧?
想到這裡,清風轉頭就看向張震說道:“張營長,眼下這裡應該是勝負已定了,我想,我也該離開了,你們自己多加小心吧。”
清風說着,不等張震反應過來,就驅使胯下的戰馬,一溜煙的就策馬遠去了。
看着清風那遠去的背影,張震只能是苦笑着搖了搖頭,他見過的修行者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可還從來沒有見到過像是清風這樣風風火火的修行者呢,簡直是太不穩重了,這與張震心目中那高高在上的修行者印象相比,簡直就是相去甚遠啊。
在張震的心目中,修行者不都是應該沉沉穩穩的纔對嗎?怎麼到了清風這裡,就變得這麼急躁了呢?張震想不明白啊!
……
風峽山與風雲山之間的距離,其實並不遙遠,再加上有了戰馬的輔助,清風僅僅只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就趕回了風峽山中。
風峽山下,整裝待發的大軍,在經過李天樂的誓師大會以後,各營各帳的將領已經是投入了緊張的佈置之中,整個風峽山的大營裡面,巡邏集合的士兵絡繹不絕,整個廣場之上,全都是人聲鼎沸,戰馬嘶鳴,遠遠地看去,好一幅宏偉的場面。
清風纔剛回到營地的大門前,還沒有來得及進入到營地之中,拒馬兩旁的守衛就在發現了清風以後,全都跑了出來,手中的長戟集體對準了清風,大聲喝道:“站住,什麼人,膽敢擅闖軍營重地,不要命了嗎?”
“額,我是清風,是李婉……李天樂所請來的客人,麻煩幾位兄弟幫我將拒馬移開,放我進去好嗎?”
看着一臉戒備,如臨大敵的衆人,清風不禁啞然失笑,原本想要說是李婉兒的朋友的清風,在猶豫了一下後,還是改成了李天樂的客人,畢竟,李婉兒好歹也是一個黃花大閨女來的,要是自己貿然藉助李婉兒的名義的話,在這個社會風氣還比較保守的時代之中,誰又能夠保證不會對人家女孩子造成不良的影響啊。
所以,清風這纔在稍稍猶豫了一下後,硬生生的將李婉兒的朋友這句話給吞了回去,轉而是打出了李天樂的客人的名號。
“放肆,我們元帥的名字也是你能夠稱呼的嗎?”見清風竟敢直呼自己元帥的名諱,其中一個小隊長模樣的士兵當即就大怒道。
這李天樂是給自己的士兵灌了什麼迷魂湯了,竟然讓這些士兵這麼的愛戴他,看到士兵如此的動怒,清風當即就納悶道。
不過納悶歸納悶,清風也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現在這種情況,清風相信,要是自己再敢直呼李天樂半個字的名諱,相信這些士兵非活剝了自己不可,雖說清風對這些士兵並不害怕,但是也不想去主動的惹事生非。
所以,強壓下對李天樂的不滿,清風微笑着解釋道:“各位兄弟,剛纔我是純屬口誤,口誤,大家不要介意啊,我是想說,我是清風,是那你們元帥所請來的客人,你看是不是先搬開拒馬,放我進去再說啊?”
見清風服軟,守門士兵們的臉色這纔開始有點兒緩和,不過依舊卻是沒有放鬆對清風的戒備,相信只要清風膽敢有任何的異動,這些士兵也將會毫不猶豫的將長戟給刺入戰馬的身體之中的。
“什麼清風北風的,我們不認識你,你說你是元帥的朋友,可有什麼證明?”就在清風以爲馬上可以進營時,又是那個小隊長模樣的人又再一次的跳了出來,對着清風叫囂着說道。
聞言,清風的眼中飛快地閃過了一抹溫怒的神色,不過卻還是被他給很好的自我剋制住了,輕輕地搖了搖頭後,清風淡淡地說道:“我沒有任何的證明!”
我勒個去的,看來光認識高層還不行啊,俗話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大概就應該說的是這種情況吧?清風在心中暗自嘀咕道。
雖說清風在高層之中大家都認識,可是,在普通士兵的眼中,清風卻什麼都不是了,很明顯,馬上就要打仗了,這羣守衛卻是把清風給當成了敵人,清風現在真的是欲哭無淚啊,看來下次得要個令牌啥的,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了,否則的話,以後估計這種情況不會少遇了。
“草,沒有任何的證明你就想進入營地,你是把我們當傻子嗎?”一聽說清風沒有任何可以證明的東西,那個小隊長直接就站出來,罵罵咧咧的說道。
不過當接觸到清風那冰冷的眼神之後,小隊長就再也說不出任何的話來了。
因爲,小隊長真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清風的那一雙冰冷的雙眸了,就好像是嚴冬的寒冰一樣,冷的讓人心寒,冷得讓人發顫,讓人見後,整個人都忍不住有一種深入冰窖的感覺,就好像是死神的光顧一般,小隊長從來沒有感受到過,原來,死神可以離自己那麼的近。
“既然你們不放我進去,那我就走好啦。”見小隊長終於安靜下來了,清風淡淡地說道,說着,清風就要策馬離開。
“你給我站住。”沒有了清風那死神一般的冰冷眼眸的注視,回過神來的小隊長不由得羞怒的說道:“軍營重地,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兄弟們,我懷疑他是晨曦軍派過來打聽消息的奸細,來啊,給我將他拿下。”
“誰敢拿我?”
清風這回是真的怒了,自己已經是夠放下身段的了,有些人竟然還一而再,再而三的跳出來挑釁自己,這讓清風的脾氣再怎麼的好,也無法做到完全的無動於衷了。
泥人尚且還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清風呢,一股無名的怒火,此時正在清風的心中熊熊的燃燒着,好似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一般,隨時都有可能爆發了。
“住手!”
眼看衝突一觸即發,就在這時候,一聲大喝傳來,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線,順着聲音的來源看去,只見一個身穿鎧甲的將領正帶着幾名侍衛,急匆匆的向着營地的大門這裡趕來。
“是你?”見到來人,清風驚訝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