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飛陽的俏目中流露出一抹訝異之色,然後皺眉道:“敢問這位公子高姓大名,爲何可以知道五彩光團中的秘密!”
話音未落,她的視線就落在了凌天手中的破虛傀儡上,接着輕輕點頭:“原來是破虛傀儡,看來這位公子你所言非虛!”
說完,她睜着明媚的大眼睛,看向凌天,似乎還在等着凌天回答自己的第一個問題。
“在下凌天,見過聶姑娘!”凌天抱拳行禮,落落大方的將自己名字報了出來。
宋羽凡也連忙跟在凌天后面,報出自己姓名,聶飛陽猶如神龍見首不見尾,外界只知道她是女子,連她的相貌都所知不多,此刻宋羽凡看到聶飛陽出現在自己面前,頓時有種撞了大運的感覺。
聶飛陽的注意力顯然都在凌天身上,輕輕點頭道:“原來是最近聲名鵲起,能夠與景山戰個不分勝負的年輕天才,你們可敢隨我前往摩天嶺一探究竟,若情況真若你們所說,咱們再來想辦法!”
“有何不敢!”凌天傲然一笑,別說身上有元神下品傀儡護身,就算沒有,他也依舊一身是膽。
“我也一起去,捨命陪君子!”宋羽凡對凌天擠了擠眉毛,連忙湊了上來,就算能夠與聶飛陽這種傳奇人物多說兩句話,日後回到家族,也足夠對同輩兄弟們吹噓了。
聶飛陽不置可否,對封元吩咐道:“麻煩封管事將這個消息傳回龍淵殿,事關重大,千萬不可怠慢!”
封元雖然是萬象後期修士,不過在聶飛陽面前卻不敢有半分倨傲之色,連忙點頭。
以聶飛陽的天賦,只要不在半途隕落,將來必定能夠進階元神境,甚至就連煉虛境,都可窺視一二,更何況她在宗門裡備受寵愛,封元不過是個小小管事,那裡敢得罪她?
聶飛陽從納戒之中取出一張面具,戴在俏臉上,只見面具上一陣水波盪漾而過,她就變成了一個神情木訥的年輕男子,這張面具簡直巧奪天工,哪怕凌天用神念窺視,都無法察覺面具之下,還隱藏着一副絕美的容顏。
“這是百變真人的幻形面具,沒想到聶姑娘手中,居然也有一件!”宋羽凡看見聶飛陽拿出的面具,忍不住低呼了起來,顯然這面具大有來頭。
“戴上這面具之後,還請兩位稱呼我爲聶公子!”聶飛陽聲音雖然依舊清悅,但是卻帶上一絲沙啞的感覺,如果不知道她是女子,絕對難以察覺。
“幻形面具是什麼?”凌天轉過頭看着宋羽凡,聶飛陽的這個面具的確神奇,居然能夠天衣無縫的改變容貌,更能夠遮蔽神唸的窺視,實在難得。
宋羽凡嘿嘿一笑,輕聲道:“百變真人是一位元神後期修士,實力強橫自是不必多說,他最厲害的,就是這個幻形面具,能夠千變萬化,隨心所欲的變幻容貌,而且這個面具更能夠抵擋神念攻擊,價值連城,存世極少,只
在傳說之中,今日能夠得見,我已經心滿意足!”
能夠抵擋神念攻擊,改變容貌的法寶,凌天心中暗暗咋舌,恐怕自己的全副身家湊在一起,都未必能夠買到這幻形面具,之前他還覺得自己身家頗爲豐厚,不過與底蘊深厚的聶飛陽比起來,那就什麼都不是了。
凌天他們三人趕到摩天嶺上的時候,已經是星光漫天,那團五彩光芒依舊在山壁上閃耀,不時還有修士過來窺視。
據說那座煉虛境洞府隨時都會開啓,若是能夠第一時間進去,想必收穫會更多,所以附近山林之中,藏着不少人,時時刻刻都關注着這裡,想要搶奪那一線先機。
“可否借你的破虛傀儡一用?”聶飛陽看着前方的五彩光團,轉過頭,對凌天伸出手,彷彿只要自己開口,凌天就肯定不會拒絕。
“沒問題!”凌天苦笑着搖頭,將破虛傀儡拋到了聶飛陽的手心裡,然後低聲道:“傀儡之中,已經添加靈髓,隨時都可使用!”
聶飛陽從納戒中取出一個玉瓶,扔進凌天懷裡,低聲道:“我向來不喜歡佔人便宜,一滴靈髓,應該足夠了吧?”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和聶公子你客氣了!”凌天無奈的收起玉瓶,感覺聶飛陽似乎很少與外人接觸似的,看起來有些不近人情,我行我素。
聶飛陽不等凌天開口,就已經控制着那具破虛傀儡飛進了五彩光團之中,不過她的臉上帶着幻形面具,根本看不出神色變化,也不知道當她看見那個被困在金色光球中的黑袍修士時,會不會驚訝?
片刻之後,破虛傀儡就從這處囚牢之中飛出,然後落在聶飛陽的手心。
“你們說得果然沒錯,這裡應該是個陷阱!”聶飛陽將破虛傀儡拋還給凌天,眼中閃過一抹凌厲之色:“這次的事情,看來與邪派修士絕對脫不了關係,他們所圖甚大,只是不知道那個黑袍修士究竟是什麼人,雖然只是被他盯着看了一眼,我卻有種神魂不穩的感覺!”
凌天收起破虛傀儡,搖頭道:“不管他究竟是什麼人,實力絕對強橫無比,如果他衝出那座囚牢,絕對是個大麻煩!”
“我們先回去再說,這次的時期非同小可,僅憑我們,恐怕應付不來!”聶飛陽眼中閃過一抹凝重之色,剛纔藉助破虛傀儡,窺視到那個黑袍修士,她已經深深的感覺到對方眼中的邪氣,一旦脫困,必定會有腥風血雨。
“難道不是應該讓龍淵殿發出警告,讓聚集在摩天嶺的修士退走嗎?”宋羽凡疑惑的對聶飛陽問了起來,如果這裡的修士全部離開,對方不管有怎樣的陰謀,都肯定無法實現。
聶飛陽搖頭道:“不可能,就算我們龍淵殿示警,這些人也只會覺得我們是想獨佔這座洞府,越發不會離開,甚至那些原本覺得煉虛境洞府之說是無稽之談的修士,都會被勾動,前來查看,事情豈不是
更麻煩!”
凌天聽到聶飛陽的話,這纔想到自己與宋羽凡之前想得太過簡單,實在是低估了人性中的慾望兩字,就算他們揭穿了陰謀,只要有人相信這裡有煉虛境修士洞府,前來探索的修士就還是會絡繹不絕。
對方佈局之人,已經算盡了人性兩字,想將聚集在這裡的修士勸走,根本不可能,若是強硬的將他們趕走,更是隻適得其反。
“如今之計,只有找出幕後的邪派修士,將他們剷除,如此一來,就算這裡聚集再多的人,他們也無法施展陰謀!”聶飛陽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然後視線投到了凌天和宋羽凡的身上,低聲道:“你們兩人,可願助我一臂之力?”
“對付邪派修士,乃是我們義不容辭的事情,自然沒問題!”宋羽凡不等凌天開口,就搶先應承了下來。
凌天也點了點頭:“若我們不想插手,直接抽身而退就可以了,何必通知龍淵殿,這件事情,我管定了!”
“咱們還是先找一處僻靜之處再商量怎麼找出邪派修士吧?”宋羽凡指着遠處朝這邊飛掠而來的幾道耀眼光芒,臉上泛起苦笑。
他們三人在這裡停留的時間太長,已經有按捺不住的修士過來查看,這裡實在不是可以安心商量大事的地方。
凌天他們朝着附近一處高峰上飛掠而去,這座高峰傲視摩天嶺,居高臨下,四周狀況一目瞭然,沒人能夠躲過他們的視線悄然潛伏過來。
“這次的事情,必定是邪派修士所爲,上次焚天谷的人想要血祭諸多修士,進入焚血真君洞府,失敗之後,整個焚天谷的人都消失隱匿起來,說明當年那些邪派修士又開始蠢蠢欲動了!”聶飛陽神情嚴肅,直接說起了焚血真君的事情。
“據說上次的事情,也是凌兄弟你發現的呢!而且還結識了左丘璇!”宋羽凡嘿嘿一笑,在聶飛陽的面前抖出了凌天的底細。
聶飛陽聽到左丘璇的名字,眼神卻是沒有半點變化,只是輕聲道:“這些事情,我早已經知道,凌公子,你可有什麼想法?”
“究竟邪派修士是怎麼回事?上次在湖州城,趙宗主他們說得也是語焉不詳,不知道聶姑娘和宋兄弟你們能不能詳細和我說說?”凌天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邪派修士的確行爲邪詭,不過這也不至於被中天域諸多勢力聯手追繳吧?
沉默片刻之後,宋羽凡苦笑道:“凌兄弟,你有所不知,實際上當年邪派修士並不像現在這樣人人喊打,雖然他們行事頗爲殘忍,但各大宗門自掃門前霜,根本極少過問,而且邪派修士也不會去招惹那些大勢力,所以雙方相安無事許多年!”
“沒錯,只是後來發生了一件事情,讓中天域諸多勢力一起聯手,將這些邪派宗門全部剷除!”聶飛陽眼中泛起一絲冷冽之意,彷彿只要想到邪派修士的所作所爲,就憤慨不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