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砰!轟!
仙火的嘚瑟,使得太初神火,更是火大,撞擊越發猛烈,要跟仙火,再大戰三百回合,都是火焰,你咋就這麼賤呢?
俺家主人帶的好,這必是仙火的回答。
久而久之,太初神火也蔫兒了下去,撞不破帝道伏羲陣。
見他安分下去,葉辰傳了神識,無非就是忽悠。
然,太初神火壓根兒就不搭理他,級別排名第二的火焰,自有它的高傲,逼格就是高,整的葉辰很尷尬。
仙火和天雷就不幹了,總想殺入陣中,與太初神火聊聊人生。
事實上,它倆真就進去了。
葉辰沒說話,也沒阻攔,當是一種默認,
他的默認,太初神火就慘了,與仙火單挑,還被揍的想跑,更莫說再上一道天雷,個頂個的兇悍,打的它擡不起頭。
就這,人太初神火也是一條漢子,打死我,老子也不歸順。
葉辰無奈,尋了一道神符,將太初神火封入。
他在想,如這等級別的火焰,曾經是否有過主人,能降服太初神火,必定是大神通者,很顯然,他還未到那個級別。
不過,他不急,他有的是時間,一年不行就兩年,兩年不行就三年,總有那麼一日,太初神火能看到他的人格魅力。
所謂人格魅力,生死簿的對他的評價,最爲走心。
葉辰終是轉了身,未立即出去,就在黑洞溜達,保不齊,還有大寶貝,黑洞處處是坑,卻也造化共存,總有意想不到的驚喜,如當年的混沌之氣,如此番的太初神火,皆機緣。
北聖一路相隨,對黑洞,也充滿好奇。
“自後一看,這妞兒與咱家聖主,還頗有夫妻相。”
“玄荒的北聖,北嶽第一美女,配荒古聖體,狼才女貌。”
“搞不好,咱還能看一段現場直播。”
“噓,小點兒聲,讓人美女聽見,多不好意思。”
混沌鼎口,一衆大楚人才,整齊齊趴了一排,你一言我一語,嘀嘀咕咕沒完,對黑洞沒啥興趣,對葉辰的終身大事,卻頗爲上心,條件允許的話,用些大楚特產,也是可以的。
北聖走着,不由回眸瞥了一眼混沌鼎。
這娘們兒,耳朵好使的很,聽的一句不差,臉頰有些緋紅,特別聽那句聞現場直播,就越發的火辣,太特麼羞人了。
哎!
但聞葉辰一聲嘆息,頗感遺憾,走了一路,再未見半個寶物,而仙火和天雷,也賊老實,一路也沒見有啥波動。
回家!
葉大少施了天道,遁出了黑洞。
再現身,已是諸天星空,瀰漫着血腥氣,覆滅旱疆的一戰,陣仗不算小,不知多少生靈葬身,一層血霧,籠暮星域。
回見!
北聖擺了手,直奔玄荒,走了十幾年,也想家了。
何止她想家了,葉辰也想家了。
皎潔的月夜,他於大楚顯化,並非輪迴中的大楚,是真實的大楚,一山一水,一草一木,皆如記憶裡那般,親切溫暖。
而鼎中,一衆大楚轉世人,已淚流滿面。
未曾解封之前,在域面中聽的最多的,便是大楚諸天門,誰曾想到,他們皆是大楚的子民,在某個年月,還在這片土地上,血戰天魔,以血肉之身,爲諸天,築起了血色長城。
回家了!
葉辰微笑,拂手放出了衆人。
回家了!
嚎啕大哭聲,隨即響徹寧靜的夜,一個個的,都跪在了故鄉的土地上,歲月滄桑幾百年,一個大輪迴後,終是尋到了心靈的歸處,這片大好山河,載着他們,血色又美好的記憶。
伴着哭聲,葉辰默然離去。
此番,並未踏天而行,而是一步步踩着土地,若輪迴也算年月,他也走了一千年,他乃歷史的見證者,見證了大楚的興衰,也見多了悲歡離合,小小大楚,演繹着古老的傳說。
“頗想找他聊聊。”天玄門中,看着幻天水幕中的葉辰,地老摸了摸下巴,自葉辰歸來的那一刻,他便瞧見了葉辰,有太多疑問,需這個後輩解答,葉辰也必藏着諸多的秘辛。
“難得回家,總得給人點時間,聊啥聊,與你有啥好聊的。”天老瞥了一眼地老,“糟老頭子了,心裡沒點兒逼數?”
“嘿...我這暴脾氣。”
“你打不過我。”
“今夜良宵美景,美女可有空,一塊賞月啊!”比起天老地老,聖尊就頗有情調了,不看幻天水幕,也不去瞧葉辰,就盯着人月皇,手中握着一紙摺扇,扇的那叫一個有節奏。
要不咋說是渡過帝劫的狠人,庸脂俗粉,他都看不上的,就喜歡調.戲女皇者,嗯,也就是月皇了,總想與人,做些深入的交流,爲此,還總在夜深人靜時,翻翻月皇的珍藏版。
月皇不語,轉身走了,不喜搭理這貨。
聖尊就二皮臉了,顛兒顛兒追了追去。
身後,一衆老準帝們,多在捋鬍鬚,也得虧大楚的其他皇者,都在應劫中,若九皇都在,聖尊多半已被揍的半身不遂。
夜,逐漸深了。
小竹林中,僅剩東凰太心一人,靜靜望着葉辰,那個小聖體,還在一步一步走着,背影頗蕭瑟,蒙滿了歲月的風塵。
崑崙的神女,她該感謝葉辰。
本已破罐子破摔了,是他,又重新燃起了諸天的希望,縱天魔荼毒,縱應劫厄難,只要有他在,便會有那麼一縷曙光。
映着月光,葉辰悄無聲息的進了恆嶽宗。
龍五的山峰上,他顯化了真身。
夜雖深了,可那個大光頭,卻並未睡,就坐在門前的石階上,握着一根棍兒,在地上畫圈兒,百無聊賴,似是在等人,等誰呢?自是在等葉大少,自旱疆覆滅,他一直擱這等。
“誰家的媳婦,過來領人了。”葉辰笑道,請出了轉世的東方玉靈,還在封印狀態,睡的安詳,粉嘟嘟的,頗是可愛。
聽聞此話,龍五豁的起身,已是熱淚盈眶,比想象中略顯慌亂,雙手顫抖的接下,小心翼翼的,生怕摔了東方玉靈。
“是她,是她。”大光頭的淚,淌滿臉龐,抱着東方玉靈,放在了胸膛前,再堅韌的心,也在這一瞬,徹底融化了。
“來,你家的丈母孃,你家的老丈人。”葉辰頗善解人意,已尋了一塊空地,把東方玉靈父親的墳墓,闆闆整整的擺那了,還有她的孃親,放在了一層雲團上,一家三口齊了。
龍五抹了淚,表情奇怪,這是領一送二嗎?
沒錯,就是領一送二,日後諸多歲月,他這個做女婿的,都得好好孝敬丈母孃,每日起早,也得給老丈人上一炷香。
葉辰走了,稍有心安,又給人了了一樁姻緣。
這個夜,葉大少並未閒着。
路過熊二山峰時,他往裡面,扔了幾道天雷咒。
路過司徒南山峰時,他往裡面,丟了幾顆地雷彈。
路過謝雲山峰時,他往裡面,貼了幾張起爆符。
轟!砰!轟!
這等聲響,在寧靜的夜,頗是響亮。
“哪個賤人,吃飽了撐的?”
“一羣傻逼,都特麼腦殘。”
這等罵聲,在寧靜的夜,也頗是刺耳。
好好的恆嶽宗,瞬間雞飛狗跳,太多人,從睡夢中驚醒。
對此,恆嶽人多已見怪不怪。
如這等事,三天兩頭都會有,誰誰丟了寶貝、哪哪被敲了悶棍,都稀鬆平常,每日不來那麼一兩件,人都不習慣的。
最過分的是,吃飯都能吃出大楚特產和瀉藥。
沒錯,這就是恆嶽,人才的聚集地,民風的發源地。
吾心甚慰!
聽着各山峰的謾罵,葉辰一臉語重心長。
說話間,他已到玉女峰下。
啊....!
未等踏上石階,葉辰便聞一聲慘叫,傳自腳下。
葉大少低頭一看,誒?是個人。
那可不就是個人嗎?圓滾滾的,黑不溜秋的。
許是長的太黑,在夜裡都瞧不見,葉大少前一秒還納悶兒呢?我說咋一腳下去軟綿綿的,誰曉得石階上還趴着個人。
再說這個人,不用說便是唐三少了,整個大楚,乃至整個諸天,都尋不出比他更黑的,着實黑的感人。
“老丈人,你回來了。”小黑胖子爬起,捂着老腰,疼的齜牙咧嘴,怪只怪,葉辰一腳太重,差點兒給他腰踩折了。
值得一說的是,說話時的他,牙齒那叫一個雪白,瞅不見他人,就瞅見兩排牙齒,膽小的人見了,多半以爲鬧鬼了。
“我說小胖子,大晚上的不睡覺,趴這作甚。”葉辰笑看唐三少,這貨長得雖不怎麼耐看,不過,還是頗有喜感的。
“你家葉靈,不讓俺去上面睡。”
“也不讓俺吃飯。”
“每到夜晚,就給俺扔下來了,還總嚇唬俺。”
“沒辦法,俺就趴這睡了。”
小黑胖子一言接一語,一把鼻涕一把淚,總算能找個人訴苦了,俺雖不是女婿,但也是個客人,隔三差五的就捱揍。
葉辰聽着,就頗感欣慰了,你個小胖墩兒,不僅長得黑,心也夠大的,長得黑就去個明亮地方嘛!大晚上的趴這,誰瞧得見,得虧踩的是你的腰,若是你的腦袋,能給你踩爆了。
“老丈人,俺除了長得有點兒黑、個頭有點兒矮、吃的有點兒多,其他,沒啥毛病的,你把你家靈兒,許配給我唄!”唐三少搓着手,呵呵直笑,不笑還好,這一笑,小眼都眯成一條線了,還有,那一句一個老丈人,喊的那叫一個甜。
“這個,怕是有點兒難。”葉辰深沉一聲。
“那你家,選女婿的標準是啥。”
“最起碼,得一眼看上去...像個人。”
“老丈人,你是不是在罵我。”唐三少一臉白癡相。
“別想太多,生活還是很美好的。”葉辰語重心長的拍了拍唐三少,說着,便一路溜達着上了玉女峰。
身後,唐三少撓着頭,也不知,是哪個地方沒反應過來,愣了那麼一會兒,便又趴那了,一秒,僅一秒便呼呼大睡了。
還真如葉辰所說,這貨不止長得黑,心也挺大,屬沒心沒肺的那種,而且,還不長記性,剛被葉辰踩過,竟又趴同一個地方睡覺,如這等操作,他那大腦袋,早晚被人踩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