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門外,已經匯聚了數萬天兵天將。
在南天門上的虛空之中,還有很多天庭強者在暗中窺伺這一戰。
朱魚大戰天庭四將之二,越戰越勇,雙方大戰數千回合之後,朱魚已經穩穩佔據了上風。
和巨斧將以及藏青將一樣,他們不會認爲朱魚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修爲能夠突破,所以,他們也認爲朱魚隱藏了修爲,就是要讓巨斧和藏青兩人出醜,再給南天王一個下馬威呢!
落了下風,兩人丟了面子,他們堂堂的天庭四將,兩人聯手還打不贏一尊諸天世界的修士,他們哪裡有臺階下?
所以巨斧和藏青豁出去了,拼命死戰。
可是他們力量已衰,士氣已泄,哪裡還堪在戰?
朱魚的大帝銀槍如有神助,很快撕開了巨斧將的巨斧,一槍刺穿巨斧將的寶甲,如果不是巨斧皮糙肉厚,反應快速,這一槍幾乎要他的命。
然後,朱魚反過手來,一槍刺破藏青的神通,藏青也唯有逃之夭夭。
戰敗兩人,南天門外一片大亂。
朱魚眼尖,在南天門之上一下瞅到了一個熟人。
此人不是別人,竟然是森羅殿的秦閻王。
看這秦閻王,先前還神氣活現,一幅和巨斧將兩人同仇敵愾的樣子,現在卻是一臉的恐慌,躲避唯恐不及。
話說這秦閻羅,在森羅殿被朱魚一番戲弄,心中又驚又怕又恨。
倘若只是這樣,也就罷了。
關鍵是朱魚毀了他的生死薄,亂了森羅殿的輪迴。這件事發生,他沒辦法向天庭交代。
所以,他唯有立刻稟報天庭,當然,在其中他自然是添油加醋。把自己說得可憐,把朱魚說得可惡。
通過他這麼一說,朱魚此人完全就是目中無人,根本沒把道祖放在眼裡,私闖森羅殿,毀生死薄。大打出手,羞辱十殿閻羅。
十殿閻羅是天庭冊封的地獄王者,朱魚羞辱他們,那還不是羞辱道祖?
他這一番告狀,本以爲道祖會勃然大怒。哪曾想道祖什麼話都沒說。
回頭他從天庭出來才知道,敢情這朱魚大敗南天王之後,天庭竟然要對其招安,欲冊封他爲東天王。
聽到這個消息,秦閻王簡直就是驚駭莫名,他當即意識到不妙,立刻找南天王準備抱團取暖。
就在此時,卻傳來南天門外天庭四將巨斧將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大戰朱魚的消息。
他聽聞這個消息,立刻便拍馬敢過來,自然是希望朱魚能夠大敗。這樣一來,他總算解了心頭之恨。
可現在……
“秦閻王,好久不見啊!你怎麼到了這南天門了?”
就在秦閻王拼命遁走的時候,突然傳來朱魚一聲噱笑,他身體釘子一般釘子虛空,哪裡還敢挪動分毫?
過了很久。他才木然轉身,卻是變臉被翻書還快。道:“朱魚仙長,我聽聞天庭冊封您爲東天王。今天特意敢來向您道賀,恭喜仙長,賀喜仙長……”
朱魚哈哈大笑,道:“秦閻王,你這話說得好虛無縹緲,既然是道喜,卻見你兩手空空,哪裡有兩手空空道喜的?”
“呃……”
秦閻王滿臉漲紅,卻讓他本來漆黑的臉變得更加黑了。
朱魚本來只是想戲弄這傢伙一番,眼見他無言以對,也不再爲難他,當即打了一個哈哈道:“行了,秦閻王,這筆賬我記下了。回頭我再去森羅殿找你,到時候你可要給我備一份厚禮,否則你那生死薄我再撕扯一些,你這森羅殿就不用主管輪迴了……
哈哈……”
朱魚說完,哈哈大笑,他腳踩祥雲,人影如風,迅速越過南天門,徑直向天庭飛過去,留秦閻王一臉愁苦,心中叫苦不迭。
進了天庭,月宮老君引領朱魚進到大殿之中。
天庭大殿果然氣勢不凡,大殿之中金碧輝煌,卻不見任何實物,儼然是用極其高深的符道構築而成。
純粹用符道構築世界,朱魚目前的乾清符道便是一種。
可是以朱魚目前的修爲,雖然能推演出極其華麗強大的宮殿,可是這些宮殿哪裡能和這怏怏的天庭相比?
在天庭之中,腳下如踩在雲端之上,擡頭看大殿,卻宛若蒼穹一般雄偉遼闊。
這裡的一草一木,一塵一土都沾滿了仙氣,超凡脫俗,沒有任何俗世的痕跡。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天庭道祖。
道祖居中坐在天庭大殿的中央,高高的椅子上,端坐着一尊修士。
看這修士如實如幻,似真似虛,面色白皙,五綹長鬚,一襲太極道袍看不出是什麼材質所造。
只看他一眼,就如同看到神邸一般,讓人由衷的從內心滋生出一股膜拜之心。
“大膽朱魚,見了我道道祖,竟然不下拜,真是山野俗仙……”南天王沉聲喝道。
朱魚皺皺眉頭,眼神立刻從道祖身上挪開,心中漸漸的平靜。
道祖果然是道祖,其道法深不可測,着實厲害。
不過南天王卻只是朱魚手下敗將,眼見南天王狐假虎威,他冷冷一笑,道:
“南天王,我修道之人,清心寡慾,既無慾無求,哪裡有尊卑參拜一說?嘿嘿,難怪你如此不堪,披了一張南天王的皮子,道法着實不行,看到道祖的神通,你是難以繼承衣鉢了……”
“你……”南天王勃然作色,卻哪裡敢衝朱魚動手?
當即他拱手道:“道祖大人,此朱魚乃諸天世界山野俗仙,根本不通天庭禮儀,將這樣的人授予高位,豈不是要讓諸天宇宙修士笑話我天庭?”
太白星君上前道:“道祖大人,南天王此言差矣,我修道一脈,向來以道法論高低。得道之人,自然擁有更高的位置。再說了,東天一方,妖孽橫行,真是需要強大天王震懾妖孽的時候,貧道認爲,還是當朱魚道友這等道法高深之人才能挑得起東天大大任!”
太白星君這一說,月宮星君連忙附和。
北天王和西天王也都附和。
南天王平日在天庭囂張跋扈,自認爲道祖之下就是他南天王最厲害。
他這等做派,其他幾大天王早就十分反感了,只是礙於南天王實力強大,而且南部洲仙人衆多,他們敢怒不敢言。
這一次南部洲出了朱魚這樣一尊妖人,處處和南天王對着幹,而且還強力戰勝了南天王。
南天王吃了憋,他們打心眼裡高興,如果讓朱魚進入天庭之中,必定會進一步牽制南天王,假以時日,南天王還能有當日的氣焰?
所以,他們是絕對支持朱魚進入天庭的。
再說了,東天之下,東勝洲妖孽橫行,妖族肆意的吞殺人類的大世界,天庭都管不了了。
在這個時候,讓朱魚去管那一亂攤子,也不怕朱魚能掀起多大的風浪來。
要知道東天王看着光鮮,實際上是苦不堪言,要不然這樣,月宮老君哪裡會如此高風亮節,願意放棄東天王的位置?
大殿一片爭吵,雙方各執一詞,誰也不退縮。
朱魚只是冷笑,抱手在一旁觀看,心中對天庭卻多了一絲輕蔑。
早就知道天庭內部紛爭厲害,今日一見,更是不虛。
所謂的天庭,也不過是表面光滑而已,其實已經腐朽不堪了。
要不然,本來屬於天庭的諸天世界,怎麼會崛起那麼多妖魔還有佛陀?
一念及此,朱魚對道祖的那一絲敬畏更是變得疏淡了。
道祖也不過是修道之人,雖然說他掌控了天地的至高法則,可是所謂的諸天宇宙,本來就是要毀滅的宇宙,是有盡的宇宙,這樣的宇宙規則,掌控了又如何?
天地大勢,勇往直前,遲早諸天宇宙會被新的宇宙所代替。
到了那個時候,天地有了新的規則,現在的道祖又能算得了什麼?
一番爭吵過後,道祖出言呵斥,大殿才安靜下來。
“朱魚,你可願意替天庭掌管東天天域?”道祖的聲音平和,溫婉,讓人聽不出是男是女。
朱魚朗聲道:“東天域下轄東勝洲,我聽聞東神州妖孽橫行,我輩修道之人,就是要斬妖除魔。天庭讓我管東天域,我自然將東天域管得妥妥當當。”
“好!你有心向天庭之心,貧道便冊封你爲東天王!”
道祖大聲道。
他一聲冊封,朱魚身上立刻出現無數符光閃爍。
天庭大殿的上空,一道仙光降臨,無數的符光閃爍。
朱魚身上的道袍便變成了天王道袍,頭頂上多了一頂金碧輝煌的王冠,腳上踩着祥雲靴,和其他幾大天王的裝束一模一樣,當真就成了天王的模樣。
“恭喜東天王,賀喜東天王!”衆多天兵天將齊齊拜倒,一個個看向朱魚的眼神充滿了狂熱之色。
天庭的天王,地位極高。
從重要性來說,除了道祖就是各大天王了。
雖然東天域是個雞肋,東天王實力弱小,甚至連南部洲大域的強大天君都比不上。
可是天王就是天王,單單天王這兩個字,就是無上的榮耀,整個諸天宇宙,無數大世界,無數天域大域還有星域,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另外,妖族,魔族,佛界,誰人不認識天庭天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