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妖,我跟你一起走。”夏侯淵在妖妖開口之前,表示了自己的意思。
他既然沒辦法在夏侯家護着自己的愛人,那麼就離開吧。
家族並不缺自己這個人,他走了,還有很多人願意爲了家族做出更大的犧牲。
更何況這也不是需要什麼犧牲的事情,完全就是一個百利而無一害的腳步。
只是他已經不想再順着這條路一直往前走了,不是走不通,而是覺得真的沒必要走。
他累了,遲早會崩潰的。
張妖妖眼角含淚抱着夏侯淵,不停的點頭。
“好,我們離開,去過我們想過的生活。”
“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這是他們一直嚮往的生活,能夠自由自在的想做什麼做什麼。
不用擔心被身份或者是責任束縛到,以前是沒有這個機會和能力,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他們有了足夠朝前走的方向,也有了堅定的決心,再也沒有什麼可以阻擋他們。
這邊是決定了,那邊夏侯夫人卻是差點炸了,她就這麼一個孩子,怎麼捨得讓孩子離開。
還是脫離家族,夏侯家家主的位置只能是兒子的,其他人都別想。
“淵兒,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就爲了一個女人,就要離開爸媽。”
“你怎麼對的起我們,難道你忘記了你的姓了嗎?”
“夏侯永遠都會跟着你,你怎麼就不能多爲爸媽考慮考慮。”
夏侯夫人也知道一味的跟自家兒子死磕是不行了,所以採取了另外的政策。
別說,還真是挺有效的。
夏侯淵臉上全是痛苦的神色,似乎心裡在做着什麼最艱難的掙扎。
但他看着張妖妖的眼睛,卻是一如既往的堅定。
詩琪等人默默的在旁邊看着,心裡都是滿滿的感嘆。
“這兩人也是個悲催的,要是換做我,估計都要糾結死了。”
萊蒔一邊喝着紅酒,一邊感嘆,眼裡也有着明顯的憐憫。
經年也點了點頭:“出生和未來都不是自己可以選擇的,會走到哪一步,也只能是看他們自己了。”
“其實他們已經比許多人都要幸運了,至少他們在脫離家族之後,還能得到詩琪的庇護。”
“有些類似的人,最後的結果都不算怎麼好。”
或許是想到了自己的母親,經年心裡也很是感慨,當年的事情她沒有參與。
所以現在看到也只是覺得爲他們可憐,想要幫幫他們,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
即墨炎心疼的攬着經年的肩膀,蹭了蹭經年的頭,低聲安慰道。
“你媽咪現在一定在天堂過的很幸福的,她那麼好的一個人。”
“你不要擔心,也不要傷心,媽媽肯定也不願意看到你爲了她傷心難過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心底最深的秘密,但這並不代表他們就不會遇到類似的事情,就不會也跟着感同身受了。
經年就算是在沒有那個時候的記憶,可也能夠明白,當時的事情必定比現在還要嚴重。
媽媽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敢用,死後都不敢大張旗鼓的下葬。
更是連自己都沒辦法只能送到孤兒院,這一切的一切,可見當時媽媽過的有多苦。
可那些歲月終究不是自己能夠參與的,們也不是自己能夠理解的,她能做的就是活的比任何人都好。
這樣才能讓在天堂的媽媽不爲自己擔心,午夜夢迴的時候,能看到媽媽的笑臉,那她就知足了。
詩琪和萊蒔握了握經年的手,都傳達着各自的支持和安慰。
“經年姐,往事已經如煙飄散,我們要向前看。”
“說起來,你跟炎哥的速度夠快啊,寧叔叔同意你們什麼時候結婚了嗎?”
說到這裡,詩琪眼神瞟了瞟時景修,脣角帶着明媚的笑意。
因爲她剛剛忘記,自家親親老爸也是對修頗爲怨念,死活都不讓自己嫁給修。
還時不時的跑出來破壞兩人的相處,修的兩次求婚也都被打亂。
說起來,自家老爸也是有夠幼稚的,不過這幼稚的真是讓她不得不喜愛。
還有修也是,感覺好像身邊的朋友有一個屬性,那就是女兒控。
萊蒔姐似乎還好一點,但是她跟經年,或許是境遇有些相同,所以各自的父母對她們的事情就格外的看重。
也特別喜歡讓那些出現在自己寶貝面前的花花草草,全部排除在外。
“琪妹妹,你是不知道,寧叔叔簡直是世界上最難討好的岳父。”
“我都快被他欺負的哭了,明明以前每次見到寧叔叔,寧叔叔都很喜歡我的。”
“可爲什麼現在一看到我就怒目圓瞪的,活像我欠了他幾百萬沒有還似得。”
“特別的恐怖,而且脾氣還特別的暴躁,好難相處。”
即墨炎立馬搶聲答道,那語氣怨念的都就像是委屈的小媳婦,真是讓人不忍直視啊。
臉上的表情也有夠誇張的,不過還好,勉強能見人。
‘噗’萊蒔瞬間笑出聲:“你可不是欠了寧叔叔幾百萬沒還,你是搶了人家的無價之寶。”
“你說,要是寧叔叔還能給你好臉色,那簡直是不科學好不好。”
說完還挪揄的看了帝豪大人一眼,笑眯眯的繼續。
“帝豪大人也是呀,沒看到人家已經在莫叔叔那裡堅韌頑強的鬥爭到現在了嗎?”
“你那纔多久,怎麼能跟我們帝豪大人相比呢。”
萊蒔表示她真的不是在幸災樂禍,也真的不是來刺激他們的。
只是誰讓這事特麼的就是事實呢,讓她想不笑都不太可能啊。
實在是太有趣了,還好自家親愛的爹地和媽咪,對自己格外的寬容。
其實亦爸亦媽是覺得自己女兒就是魔女,趁早嫁掉省的呆在家天天氣他們。
所以纔沒有跟其他的父母一樣,嚴防死守的不讓大灰狼拐走自家的小白羊。
這真相還真是讓人不知道說啥好呢,不過能肯定的是,要是詩琪經年她們知道了,一定會狠狠的笑萊蒔的。
即墨炎很贊同的點頭,然後頗爲同情的看着帝豪大人,伸手拍了拍時景修的肩膀。
一臉同病相憐的開口:“帝豪大人,我們兩個果然是難兄難弟,真是苦命啊。”
“你說,有沒有什麼好辦法專治岳父這個邪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