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數雙眼睛跟着看過來。
紀邵陽驟然回過身,看向淡定懶散的顧安南,他坐靠着沙發,氣場和整個包間的熱鬧格格不入。
典型人在這裡,魂不知道去了哪兒。
聽到邵之珩的話後,也就只擡了擡眼。
紀邵陽見他這反應,知道那十有**是真的。
“顧安南你行!”一貫溫和的他,忍不住惡狠狠沉下臉,“要訂婚還瞞得死死。喬莫然你知道這事兒嗎?別告訴我,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包間內一個更加狀況外的人,聞聲擡頭,“恩?”
“算了,你繼續玩你的手機遊戲。”
邵之珩邪惡勾脣,“也不奇怪,安南一貫是行動派,喜歡直接將事實擺在眼前。比如我當年第一次打羣架,就是因爲一個我至今不知道是誰的女人。結果我還沒機會見一面,他們就沒有然後了……”
包廂內立刻發出此起彼伏的驚呼聲,有些人從來不知道這個料。
“咳咳!”紀邵陽故意咳嗽打斷。
顧安南的臉上已是一片冰霜,一雙瞳子鋒利似劍。
“所以這次,我想我不能再錯過,訂婚是大事啊……”
“咳咳咳!”
邵之珩被打斷數次,眼神嫌棄,“紀邵陽你生病了能不能早點看醫生,封閉環境下咳嗽會污染空氣。”
包廂的門再度推開,進來的男人,一米八幾的身高,卻生了一張不顯年紀的娃娃臉,身穿印着變形金剛的t恤,給人感覺特學生。
他還沒進來就迫不及待的開口,“你們知道我剛看到誰了嗎?陸晚晚啊!”
顧安南驀地擡頭,幽冷如煙的眸光朝開口的人看過去。
“呃……安南哥也來了?”林未揚一愣,像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瞬間閉嘴。
包廂內有些人正好奇,陸晚晚是誰?
紀邵陽放下杯子,輕輕一聲脆響後,“這麼巧,陸晚晚也在。她應該是在樓下的ktv吧?”
本是順勢想讓林未揚將陸晚晚喊上來,畢竟不能指望顧安南這個悶**。
誰料,得到鼓勵的林未揚片刻留不住話了,“她好像喝多了正被個男人往外帶……”
話音未落,包廂的氣壓彷彿變得極低,凜冽如風的身影頭也不回的快步出了大門,一臉寒怒。
邵之珩雙臂展開靠着沙發,搖晃着腿,深思,“我好像,真的錯過了很多。”
*
陸晚晚難受得厲害,頭髮暈,腳步虛軟,胃裡不斷翻着噁心,她有點想吐。
意識上是清醒,但人站不穩。
“晚晚,你小心點,這裡有臺階。”耳邊聽到易成的提醒。
剛纔一輪酒喝完後,她狀態確實越來越差。
幾個人都慫恿着讓他送陸晚晚回去,說這裡不需要他們了。易成見她表情是挺難受就答應,送出去才發現,她站穩都有點困難。
“謝謝你。”陸晚晚揉着腦袋,覺得頭特別沉重,“你幫我喊個車,我回學校就好。”
曼城的夜晚有些涼,剛出皇城大門就是一陣冷風灌進來。
一件外套披到她肩膀,“我還是送你去吧,你現在這樣子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