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上後愛,首長你好壞
男人愣了愣,剛纔就感覺有人親自己,而後有藥味,又好像是在做夢,好像夢見了……
轟……
記憶回籠,別說郝貝是個什麼感覺,就是他自己臉上都是熱辣辣的一片,他怎麼能夢到跟柳兒……
一張老臉燥紅一片,說不清的苦澀從心而生,而後蔓延到嘴巴里,果真有苦澀的藥味!
“你餵我吃藥了?”眉頭皺的不能再皺,抓過邊上的垃圾桶就乾嘔了起來。
郝貝從牀上爬了起來,冷眼看着男人想吐又吐不出來的樣子,心裡鄙視極了,尼妹的,姐沒嫌棄你嫌棄到吐,這死男人還在這兒裝潔癖,呸……
而後起身的走去浴室刷牙漱口。
臥室的門打開着正對着浴室,所以郝貝的這一舉動全落入了男人的眼中。原來她這麼嫌棄自己呢?爲了情哥哥守清白嗎?
想到此,一雙虎眸微微眯起,心中暗呸:“嫁給了老子,還想給別的男人守清白,這女人是在找死嗎?”
郝貝洗漱完先去了孩子們的房間,裴黎曦還沒有睡,見郝貝進來,他有些擔心的看着她,剛纔的動靜他聽到了。
“你是要睡在這邊嗎?那你睡上鋪,我跟小瑜睡下面。”
郝貝搖搖頭:“你快睡吧,我就來看看你們。”
裴黎曦小朋友睡在牀上,看着郝貝坐在牀邊,看她伸手摸了摸小瑜的短髮,又低頭親了親小瑜……
心中倏地一驚:她是不是要走了?
無名的,裴黎曦心中有些難受了,第一次主動的去抱着郝貝的脖子認真的說道:“媽媽,你不會不要我們的吧。”
郝貝心中一疼,緣分有時候就是這樣,她第一眼看到小金魚就莫名的欣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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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小金魚嗚嗚嗚哭着說沒媽媽時,她心中母愛氾濫,說什麼不會扔下他不管,可是現在呢?
她要爲了孩子當別人的替身嗎?而後這還是跟她沒有關係的孩子。
“你是媽媽,不是誰的替身,我跟小瑜從出生就沒見過媽媽,我們喊的第一聲媽媽是喊你。爸爸說給我們找到媽媽了,小瑜高興地就跑來了南華,可是怕你不喜歡他,他故意把自己凍發燒,就是想讓你看到他會心疼一點……”
裴黎曦的聲音小小的,夜色中,這個孩子沉穩的超乎於他的年齡一樣,每每一句話卻都是說到郝貝的心坎上去。
特別是他又說到小瑜吸了濃煙住院怕郝貝擔心讓他假扮時,郝貝的眼睛紅了……
“媽媽……媽媽……不要走……小貝媽媽……”
很應景的就在這時候,本事睡着了的小金魚夢囈出這句話來,聽得郝貝心中滿滿的,先前那些神馬想法煙消雲散開來……
好生的哄了哄熟睡做了夢不安的皺眉的小金魚,看到他舒開眉頭嘴角噙笑又睡着的模樣,郝貝的心裡滿滿都是動容。
默默的給小娃兒們道了晚安,便起身要回去。
殊不知,在兒童房的門關上時,本該熟睡着的小金魚嘴角那絲笑容消失了,雙眸也睜的圓亮亮的。
關了燈的房間裡,並非伸手看不見五指。
身爲哥哥的裴黎曦如何能不知弟弟其實早已醒來,方纔被子裡,那緊緊攥着自己手的小傢伙,此時一雙美眸裡盈盈着水霧,好像下一刻,他就要哭一樣。
但他卻只是圓圓的睜着眼晴,明明是那樣的一個小騷包,愛哭愛笑愛鬧騰,突然之間就這麼安靜了下來。
“小瑜,她不會走的。”
“恩,她是我媽媽,她要走,我就跟她走。”
很簡單的對話,卻是讓裴黎曦狠狠一驚眼眸中也有了些怒意攥着小瑜的手也緊了幾分:“小瑜,她並不是我們的媽媽,你是知道的。”
裴瑾瑜不再說話,他知道哥哥也許只是附合自己才管小貝叫媽媽,但是之於他來說,小貝就是媽媽,那怕有一天,他們的親媽媽回來了,他也只會認小貝是他的媽媽。
相較於兒童房裡孩子們的夜談,大臥室裡的兩個大人,相對安靜了許多。
郝貝進屋時,裴靖東就看到她紅了的雙睛,當下眉頭皺得死緊,這女人,真是個愛哭包,肯定是又哭了,不就是親了她幾下麼,至於麼?
“那個……我剛纔有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男人這屬於沒話找話說,也深知方纔自己可能惹了這小女人,可是道歉怎麼可能,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本是隨意的一問,卻不曾想這女人會鄙夷的看着他冷冷的說道:“沒有呀,只不過你抱着我喊了另一個女人的名字,柳兒……你的妻子嗎?”
‘轟隆隆……’
男人眼底眸色一沉,因發燒潮紅的臉上憋出青紫色,張了張嘴,似乎想解釋,卻又無比說起……最後頹廢的軟了身子,癱在牀上,有副有氣無力的模樣。
但他這樣的神情,恰恰印證了郝貝心中的猜想,果真是他的妻子,名字叫柳兒,那得是個什麼樣的女子……
三月春風拂面,楊柳妖嬈起舞。
該是一個這樣的女子吧,也難怪能生出雙生子那樣精雕細琢的兒子來。
郝貝以爲這是難以啓齒的話,但問出口後,卻是輕鬆了許多。
如若不愛,何須在意。
接下來,量體溫,吃藥……男人一直睜着眼,眼神無任何焦距,郝貝能從他的眼眸中看到一種類似於痛苦,類似於絕望的神情。
她想,也許是那個名字觸動了這男人的靈魂,也許是這個男人真的傷害過那個女人。
但不管是那一種,似乎都跟自己沒有關係。
她要做的就是盡本份照顧他,不讓孩子們擔心而已。
但當這男人第二次第三次把退燒藥吐出來後,郝貝也怒了,掐着腰,滿臉倦色的吼道:“裴靖東,你又不是小孩子了,吃個藥還吐,你好意思麼你?”
男人讓折騰的心中也有火,再加上發燒,看着女人這麼杏目圓瞪,紅脣微翹的模樣,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身體內一個邪惡的因子一直狂叫想要發泄。
“你餵我吃我就吃……”
這話幾乎是不經大腦就出來了,郝貝聽罷也沒多想,拿了水和藥遞過去。
可是男人卻是傲嬌的一噘嘴:“我不要這樣吃,要你像我睡着時那樣餵我吃。”
嘎……
郝貝讓氣得樂了,尼瑪的,這死男人,想佔她便宜,別說窗戶了,門都沒有……
男人看她不爲所動,可憐兮兮的縮在被子裡:“我不吃藥,我吃藥就會吐,難受死了,要不然你就別管我了,讓我自生自滅吧。”
生了病的男人,就算他的身材高大威猛,就算他長的一副強攻樣,這會兒卻露出流浪狗一樣可憐巴巴的神情。
不過郝貝的心裡是好受了點,原來他吐是因爲對藥物,而非對自己。
“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