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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聲音雖然含糊,但在場之人都聽清了她說的是什麼。
吳天蘭冷笑一聲道:“呸,秦老婆子,你還想去報官,去報啊,我們等着。前些日子你們孃兒倆在我們鋪子裡吃的餃子喝得湯,可還沒付錢呢。今兒又跑來我們鋪子裡撒野罵人,我們就請吳大人看看,到底是誰該挨板子。”
吳天蘭跟在曉嫺身邊久了,很多處事的作風越來越像她,氣場也足了許多。
秦氏看了看吳天蘭,又看向劉叔,她心裡也清楚得很,劉叔和吳作貴認識,又比自己有錢,真的到了衙門,自己肯定是討不了好的。
成,報官我鬥不過你,那晚上回家後,看我怎麼收拾你,今兒我吃得苦不能白吃了。
“吳天蘭,你給我等着,到時候我要讓你向我磕頭求饒。”秦氏惡狠狠的丟下這句話後,忍着痛苦和康宜英回家去了。
看着秦氏和康宜英離去,劉叔有些擔心的對吳天蘭道:“張嫂,這秦老婆子可不是省油的燈,家裡兒子又多,我擔心她不會就這樣輕易放了你。乾脆這幾天你別回去,那種不講理的老婆子你還是離她遠點兒吧。”
吳天蘭不以爲意的笑着搖搖頭:“劉叔。你放心吧,秦老婆子這副德行沒人會幫她的,我不怕她,她要是敢來我家造事,看我怎麼收拾她。”
劉叔又叮囑了幾句,而後回了鋪子,吳天蘭和珠兒繼續幹活,一點兒好心情都被秦氏給破壞了。
原本半個時辰的路程,秦氏和康宜英足足行了一個時辰,一路之上。秦氏那張豬頭般的臉讓路人皆回關凝望和譏笑。
秦氏兩隻眼睛腫得只留一條縫,陰冷的毒光從裡面噴射出來,這陰毒的眼神足以殺死任何人。
秦氏經過郎中家,先將自己臉上的傷處理了一下,止了血,她才發現,牙齒被打掉了三顆。其中有一顆是大門牙,一張臉全部腫了起來,顏色是紅得泛紫。
“他二嬸,你這臉怎麼腫成這樣?”經過鄰居家門口時,鄰居見到秦氏這副狼狽樣,忙關切的問道。
“哦,沒事。摔的。”秦氏用手捂住半邊臉。含糊的說道,將頭垂得更低了。
聲音模糊不清晰,不知道是因爲臉腫的緣故,還是門牙少了一顆的緣故。
“摔的?摔跤怎會摔成這模樣?”鄰居不信的問道。
秦氏沒有答話,而是匆匆的向家裡走去,不敢再做停留。
但身後還是傳來了鄰居們的小聲議論聲:“我看康二嬸那臉像被人打的,怎麼也不像是摔傷。”
“是不像,懷疑她是不是又去哪兒惹事。結果被人給打了喲。”這人的聲音裡有着興災樂禍。
秦氏做得那些齷齪事,鄰居們或多或少都有了耳聞,因此大家對她都多了不屑和厭惡。
這些話像尖針一樣戳在秦氏的心上,痛得她的身體一陣陣的發抖。
秦氏和康宜英一進院子,正好見到了吳美珍。
吳美珍嚇了一大跳,忙問道:“娘,您這是怎麼了?”
秦氏只剩一條縫的眼睛裡射出冷光,恨恨道:“呸,少假惺惺的,宜武人呢?”
吳美珍臉色一暗,真心的問候卻被當作了驢肝肺,早知這樣自己應該裝做沒瞧見,這老婆子真是不值得人心疼。
“宜武和爹去幹活還沒回。”吳美珍低聲說道。
然後她就沒再理會秦氏,向廚房走去,準備做午飯。
誰知道,秦氏又在她身後罵了起來:“吳氏,你這小賤人,你眼睛瞎了啊,見我這樣,都不曉得過來扶一把,像個磨子一樣死巴巴的。我們以前真是瞎了眼,怎麼就看上你這孬貨喲。”
吳美珍的背部僵硬了,眼睛立馬紅了,淚水一下子就涌到了眼眶,她緊緊的咬着嘴脣,將淚水給忍了回去,然後重新轉身,默默的去扶秦氏。
秦氏這些惡毒的話語,那尖銳的錐子一樣戳在吳美珍的心上,可是她卻不敢去反駁,更不敢與秦氏吵鬧,只得默默的承受着這痛苦。
秦氏一雙眼睛恨不得將吳美珍身上剜幾個大洞,嘴裡繼續不乾不淨的罵罵咧咧。
扶着秦氏進了屋子,吳美珍不敢再離開,垂手站在一旁,靜等秦氏的吩咐。
“說你是個磨子,你果真提個磨子,你腦子裡裝得是大糞啊,都不曉得看事做事。中午,你多做點兒飯,我和宜英上你那兒吃去。吃過飯後,你去將你林氏和你大哥給我喊過來,我有事要找他們說。”秦氏又衝着吳美珍好一頓數落。
“大哥也不在家。”吳美珍輕聲說道,頭垂得更低了,她不敢擡頭,生怕讓秦氏看見她眼睛裡的淚水。
“你喉嚨被鬼捏住了啊,說話聲音像蚊子哼哼,誰聽得見啊,你家爹孃怎麼生出你這無用的爛東西來。”秦氏又罵道。
秦氏今天在吳天蘭那兒受得氣,憋在心裡難受,正好見吳美珍是個好欺負的,立馬開始向她身上撒着,越罵越來勁,好像都忘記臉上和嘴裡的痛苦了。
看樣子,吳天蘭還是打輕了,該將秦氏這張臭嘴給打爛,讓她永遠無法開口才好。
吳美珍再也忍不住,眼淚唰了一下就流了出來,但又不敢大聲哭出來,只敢輕聲啜泣着,肩膀輕輕的抖動着,真的好委屈好委屈。
“哭,哭,你家是死了爹還是死了娘啊。小賤人,滾出去做飯去,真是沒用的東西,還沒說兩句話就哭,好像哪個欺負了你似的。死東西,你要是再敢哭的話,看我怎麼收拾你。”秦氏又是一頓劈頭蓋臉的罵了起來。
吳美珍快速的離開了秦氏屋裡,一個人坐在廚房的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想想嫁來康家這幾個月所受的氣,這心裡就像被刀割了一樣的難受。越哭越傷心,越哭淚越止不住。
就在她哭得上氣接不了下氣時,康宜英繃着一張臉進來了,見她在哭,立馬不快的說道:“四嫂,你怎麼還不做飯啊,我這肚子都餓扁了。娘要是知道你在哭。看她打不打你,快做飯吧。對了,炒幾個雞蛋,我喜歡吃,對了,記得上次四哥逮了一條魚,你好像醃了吧。你還蒸一碗鹹魚。”
康宜英恬不知恥的說着自己的要求。絲毫不考慮吳美珍的感受,一心只想滿足她自己那張永遠吃不飽的豬肚子。
吳美珍哭得肝腸寸斷,突然覺得生活無望,自己辛苦的去幹活掙錢,活生生的被秦氏給逼了回來,關心秦氏,結果被罵得體無完膚,如今家裡只有這點兒好吃的。還要去填小姑子的肚子,這日子可怎麼過啊。
吳美珍心裡再不滿,卻不敢有任何的反抗,抹乾眼淚,強打起精神做了午飯,康宜英所說的兩樣菜自然不會少的。
吃過午飯,等秦氏和康宜英都歇下後,吳美珍無精打采的去了林氏家,準備將秦氏的話轉告。
“四弟妹,你這是怎麼了?眼睛紅紅了,與四弟吵架了?”林氏見吳美珍眼睛紅腫着,帶了些許的笑容問道。
吳美珍無力的搖搖頭,低聲道:“不是。”
“不是?那你這是怎麼了?”林氏眉擰了擰,關心的問道。
自從經歷了康宜富事件後,如今的林氏算是變好了,不再像以前那般的刻薄和惡毒,對妯娌也不再抱着看笑話的心裡。當然,對秦氏除外。
吳美珍正好滿肚子委屈,林氏這一問,她再也忍不住,復又哭了起來。
“四弟妹,趕緊坐,這到底是怎麼了?是誰欺負了你,告訴大嫂,我替你收拾她去。”林氏拉着吳美珍坐下,然後安慰道。
“婆婆又好好的罵我了。”吳美珍一邊哭一邊將秦氏罵她的話說了出來。
“這老虔婆又欺負人了,真是該死,天下死人那樣多,怎麼就偏不死她啊。”林氏生氣的罵道,然後安慰吳美珍道,“四弟妹,你別傷心了,告訴你啊,你就是太老實,所以她纔敢欺負你。你記住啊,下次她要是再敢無緣無故的罵你,你也罵她,別怕她。”
吳美珍搖頭道:“大嫂,我不敢,她是婆婆,我要是罵了她,別人知道了,會罵我不孝的。”
“呸,那老東西根本不是人,她根本不配做我們的婆婆。哪兒有婆婆這樣不講道理的,咱們銀橋鎮這樣大,你自個兒四處問問,沒有一家婆婆像秦老狗不講道理欺負人。”林氏氣忿的罵着秦氏。
吳美珍想想是個道理,可真讓她去罵秦氏,卻還是不敢的。
“哦,對了,她說等大哥回來後,你和大哥回家一趟,她有事要說。”吳美珍說道。
“說什麼事?”林氏問道。
“不知道,不過,她今兒不知從哪裡回來,臉腫得像豬頭一樣,牙好像也掉了一顆,看那樣子,應該是被人打的。”吳美珍說了秦氏的慘樣。
“哈哈,打得好,這誰怎麼不將她打死啊。”林氏立馬拍着腿開心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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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美珍擔心回到康家後會被秦氏罵,一直待在林氏家,直到康宜富回來,同時還將在曉嫺鋪子幹活被秦氏逼回來一事說了。
第374章:
林氏也想去看看秦氏的慘樣,康宜富一回來,他們三人就立馬去了康家。
康家的堂屋內,康慶昌和康宜武都在,秦氏端坐在椅子上,臉依然腫得厲害,將林氏和康宜富兩人猛得嚇了一跳。
林氏隨即用手掩嘴笑了,只覺全身舒泰。
康慶昌在默默的抽着旱菸,沒有看秦氏,眼神飄忽的說道:“你有什麼話就說吧。孩子們都來了。”
這話聽着,好像是秦氏即將離開人世,有什麼遺言要向孩子們交待一樣。
秦氏捂了捂了臉,然後說道:“娘被人打成這般模樣,你們也瞧見了,等會兒,你們就跟娘一起去替娘報仇去。”
“誰打的?”康宜富問道,眉頭擰了擰,不過,並不太心疼秦氏受得傷。
這個問題是所有人關心的問題。都看向秦氏。
“吳天蘭那小賤人。”秦氏拍了下桌子,咬牙切齒怒道。
“張大嫂?她好好的爲何要打你?”康慶昌立馬將眼睛看向了秦氏問道。
吳天蘭在曉嫺鋪子裡幹活,他擔心秦氏是不是又去找曉嫺什麼麻煩了。
秦氏冷哼一聲說道:“她們鋪子裡招人,曉嫺不在,我就和吳天蘭說宜英想去做事。結果,那吳天蘭死活都不同意,不但不同意。反而還說些髒話罵我,我就回了她幾句。她結果從其他什麼地方喊來許多人,將我打成這樣。你們要是不幫我報仇,我們康家往後可就是軟柿子,誰想欺負就欺負了。宜富宜武,待會兒那吳天蘭就要回家了,你們和我一起過去。還有林氏和吳氏。你們兩也一道去,我們幾個一定要將吳天蘭給撕了。”
說着說着,她還順勢抹了下眼角。
林氏第一個反對道:“娘,張大嫂人很好的,她不會輕易動手打人的,你和宜英是不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或者做了什麼過份的事,不然。人家張大嫂不會好好打你的。”
她如今與吳天蘭家住對面,且因爲曉嫺的緣故,兩人現在走得挺近,關係很好,也瞭解吳天蘭的爲人性格爽朗,沒有什麼心機花樣,要不是秦氏太過份,吳天蘭不會動手打人的。
“對,你老實說,今兒去曉嫺鋪子裡,你又做了什麼丟人的事兒。”康慶昌臉色立馬沉了下來,問道。
“老頭子,你怎麼老向着外人,我今兒什麼事都沒做,什麼過份的話也沒說,你要是不信的話,我也沒辦法。”秦氏恨恨的說道,然後對兩個兒子說道,“你們兩先跟我去找吳天蘭算賬,我可不能就這樣被她白打了。”
“娘,我不去。”康宜武第一個做了了反應來。
他可是還記和吳美珍被秦氏逼回家的事兒,還記得吳天蘭給他送錢來的事兒,怎會幫着秦氏去打吳天蘭。
林氏也立馬道:“我們家宜富也不去做這種不明不白事兒,娘,您要是真的有理兒,我相信張大嫂是不會動手打你的。”同時在心裡暗譏秦氏白日做夢,竟然想讓康宜英去幹活,真是不要臉。
康慶昌眼睛在幾個兒子媳婦身上掃過,滿意的點點頭,慶幸他們沒有聽從秦氏的話,看到吳美珍時,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不解的問道:“美珍,你今兒怎麼沒去曉嫺鋪子裡幹活?”
吳美珍低聲道:“我不做了。”
“啊,做得好好的,這爲何就不做了?”康慶昌忙問道,臉色更沉了。
吳美珍沉默了,林氏倒是接話道:“呵呵,爹,您是不知道啊,四弟妹去曉嫺鋪子裡幹活,有人天天去白吃白喝,四弟妹覺得對不起曉嫺,就不去了。”
林氏一邊說,那眼睛就在秦氏和康宜英兩人身上掃來掃去的,意思很明瞭。
康慶昌立馬明白了是什麼意思,立馬指着秦氏罵道:“打得好,怎麼不將你打死,你果真是連畜生都不如的,你不配做人啊。”
秦氏氣得渾身發抖,不敢惹林氏,衝吳美珍吼道:“吳美珍,你那張臭嘴四處胡說八道,明明是你自個兒懶,不要臉的想出這樣的藉口來。呸,明兒你就給你老孃滾回孃家去。”
康宜武怒了,起身站了起來,用單指點向秦氏說道:“娘,你就別在那兒誣賴美珍了,我們怕爹生氣,都忍着沒好意思說。你自己憑良心想想,有你這樣當娘當婆婆的嘛,像你這樣的人,就算是真的被人欺負了,我也不會去幫你的,因爲你根本不值得被人幫。”
“你……你這小畜生,白養了你十幾年,你該挨雷劈。”秦氏罵着康宜武,氣得差點吐血。
“我是你生的。我是小畜生,那你是什麼,你還不是老畜生啊。還好意思說挨雷劈,到底是你挨雷劈還是我挨雷劈,我等着。”康宜武瞪着眼睛,脖子上青筋突起,毫不留情的反罵秦氏。
“宜武,好了。”康慶昌見康宜武說得話越來越難聽,出聲阻止了。
康宜武這才住了口,但一雙牛眼睛還是惡狠狠的瞪着秦氏。心中是怒意難平。
秦氏看着眼前的兒女媳婦,沒一人心向着自己,頓時心裡涼得像那三九寒冬的冰。
正在這時,院子裡傳來了吳天蘭的聲音:“康二叔在家嗎?”
聽到吳天蘭的聲音,秦氏頓時像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樣跳了起來,向門外奔去,口中叫着:“小賤人。看我不殺了你。”
林氏等人忙也跟着跑了出去,只見秦氏奔去的方向不是院門口,而是廚房,等她從廚房出來時,手上多了把菜刀。
“宜武宜富,將刀拿下來。”康慶昌沉聲吩咐道,臉色越來越陰暗。他要不是有心願未了。他真的想將秦氏一刀砍死,而後自己也了結這條老命,省得活在世上遭罪受氣。
康宜武和康宜富聞聲立馬上前,用力去奪秦氏手中的菜刀。
吳天蘭一進院子,就見到這一幕,愣了愣,隨後走向康慶昌身旁。
“康二叔,對不起。我是來向你賠禮的。”吳天蘭說道。
“呸,小賤人,你以爲你打了我,過來說聲對不起就成了嗎,看我今兒不砍死你。”秦氏在一旁叫囂着,幸好被康宜富和康宜武兩人給拉住了。
吳天蘭扭頭對秦氏道:“康二嬸你恐怕弄錯了,我是來向康二叔賠禮,可不是向你賠禮。”
秦氏想過去打吳天蘭,被兩個兒子拽着掙不開,立馬罵道:“你們兩個小畜生,拉着我做什麼,沒見着仇人在眼前嘛,你們還不去打她替我報仇。”
“你要是再嚷嚷,我將你牙全部給撬掉。”康慶昌瞪着秦氏罵道。
然後康慶昌讓吳天蘭進屋說話,林氏等人也都一起進了屋子。
吳天蘭將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同時也不忘說秦氏和康宜英兩人之前去白吃餃子一事,氣得康慶昌渾身直髮抖。
“康二叔,這就是今兒的事情經過,我剛從鋪子裡回來,特意來這兒。我知道你們心裡都對我來氣,你們要是想罵我想打我,都儘管來,我不會還一下手。但我要說的是,我這人不愛惹事,但別人也休想欺負我侮辱我,我和曉嫺一起幹活近一年的功夫,她一直待我像家人一樣,從未拿我當外人。可今兒康二嬸竟然罵我是曉嫺的一條狗,太傷人心了,特別是後來無中生有說我與劉叔有齷齪事,這些話恐怕只要是人聽了都不會忍吧。
康二叔,對不住了,又讓你難過傷心了,你就罵我幾句吧。”吳天蘭一臉正色說道。
她特意來向康慶昌說明事情的經過,省得秦氏又胡說八道。
康慶昌搖頭道:“他張嫂,你打得好,這老婆子就是該打,讓她嘴臭,你沒有對不住我。倒是我,哎,對不住你們,沒看好這老婆子,讓你們受了委屈。”
“康二叔,您可千萬別這樣說,這事與您無關,我們鎮上誰不知道您是個善良厚道之人。”吳天蘭說道。
林氏也上前安慰了吳天蘭,讓她別想太多,康家沒人怨她的。
康家人的態度讓吳天蘭感到意外和感激,心裡一顆石頭也算是放下了,臨走時,對康慶昌道:“康二叔,還要和您說件事兒呢,曉嫺病了。”
“什麼,曉嫺(三嫂)病了?”康慶昌、林氏和康宜武夫婦幾人同聲問道,每個人的臉上都有着擔心。
吳天蘭簡單說了下曉嫺的病情,康慶昌幾人心裡都沉甸甸的,並約好了第二天去看曉嫺。
只有秦氏一人在旁邊聽到曉嫺生病一事,開心的咧了咧嘴。
林氏臨回家時,對着康宜武低聲說了幾句話,康宜武立馬紅了眼睛去找秦氏算賬。
很快秦氏在屋裡與康宜武又大聲罵了起來,林氏笑着回了家。
“宜武,又怎麼了?”康慶昌沉聲問道。
“爹,娘也太欺負人了,今兒美珍見她臉腫了,就關心的問她一句,結果被她罵得狗血淋頭,你她這樣當孃的嗎?”康宜武紅着眼睛,將秦氏罵吳美珍的話複述了一遍。
康慶昌點點頭,沒有罵秦氏,但卻禁了她的足,讓她在過年前都不許離開康家大院一步,要是敢離開,就打斷她的腿。
而康宜武氣秦氏欺負吳美珍,將秦氏治臉傷的藥全部給扔了,讓她活活的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