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第一次華山論劍已經五十多年了,第一代五絕,東邪、西毒、南帝、北丐倒是都還在,排名第一,奪得九陰真經的中神通,卻已經仙逝很久。
也不知道,是不是中神通這個天下第一,率先離世,讓江湖武林原本狂熱的爭奪賽,一下子就失去了熱情。
反正,當年的華山論劍,還有傳說中的五絕,都已經只剩下一個江湖傳說而已。
長江新浪推舊浪,一代還比一代強。
現如今江湖流傳甚廣的,應該是名譽天下的郭靖夫婦,還有大家唯一能耳熟能詳的人,就是天下第一大幫丐幫前任幫主洪七公,到處行俠仗義。
天下第一大教全真派到處抗金、抗元,反正就是抗爭不斷。
因爲北丐和中神通的影響,其他五絕衆人,名聲也一直是普通人眼中難以企及的存在。
西毒歐陽鋒就是這樣的一個存在。
這也算是一種另類的,哥不在江湖,但是江湖上一直流傳着哥的傳說。
如今西毒歐陽鋒的名頭,重新在江湖武林造成一片渲染,與以前不同的是,這一次他成了別人的陪襯。
原來的南帝段皇爺,現在的一燈大師,座下徒孫武敦儒,劍神之名,踩着西毒歐陽鋒的肩膀,迅速崛起了。
江湖上也因此,四處掀起一片比武的熱潮,連帶華山這個地勢險峻的所在,也多了不少人前往憑弔攬古。
這一日,一個白衣英武俊彥,面色憂愁,到了華山後,天下已經下起了鵝毛大雪。其他江湖武林俊杰,面對奇峻地勢的華山,如今變得又溼又滑,早就退避三舍了。
不過這白衣男子,卻在爲了尋找自己義父而憂愁。
這個人就是楊過。
半年前,武敦儒和歐陽鋒一場大戰,重陽宮半數高手都下山幫忙去了。留下幾個看守楊過的弟子,修爲真的很差勁。
楊過很快就逆轉穴位,自解穴道,只是等他小心翼翼溜下山的時候,武敦儒和歐陽鋒的一場大戰已經結束了。
歐陽鋒不知去向,楊過這半年來四處尋找義父下落,卻一點收穫都沒有。
這一日,在一個客棧裡,又聽一夥武林人士講說華山論劍舊事,他心中唸叨,如果自己義父甚至略微清醒一些,應該回來這些故地,尋找記憶。
想到這裡,他就趕到華山,在這裡已經等候半個多月了。
都說苦心人,天不負。
楊過等了半個月,這一日華山再次下起了傾盆大雪,把整個華山都覆蓋了厚厚一層。
在彈盡糧絕的情況下,楊過準備下山採買一些酒菜,繼續等待,忽然看到一個九指老者,慢悠悠的朝着山坡行來。
……
終南山山腳,去年起的院落,今年又多出兩間。
武敦儒冒着雪花,揹着獵物走進來,就看到兩個貌美少婦,正盤膝坐在火炕上,說說笑笑。
“什麼事這麼高興啊?”
“敦儒,你看這件衣服漂亮嗎?”
小龍女一臉甜蜜的擺置着一件小衣,向武敦儒展示自己一天的成果。
“不錯,不錯,”武敦儒撮了撮牙花子。
這衣服漂亮是漂亮,就是太小了點,恐怕孩子生下來,穿不了幾天就該換了。
武敦儒前世雖然沒有結婚生子,但是對領養孩子,並不陌生,畢竟他穿越過來時,才年僅兩歲,他的弟弟武修文還在襁褓裡面呢。
“浣娘,把這件也收起來吧,”小龍女很滿意丈夫的回答,笑了笑,把這件嬰兒小衣,遞給了坐在炕頭的一個柔美少婦。
浣娘接過小衣,感激得流淚,道:“謝謝夫人爲孩子準備的衣裳!”
“浣娘,說過多少次了,懷孕的人,不能情緒激動,對胎兒不好,”武敦儒笑呵呵的也坐在了火炕上。
摸了摸火炕的溫度,走出去,又加了幾把柴火,然後拿着獵物就去剝皮清洗去了。
現在家中有兩個孕婦,需要做一些有營養的肉食。
小龍女纔剛剛懷孕,不到兩個月,那個叫做浣孃的少婦卻已經懷孕足足八個月了。
恐怕在今年年底,或者明年正月初,就要生下來了。
這個浣娘,容貌算是小家碧玉類型的,不過年齡很小,只有十五歲,今年四月底結的婚。
結婚兩個多月,就被甄志丙沾污了,甚至夫家一家三口也慘遭滅門。
她本想一死了之的,結果小龍女在救下她時,發現她已經懷有兩個月的身孕了。
如今浣孃的夫家已經被趙志敬滅了全門,她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就是夫家唯一的骨血。
在這種情況下,浣娘鼓起勇氣,活了下來,如今跟着武敦儒夫婦住在一起,遠離人羣。
雖然有時深夜夢迴,她還要想起自己新婚不久的丈夫一家,但是對於一個十六歲的新婚少婦來說,她的生命還長得很。
而此刻距離武敦儒居住小院十幾裡外的重陽宮,丘處機讓弟子找來了幾個師兄弟,拿着一份請帖,既有些興奮,又有些窘迫,甚至還略帶一絲慚愧。
其他幾人,郝大通、孫不二、王處一和劉處玄,都是微微一怔,自己這位掌教師兄如今的表情,真是太少見了。
丘處機性格火爆,哪怕現在已經是八十多歲的老人,性格也沒絲毫收斂,想讓這樣一個人露出複雜情緒,真是太難得了。
“師兄,您找我們來,是什麼事?”
孫不二纔不管那麼多,直接開口問道。
“這裡有一份請柬,你們自己看吧!”丘處機是真的沒臉說,把請柬遞過去,直接眼睛一閉,好像如此,事情就和他沒有關係一樣。
孫不二接過來一看,竟然也感覺自己牙根開始發酸。
這事難辦了。
不過她卻性格比丘處機絲毫不差,同樣脾氣火爆,只是唯一思考,就把那請柬遞給了郝大通,笑道:“這事恐怕還需要廣寧子師兄來辦!”
幾人看了一遍請柬,全部撫掌大笑道:“這事還是需要廣寧子師兄來辦!”
“好吧好吧,我去去就來!”
郝大通也是非常無奈,不過這請柬上的事情,還真只有自己能辦。
郝大通朝着幾個師兄拱了拱手,當即轉身出了大殿。
外面還飄着鵝毛大雪,下山的道路已經被淹沒,郝大通雖然劍術一般,但是內功早就修煉的爐火純青,全真派的梯雲縱功夫,更是世間少有。
大步灑脫下山,一晃就是數丈遠,在他走過,那地表的雪面,更是沒有一點腳步行走的痕跡,很明顯,這已經達到了傳說中的踏雪無痕。(求訂閱,求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