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謝謝你幫我,謝謝你一直都幫我,我知道我無以爲報,我想我是真的幸運。”元小糖提了提肩膀,笑着看着他。左閻的神色很平靜,她的感覺並不能勾起他的一絲漣漪,他內心所期待的,並不是這些感謝。“你開心就好,很晚了,我不打擾你休息。”左閻說道,轉身就拉開了車門,可卻又停頓了下來。他似乎有話要說的回頭看着她,他不懂,她到底記得些什麼,還是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她一點都不記得了?她不知道她是他一直尋找的人嗎?那個人離開了?連同記憶也帶走嗎?左閻心裡頭有很多的疑問。元小糖歪了一下腦袋,問道:“怎麼了?”左閻搖搖頭,什麼都沒說,就上了車了。元小糖讓到了一邊,目送着他的車子離去,等他遠離了,她才轉身走回院子裡,何曉和竇飛陪着她進屋,兩個人很謹慎的把屋子裡所有地方都看了一遍,確定沒有問題,才自覺的退出去,在門口守着。元小糖回到房間裡,整個人就鬆散下來了。說實話,好累人,整個人繃緊着回到家突然放鬆,那感覺……就是爽。她躺在牀上好久都沒有動彈,累得她都不想卸妝洗澡了,可是臉上有厚厚的妝,她終究還是爬起來卸妝洗澡換上了舒服的睡衣才鑽上了牀。當美女不容易啊,這化妝卸妝都很花時間。元小糖躺在牀上了又睡不着了,不知道顧侑晨把朝陽送回去,有沒有怎麼樣。**邁巴赫離開了西龍庭也沒有馬上回去,他就在順着馬路,沒有目的的一路前行。他稍微有點走神,所以在經過一個路口的時候都沒有注意到紅綠燈,一輛車子咻的從他面前開了過去。那道影子閃了一下,他才從恍惚中清醒過來。好在沒有撞上,他的車子開得也不是很快,他看是紅燈,本想停下,可都已經開到路中間了,索性要闖個紅燈。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另一輛車子快速的就開了過來,左閻急忙踩下了剎車。刺耳的剎車聲,邁巴赫衝了一下就停下來了。那一輛車子險些撞上,好在對方一個急轉彎才急剎車停了下來。兩輛車子歪歪的在路中間停着,好在是沒有釀成車禍。左閻降下車窗看了過去,對方也降下了車窗看了過來。“少帝開車不長眼的麼?”對面車裡的萬肆口氣不大好的嘲諷了一聲。左閻看見是萬肆,沒和他的不敬計較,把車窗升上來,沒打算和他在路中間聊天,啓動了車子就繞過他離開了。萬肆卻調頭跟着他身後來了。左閻從後視鏡看見萬肆跟着,就往路邊停了車。萬肆果然也跟着停了下來,這樣很明顯是有話要和他說了。左閻下了車,萬肆也下來了,兩個人就站在兩輛車子中間的地方。“有事?”左閻問。他和萬肆要不是因爲元小糖也不會認識,雖然彼此知道彼此,但是過去從來沒有過來往。因爲和元小糖的友好關係,讓他們之間也莫名的產生了一種算不上是朋友卻又能好好說話的情誼。“你和銀幽冥的關係很好。”萬肆說道,他不是詢問,而是很肯定。提到銀幽冥,左閻側了一下頭,眼神稍微認真了許多,問道:“然後?”“他人在哪?”萬肆問。左閻抽動了一下嘴角,問道:“找他幹什麼?”“我想你應該知道,他搶了我朋友的貨。”萬肆說道,那天凌展去交易東西被搶,而銀幽冥來過他的地下室找他,這件事,肯定和他脫不開關係。雖然凌展後來誤以爲是他黑吃黑,抓了寶寶威脅他,但那是另外一會兒,他萬肆也不是讓人隨便欺負的。銀幽冥竟然明知道是他的人出手的貨,卻還這樣公然去搶,不但是貨丟了,賣細菌的人的錢也被搶了。那些人後來還找過凌展,說是凌展找人埋伏,拿了貨又想殺人拿錢。他無心去關這些交易,但是銀幽冥這樣,也太不把他萬肆放在眼裡了,這要是傳出去,別人都以爲他萬肆怕了銀幽冥。他萬家雖然黑白兩道通吃,但是在黑暗的世界裡,還沒有幾個人不給他萬家面子。銀幽冥就算身份特殊,他萬肆也從沒在怕的。左閻擡了一下眼皮,其實搶了貨的人是他,銀幽冥只是搶了賣家的錢。不過以前他給銀幽冥背過黑鍋,所以現在,他決定讓銀幽冥替他背黑鍋。“哦。”左閻好像才知道似得應了一聲,說道,“然後你想找他報仇?可我好像也聽說,那個人綁架裡你兒子,你還要替他出頭?”“那是兩回事。”萬肆說道。“那你就去找他吧,我只能告訴你,他現在不在T市。”左閻微微笑了起來,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竟然你不肯說,那就算了。”萬肆無所謂的聳肩,轉身就往自己車上走去,他想要知道的事情,總會有辦法知道。“剛纔你追着那輛車是誰?”左閻問。萬肆拉開了車門,眼神好像在取笑他一樣,說道:“拜你所賜,細菌被搶,金主拿不到貨,自然再次購買,而剛纔從你面前開過去的那輛車上,就是賣家。”萬肆說完,就上了車,沒有打算在和他繼續說話。凌展沒能拿到細菌,無法和上頭交差,只好再次聯繫對方,讓對方在寫一份配方,配置一份樣本。可是對方這一次,卻沒有開口要錢,而是要凌展把一個人帶給他,那個人給了一張照片。凌展前不久把這張照片發給他。凌展深知他記仇他之前誤會而綁架寶寶的事情,所以才特地把照片給他,希望可以緩解他們兩個人的關係,畢竟凌展想要在T市辦事,還不能夠得罪他。而當他看見照片的時候,就很詫異,對方爲什麼要凌展把元小糖交給他?他詢問凌展,凌展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身份,他就讓凌展和那人約見,而他想要問清楚,他爲什麼要見元小糖。只是那人不肯說,神秘的還不敢以真面目見他,帶着帽子擋着臉,他至始至終不知道他的模樣。而他離開以後,他就一路尾隨,哪知道,半路被左閻給攔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