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秦子狂帶着唐果前往匯合地點的時候,所有的人已經到齊了。
唐果剛從車裡出來,顧天心就衝過來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唐小果,想死姐姐我了。”
顧天心本來就練武,力道沒輕沒重的,唐果被勒的喘不過氣來,好在秦子狂眼疾手快,拎着她衣領將她從顧天心懷裡拯救了出去,念她一句,“怎麼那麼弱。”
唐果委屈的看秦子狂一眼,“甜心就是個大變態,我怎麼能和她比。”
這副淚汪汪的樣子讓秦子狂忍俊不禁,“確實,夠變態。”
瞧着他們兩的互動,顧天心戳戳唐果,“你和秦子狂……快,從實招來,拋棄少遲哥你就和……”後面的話顧天心頓時反應過來了什麼,捂住了嘴巴,“抱歉,唐果,我不是故意的……”
唐果眼神黯了黯,對她笑一下,“什麼故意不故意的,我的心靈還沒脆弱到這種程度,我現在和秦子狂是朋友啊,再說,和韓少遲……大家都單身,彼此不影響彼此的幸福。”
顧天心看看她,嘆了口氣,沒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結了,“走,我們過去吧,大家都在那邊等着你。”
簡愛和江卓男也是剛從車裡走出來,剛生了個小女兒的簡愛身材有那麼一點點胖,整個人依偎在江卓男懷裡,別提多幸福了。
唐果和顧天心調侃她,唐果說,“喲喲,我們的闊太太來了,瞧這一臉幸福的小樣子,被滋潤的夠可以啊。”
顧天心勾搭着唐果脖子,“這不是嗎,生完孩子坐完月子,我們家江總總算是解放了,還不能如狼似虎嗎,唐小果你懂得。”
唐果捂着嘴巴偷笑,“我不懂。”
原本天天被調侃的對象是唐果,但現在她和韓少遲出了那麼大的事情,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不再提起她和韓少遲了,調侃的對象自然就轉移到了簡愛身上。
簡愛紅着臉把江卓男推開,“唐小果,甜心,我們友盡了,友盡,情盡,愛盡,全盡!你們這麼欺負我真的好嗎?”
唐果和顧天心異口同聲的說,“很好啊!”
簡愛心塞無比,看到唐果身旁站着的男人,頓時眼睛泛光,湊到唐果面前,“我勒個去,唐小果,你和秦子狂……那什麼了?”
唐果翻了個大白眼,“什麼叫做那什麼?別說的那麼有歧義好嗎?我和他現在只是朋友階段,朋友,懂?”
簡愛一副我懂我懂的表情對唐果豎起拇指,“你厲害。”
唐果知道她誤會了,也懶得辯解了,就這個問題岔開了話題。
她看到韓少遲和顧夢茹了,只是自覺忽略了他們的存在,三個女孩在一邊聊天,江卓男被她們晾在一邊,只好去和男人們扯閒了。
凌辰正在和韓少遲說着事情,江卓男加入進來,“喂,難得出去野營一次,你們還在談工作,有意思不?”
韓少遲斜靠在牆上抽菸,目光有點心不在焉的,對於江卓男的話只是淡淡‘嗯’了一句,便不再說話了。
凌辰和江卓男相互看看,彼此心中都知道韓少遲在想什麼,但男人之間沒有女孩子那麼八卦,大家都選擇了心照不宣。
秦子狂一個人垂手立在一邊,他還是不習慣一羣人的生存方式,在他的世界裡,一個人就足夠了,只是爲了那女人,他在學着改變。
同樣與秦子狂是一個人的還有顧夢茹,顧夢茹無法加入唐果三人的聊天,男人之間的談話她又插不進去,只好在一旁坐着靜靜玩手機。
去郊外野營的大巴車來了,三個女孩子雀躍歡呼着,先跳上了大巴,男人們跟在後面爲她們拿着行李,隨後也一起上去了。
這次野營純屬普通路線,不開私家車,也不搞特殊化,這可是簡愛大小姐爲了體驗普通人的生活,特地提出的點子。
他們坐在大巴車的後面,巴車上已經有很多人了,這幾個俊男美女一出現,頓時引起一陣不小的喧譁,唐果先找到了座位,朝着秦子狂說,“秦子狂,來這裡。”
後面的韓少遲聽到這一句,渾身微微一怔。
唐果和秦子狂坐一起,韓少遲和顧夢茹坐在他們後面,簡愛自然是和江卓男,顧天心和凌辰,4對人上了大巴,前往郊外野營。
在大巴上因爲他們閒着無聊,顧天心提議唱歌,他們從來沒聽唐果唱過,大家就起鬨讓唐果唱,但是唐果堅決不唱,“我五音不全你們不要讓我出洋相!我拒絕,我拒絕!”
但是顧天心和簡愛依舊不依不撓的讓唐果唱歌,唐果臉色紅彤彤的,拽了秦子狂,“秦子狂你替我唱。”
“不要,我也要聽你唱。”秦子狂眯着眼,冷厲肅殺的男人難得在脣邊勾了一絲淺笑。
唐果實在被纏着無奈,視線下意識看了一下韓少遲的方向,他閉着眼睛靠左在椅子上,不說任何話,彷彿根本不關心她的事情,她一咬牙,“好,唱就唱,誰怕誰啊!你們要聽什麼?我告訴你們啊我會唱的很少很少!”
顧天心和簡愛陷入思考中,想了好一會兒,“有一首歌你肯定會唱,唯一!”
唯一……
她確實會唱,可在這個時候唱,真的好嗎?
爲什麼不好?爲什麼不能唱?
“好,我唱!”
開了手機伴奏,唐果深呼吸了一口氣。
我的天空多麼的清晰,透明的,全都是過去的空氣,牽着我的手是你,拌你的笑容卻看不清,是否一顆星星變了心,從前的願望,你全都給拋棄,最近我無法呼吸,連自己的影子,都想找你……
你就是我的唯一……
獨自對着電話說我愛你……
我真的愛你……
……
真的,愛你。
唐果真的是五音不全,但她還是堅持着把整首唯一唱完了。
顧天心和簡愛笑作了一團,“唐小果,你的歌聲真的可以去和鴨子媲美了,實在是太‘悅耳’了!”
而唐果卻沒了太多情緒,垂下眼簾的時候,又看了韓少遲一眼,他依舊保持着之前的姿勢,閉着眼,無關他的事,是了,她現在做什麼,都與他無關。
什麼唯一。
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誰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