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看着嚴成,嚴成瞧着宋意緊張的樣子,把東西放在桌子上,跟宋意說道:“準備手術吧?安排一下,明天下午手術,不要再拖了,抓緊時間去辦理。”
嚴成話這麼說着,大家都杵在那裡,沒有一個人動的,就這麼直直的看着嚴成。
嚴成微微皺眉,掃了一眼在場的幾個人呢,鬱悶的不行:“不是,各位,我說安排手術了?你們一個個的杵在這兒幹嘛呢?咱不治病了?不是求着我過來給司凌治病呢?這不是可以了,怎麼都不動啊?”
也就是起了怪了,他都安排了,讓司凌準備手術了,宋意和這些人,都沒有反應。
這真是鬼了,他這邊着急的不行,宋意和司凌這邊,反而不着急了。
不等宋意說話,倒是唐堯忍不住了,對着嚴成問道:“不是,他這個病到底是什麼情況?然後是不是癌症,然後會有什麼結果,你也不說一聲,你就讓人家準備手術,都是家屬,還能每個知情權了,是不是?”
嚴成這個人,真是個神經病,每次看病都是這樣,直接安排家屬,你幹什麼幹什麼,然後讓你做什麼,人家屬也不知道情況,怎麼問?
問多了,嚴成說,你看病,還是我看病,這不是他有本事嗎?他說了話,家屬都不敢多說,只能這樣這樣聽着了。
現在還是這個德行,一輩子改不了。
嚴成冷睨了唐堯一眼,眼底滿是冷意:“還能怎麼樣啊?你不是大夫,這上面不是寫了?初期胃癌,是胃癌的一種,如果別人治存活率百分之八十。”
一聽還是胃癌,司凌和宋意心涼了半截子,瞧着嚴成,便聽到嚴成再次開口:“但是這個,我來治的話,也就沒有那麼多的複雜,治癒率高達百分之百,並且以後癌細胞不會擴散,保證你,還可以去保家衛國,繼續當兵,還可以守護我們的國土。”
嚴成眼底起了笑意,跟司凌說道,之前被米粒兒罵了,後來徹徹底底的去了解了一下,這個行業,比他們辛苦多了,很多的不容易,尤其是司凌,特種兵。
國家的最後一道防線,很不容易的,所以,無論是這個事情有多難,他都發誓,一定要治好司凌,不能失去這位軍人。
司凌和宋意眼底起了廣聯,嘴角不由微微上揚着,瞧着嚴成:“你說的都是真的嗎?司凌這個病,真的能治好嗎,老師?”
她就知道求了嚴成,準是沒有錯的,嚴成是有本事的人,他又是這個行業少有的專家。
剛剛所有的檢查也做的很仔細了,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嚴成微微皺眉,瞧着宋意開口:“不是,質疑我的本事是吧?我呢,開了口的,一定會說到做到,你放心,我這個人,從來沒有任何的失誤,我也會愛惜我的羽毛,守護好我的口碑,司凌這個,我百分之百的能治好,你放心吧。”
之前醫鬧的事情,是病人家屬造成的,不是她手術的問題,更不是他沒有本事,現在宋意這個事情,對他來說,不是難事兒。
他百分之兩百的可以治好司凌,初期胃癌,算是歸類胃癌,可是沒有那麼嚴重,手術之後,按時吃藥,調整過來,不會有問題的。
所有檢查的單子,她也看的很仔細了,都沒問題的。
宋意不住的點頭,對着嚴成行了軍禮:“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她不用擔心沒了司凌,以後再也沒人守着她了,更不用擔心,孩子出生之後,沒有父親,這對孩子,對她,都是一種不小的打擊。
不太能承受的那種,心裡難受的不行。
現在嚴成告訴她,司凌沒事兒,可以好好活着,甭提多高興了。
嚴成瞧着宋意,也被宋意給感染了:“行了,早點兒去安排住下來,後面,我們幾個醫生纔好給司凌安排手術,不要耽誤了他不是很忙嗎?你們也快要結婚了,軍人的婚假很短,去吧。”
如今,真的是很崇拜這幫人了,心中真是感慨的不行,有這樣有優秀的軍人守護者他們,他們纔可以這樣安居樂業的生活。
司凌瞧了一眼嚴成,微微皺眉:“謝謝了。”
說話的時候,司凌,拉着宋意,一起離開了,這些日子,都不知道怎麼過來的,他一直擔心如果自己不在了,宋意扛不住該怎麼辦?
他不能照顧宋意了,以後會不會也有人像自己一樣對着宋意好的?
所有的一切,都在心口,堵的幾天,都沒辦法安寧,現在嚴成說可以治好他,他不用死了,也可以一直守着宋意,等着宋意的孩子出生。
他和宋意守着孩子,一起帶着孩子上學,直到孩子長大,結婚生子,都是很美好的事情了。
兩人回了病房,宋意扶着司凌躺下,跟司凌說道:“吶,司凌,你在這兒等着我,我去辦那個住院,知道了嗎?”
之前心情很不好,現在知道司凌沒事兒了,就是做個手術,就能好了,心裡甭提多高興了,所有的不高興,都在這一刻消散了,也根本不想去想其他的了。
司凌嘴角帶着笑意,瞧了宋意一眼,伸手拉住宋意,宋意微微皺眉,詢問的目光看着司凌:“怎麼了?還有事兒嗎?”
司凌抿了抿脣:“宋意,我可以活着跟你結婚了,活着真好。”
頭一次感覺,活着真的很好,可以有很多很多的希望,可以和愛的人在一起。
宋意不由被司凌給逗笑了:“行了,別犯傻了,我現在去給你辦住院,你在這兒等着我,對了,你生病的事情,我跟家裡說了,沒跟老爺子說,因爲婚禮要延遲,讓他們告訴老爺子,你因爲工作的事情延遲,我跟你說一聲。”
之前想着司凌要治病,後續的檢查,很多的事情要做的,婚禮肯定不能按照正常的時間去舉行的。
必須得推遲,也是想告訴司家,司凌病了,以爲那些人,至少會在一起一下的。
誰知道自己根本是多想了,從告訴他們司凌生病起,司家那些人,一個都沒來,除了司若瑤和司放,誰都沒問起過。
或許,那些人,巴不得司凌死了,別的也就不管了,司雲良是司凌的親爹,作爲父親,兒子生病了,都不問一問,也不關心,難怪司凌會恨他。
他對司凌一點兒虧欠的心都沒有,一點兒彌補的意思都沒有。
司凌微微皺眉,知道宋意的做法是對的,畢竟,結婚要來很多人的,不能按期舉行,肯定要知會大家一聲。
“司雲良說了什麼了嗎?”司凌微微皺眉,瞧着宋意問道,司雲良不可能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吧?一個人冷血到這種 地步,也是不容易的。
至少,這些日子,他一個信息都沒有收到,一個電話也沒有接到。
司雲良還總在問他爲什麼會恨他?這就是他恨他的原因,對媽媽絕情,對他涼薄。
“沒有,他什麼都沒問,如果他問了,我一定會跟他說,你的情況,讓他聯繫國外的專家,我之前是這麼想的,可是他沒問,他跟我說,當兵本來就不是你該去的地方,好好的家業不好好管,非得去部隊折騰,弄了一身的病,現在這個情況,早點兒退伍,早點兒回來,別的事情,不要再想了。”宋意抿了抿脣,跟司凌說道。
這是司雲良的原話,她當時沒想到去找嚴成,還是林碩告訴他,去找嚴成的,這個事兒,嚴成肯定能辦好的,嚴成的本事,是業界公認的。
她那個時候,跟司雲良說了,就是想着,司雲良如果關心的話,讓司雲良安排國外的專家,畢竟司雲良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在不驚動老爺子的情況下,安排一下。
不成問題的,結果司雲良說了這樣的話,她覺得自己根本不應該把這個事情,告訴司雲良,免得那些人,興奮的晚上睡不着覺了,那纔是好笑的事情。
太可笑了。
司雲良就不配做一個父親,從來沒有父親可以做到司雲良這樣涼薄絕情的。
司凌恨司雲良,是應該的,司雲良就不配稱爲一個父親。
司凌瞧了宋意一眼,嘴角嘲諷的勾了勾,對着宋意說道:“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你還能指望他有什麼反應呢?我若是真的死了也就算了,這次我活下來了,那些欠了我的,是該一樣樣的收回來了,網子撒了這麼多年,他們該給我媽償命的,都得補償。”
他之前想着,自己若是真的活不成了,安頓好宋意的後來就行了。
現在他要做的,是讓那些人,一點一點的爲自己的行爲付出應有的代價。
宋意點了點頭,也沒攔着司凌,看着司凌說道:“你怎麼做,我都支持你,你先把手術做好,我們以後再說那些事情。”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讓司凌把手術做好了,爲了她和孩子,好好的活下去。
宋意拿着單子離開,去了繳費處,交了錢,又拿了藥,去了護士處,打算安頓好了,再去給司凌買飯,也不過,剛走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