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南風傾和霍天趕到劇組的時候,裡面正一片混亂,哭鬧聲,謾罵聲,陪着一句比一句還要難聽的譏諷,南風傾越往裡走,臉色就越難看!
“導演,我已經說了,是她偷了我的東西,還把我用來出演的服裝給毀了,目的就是不想讓我演女主角!”
林墨濃是國際名模,更是知名演員,演戲向來不在話下。
五年前她一炮走紅,不知道羨煞了多少人的眼。
而如今卻被上家解約,以前風光的日子也算到頭了。
林墨濃始終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裡一言不發,南風傾進去的時候就看到一個當紅的女明星正一臉怒氣的指着林墨濃開罵。
旁邊也有好些人在哪兒出言譏諷。
“我說過,我沒偷你的東西,你的衣服我不是我毀的!”
林墨濃慵慵懶懶的擡起嫵媚的眸子,她是天生的大小姐,身上那股高貴的氣質他們這些人怎麼樣都比不上的。
那些女明星們,恨得就是林墨濃這種高高在上的模樣,彷彿把誰都不看在眼裡一樣。
“哼,你別想狡辯了,都有人看見你進了我的房間,你難道還想抵賴麼?”
“林墨濃,你現在可不是什麼國際名模,只不過是別人不要的狗,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裝高貴!”
南風傾覺得那個女明星有點眼熟,認真想了想,才發現上次在南城那邊看見林墨濃的海報被替換下來。
而替換下來的那張海報,就是眼前這個女明星。
以前沒見過她,向來應該是好晉級的新人吧,一個新人就這麼囂張,林墨濃入圈子少說也有五年了,豈能是她一個剛晉級的新人能夠比的。
林墨濃站在那裡不爭不吵,安靜的很,那女明星叫林微微,一向看不慣林墨濃,自己說了那麼多,她居然沒有一點反應。
林微微氣的不行,忍不住出手狠狠推了林墨濃一把說:“你不是那麼的風光,現在怎麼真的下賤的來偷別人的東西?果真是不要臉!”
林墨濃腳下沒有站穩,被她一推,忍不住的向後倒去,這劇組的東西多,各種各樣雜七雜八的東西到處都是。
林墨濃倒下去,恰好撞翻了一臺攝影機,是專門用來拍攝用的,貴的很。
林微微就是瞅這這點推她下去的,心思毒的很,林墨濃倒下去,整個人的身子都壓在了攝影機上,不免有一些比較尖利的地方。
那樣倒下去,直接撞的她後背一陣火辣辣的疼,疼得林墨濃臉色煞白,額頭上的冷汗不停地往下冒。
林微微開始得意的笑了起來,一旁的導演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上邊的那位先生只交代不允許林墨濃離開公司,卻並沒有說不可以折磨她。
況且林微微現在火的很,導演又是個勢力的人,看那邊火就往那邊倒。
南風傾看到林墨濃那張疼得不行的臉,卻始終沒有一個人上去把她扶起來,她就那樣狼狽的倒在地上,任由周遭的人譏諷謾罵。
南風傾把自己手裡的包包往男人懷裡一塞,氣沖沖的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扶起林墨濃說:“你就這麼下賤這麼沒骨氣的讓她們欺負你?”
南風傾話說的難聽,可是林墨濃聽到她的話,卻委屈的想要哭。
她說:“我不是下賤,而是他們根本就不配和我爭,她們要的,只不過是我曾經拋棄的東西,太過於驕傲,總歸折斷自己的翅膀。”
南風傾心裡一酸,什麼時候,那個驕傲如火的女孩子居然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沒有了尖利的棱角,沒有了傲人的驕傲。
她把她扶起來,林微微一臉不善的看着她說:“你又是誰,來這裡做什麼?”
南風傾站定,目光涼涼的把她看了個遍,她的目光很涼,只是沒有男人的犀利,她根本不想和這個林微微說話,滿身的鋒芒利刺,總有一天會吃到苦頭。
“沒事吧,疼不疼?”
直接無視了林微微,關心的問道,林墨濃輕輕的搖了搖頭,一張嫵媚的小臉此刻已經是黯淡無光,卻依舊掩蓋不了她那萬種的風情。
“我沒事,只是你怎麼來了?”
林墨濃扶着她的手,後背微微彎曲,撞到了那上面,疼得厲害,也不敢伸直了背,所以只能這樣彎曲着,額頭上疼出來的冷汗一直冒着。
南風傾看的心疼無比,身後的男人一言不發,只是那眼神和那渾身強大的氣場卻不得不讓人注意到她。
“有人給我打電話說你在這裡受了委屈,我便來看看。”
她輕柔的說,看向林微微的眼神十分的冰冷。
林微微心高氣傲,仗着自己現在是個大紅人兒,也有恃無恐,便毫不客氣的瞪了回去。
南風傾突然嗤笑了一聲說:“林微微是吧,一個剛晉級的小新人就這麼囂張,按照道理說,墨濃是你長輩,你就連這點修養都沒有?”
南風傾在美國也是身居高位的人,說話自然有一股淡淡的威懾力,僅僅一個眼神,林微微便只覺得自己的心裡驟然一涼。
不過身後有着導演撐腰,想來這個女人怕是也沒多大背景後臺。
便也囂張的笑了起來說:“長輩又怎麼了,還不是一樣的賤,連偷別人東西的這種事情都做的出來,你又有什麼資格和我談修養,估計你八成也和那麼女人一樣,不識好歹的東西!”
那林微微倒是頗爲囂張,身後的導演已經是冷汗連連,連後背的衣服都溼透了。
林微微可以不認識南風傾,也可以不認識霍天,可是導演不同,長期混跡於名人圈子,對於南風傾的身份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那個傳奇的設計師,聽說那這個知名演員的首飾,很多都是由她設計出來的。
而且聽說老闆和她還有一些交情。
不然依su那種性子,是斷不可能給她們提供珠寶。
而且,她身後的那個男人,卻是a市的霸王,分分鐘能讓一個人悄無聲息的死去。
心狠手辣,鐵血冷酷,薄情寡義,向來是這個男人的代名詞。
導演用手戳了戳林微微,示意她點到爲止,這兩人,哪一個都不是她林微微能夠得罪的起的。
林微微可不管那麼多,今日擺明了就是想讓林墨濃受辱。
“你把你的話再重複一邊試試?”
身後的男人,陰寒着一張微微上挑的丹鳳眼,涼薄的脣微張,一身黑色襯衫西褲,透露出不凡的氣質。
林微微看的眼睛有些發直,這樣妖孽的男人,她倒是第一次看見。
只是她雖花癡卻並不白癡,知道這個男人是在幫誰,而且那個眼神,讓她感到恐懼和害怕。
不過卻也還是大着膽子頂了回去說:“你又是誰,憑什麼讓我說我就說?”
男人幽幽地轉了轉眼神,有些涼,如同碎冰一樣的冷。
林微微心裡害怕,腳下也開始發軟,這個人,眼神怎麼可以怎麼冷?
身後的導演已經是萬念俱灰,真想狠狠扇林微微一巴掌,明眼人都看得出那個男人生氣了,她居然還作死的和他作對!
a市的鐵律,寧願得罪霍天也不願得罪容家的人。
可是真正到了那一刻的時候,他寧願去得罪容家的人。
這個男人的手段太過於殘酷,和容家又有交情,如今林微微得罪了這個人,想來這以後的日子恐怕是不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