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性格一向是開朗的,她臉部的線條也一直都是柔和的,就好似這會兒,在不設防的時候,她的美就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來了。
長長翹翹的睫毛好似蒲扇一樣隨着眼睛的顫動而輕輕的刷着,又好似蝶翼一般輕輕的顫動着,恍然間,把他那顆原本冰封的心都給顫醒了。
“過來,”他輕聲的喊着她,然後向她伸手,示意她坐過去一點點。
方曉側臉望了他一眼,或許是燈光柔和的緣故,此時的東方雲恆看上去溫潤柔和,連平時在辦公室裡那一身冷硬的線條都不見了。
她猶豫一下,最終還是乖乖的坐了過去,拋卻他們五年前的那段戀情,即使算今天的關係,她是奴隸他是金主,奴隸都沒有拒絕金主的權利。
她剛走到他身邊,他已經伸手把她抱起,放在他的跟前,他在她身後擁着她,而她整個身子都靠在他的懷裡。
方曉的身體幾乎在一瞬間繃緊,他就在她的身後,頭從她的肩上側過來,下顎在她的肩膀上磨蹭着,熱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間,暖暖的,癢癢的。
電影裡,啊甘已經從越南迴到了美國,他成了英雄,成了人人愛戴的英雄,到處有人請他演講,而珍妮在一次演講中看見了他,然後——
珍妮爲了讓啊甘看見她,直接跳到了水池裡,於是啊甘從臺上跑下來,直接跳進了水裡,和珍妮擁抱在一起..。
方曉不由得記起五年前的那個夏天,六月,新澤西州的陽光燦爛炫目,窮小子席凌恆卻已經是新澤西州大學裡的最爲有名的人物。
那一天其實是新澤西州大學的一個文藝活動,究竟是因爲什辦的那個文藝演出活動方曉已經不記得了,她只記得她和席凌恆都曾在那個活動中有任務。
她其實自己沒有表演節目,因爲他們社有個集團大型節目,珍妮哈阿卡他們不知道表演什麼好,貌似除了大合唱就是跳團體舞了,而這些都不夠新穎。
於是她就想到了中國的變臉,當然,變臉是一門太過高難度的藝術,要讓一個外國人一下子學會是不可能的,就是她自己也不會。
但是她非常的聰明,給每個人畫了一副臉譜,讓他們戴在頭上,然後一個一個變幻着的出場,又變幻着的換位,藉以讓歐美人見識中國人的變臉藝術。
沒想到她的設想得到大家的支持,於是在衆人合力之下,學校又贊助了服裝道具等,有她擔任編輯和導演的變臉居然一舉成功,拿下了那個文藝活動的第一名。
而席凌恆卻是表演了一個節目,他用華語演唱了王力宏那首《唯一》,他站在那個燈光迷離的舞臺上,就那樣深情的唱着:最近我無法呼吸/連自己的影子/都想找你/ohbaby/你就是我的唯一..
他用華語版唱了一遍,然後又用英文版唱了一遍,臺下的人全都輝騰,她也跟着鼓掌,因爲沒想到他的歌聲那麼的動聽,幾乎可以和歌星比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