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今天兒子打電話來說話的語氣,還有提醒他好好照顧自己的時候,他就知道一定出了什麼事情,所以便着急的趕了回來。
單母一愣,沒想到,單母一回到家中,就看着她,對她大吼大叫,那摸樣,似乎很是憤怒。
“單天鋼,你剛纔叫我什麼?”何秀珍微微提高了聲音吼着,眼眸也緊緊盯着大步走進來,威風凜凜的單父,語氣裡帶着一絲絲的顫抖,但是……再大的怒氣,在觸及到單父那威嚴的眼眸時,有了退縮。
不得不承認,單天鋼真的是渾身的威嚴,但是心裡還是有着一絲怒火,他多少年沒有叫過她的名字了。
“哼……何秀珍,你給我說……你今天到底做了什麼事情,否則……我就將你趕出家門。”單父威嚴的看着有些發懵的單母,更是來氣,一掌繼續用力的拍打着桌面,讓桌子上得杯子全都因爲他的憤怒而微微顫抖了一下,說着同時語氣裡也都是堅定。
單母一愣,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她似乎想不到,單傲馳原來如此堅持,原來,童雅芙再他心目中的地位那麼重。
她知道以前兒子一直都對他們的做法不滿,卻只是開口提醒他們,而今天他再對她說當沒他這個兒子時,她還以爲他只是一時的氣話,畢竟他還是他們的兒子,他還是會回來的,沒想到……他這次竟然這麼認真。
“怎麼會這樣?”何秀珍想着,雍容華貴的身影跟着微微倒退了一步,臉上都寫不敢置信。
“哼……何秀珍,你給我老實交代,說,你到底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單母繼續詢問着,那犀利的視線也像是要吃人一般。
他一直知道兒子對他們暗暗不滿,但是卻不會讓自己如此決絕,現在好了,竟然說了如此堅定的話,那麼就說明他已經下定了決心。
“我只是教訓了小小童雅芙一頓,讓她以後長長記性而已。”單母冷冷說着,語氣裡似乎完全都不覺得自己用盤子砸了童雅芙而有絲毫的愧疚,反而覺得理所當然,對於童雅芙敢叫她的名字,到現在也還是很憤怒。
“何秀珍,你以爲我第一天認識你嗎?笑話……小小的教訓一頓,就你這麼陰險的人,做得怕是不止這些吧。”單父顯然對於單母的輕描淡寫覺得懷疑,直接開口說着,語氣裡也有着大大的嘲諷。
他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她何秀珍,她有什麼手段,她也一清二楚,她覺得她說的話有說服力嗎?怕是連自己都說不過去吧。
“就算我狠狠的教訓了她又怎麼樣?誰讓她敢叫我的名字,一個賤貨,她也配喊我的名字?”單母用鼻孔輕哼着,很是嫌棄。
那臉上的表情更是讓人很想賞她嘴巴子,就連單父也很想。
“就只是叫了你的名字,所以你就用盤子砸她?何秀珍,你知不知道,那是會砸死人的,是要坐牢的,你難道想要我好不容易爬上的位置因爲你而功虧一簣,想要傲馳因爲你而仕途堪憂嗎?”單父怒吼着,眼眸盯着單傲馳看着,一副憤怒的摸樣。
怒吼完,還擡手拿起桌上的一套茶具,直接一掀,然後就看着那套名貴的茶具噼裡啪啦的響起,碎了一地。
“說白了,你不就是怕因爲我影響到你的位置嗎?說到兒子身上幹嘛,真是好笑?”單母也是個倔脾氣,這些年,單父不斷的高升,做了多少努力,多少付出,又多麼小心,又做了多少表面功夫,她很清楚,當然也十分了解。
但是……他憑什麼來指責她,難道自己兒子心裡正真想着什麼他還不清楚嗎?他只是想要借題發揮而已,當她何秀珍不知道嗎?
“何秀珍,我告訴你,以後……給我老老實實的呆在家中,好好的當你的闊太太,其他的事情,少插手,明白了嗎?”單父吼着,臉上都得戾氣也大到嚇人。
單母一愣,在看冷哼了一聲,隨即離開的單父,心裡有着很大的不甘,卻也不再說些什麼,只是看着單父再次離開。
單母有些狼狽的跌坐在沙發上,臉上也有着歲月留下的痕跡。
環視着這個冷清的家,看着整個安靜的客廳……單母感覺到了孤獨,原來年紀大了,管得多了,一切也都不由人了。
雅芙其實在單傲馳進病房的時候,就已經轉醒了,只不過,心裡有些不痛快,因爲……這個男人,竟然送範殷殷回去,送了三個多小時。
她實在想不到去哪個地方需要去這麼久,當然……三個多小時的時間,也是可以發生很多事情的。
比如滾幾回牀單,比如讓彼此之間的愛情火苗再次重燃。
當然,這世界很瘋狂,三個小時足已改變這寫的東西,那麼……她怎麼能不擔心呢?何況範殷殷還一副野心勃勃的摸樣。
“醒了嗎?”單傲馳看着雅芙的臉頰,看着她輕輕抖動着的長長眼睫毛,輕輕開口詢問,語氣裡似乎也有着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雅芙聽到單傲馳的詢問聲音,知道自己也演不下去了,所以……她只好無奈的睜開了眼眸。
“怎麼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單傲馳輕輕詢問着,將病牀輕輕搖高,眼眸也緊緊盯着疲憊的雅芙詢問着,語氣裡都是可憐兮兮的摸樣。
雅芙看着單傲馳的關心,覺得自己多疑了,衝着單傲馳想要搖頭,卻不小心觸碰了一下腦袋,疼得眼睛再次發黑。
“小心點。”單傲馳一看到雅芙整張臉都皺到一塊的痛苦摸樣,心裡都是不捨,語氣十分溫和的說着,帶着融化冰雪一般的力量。
雅芙努力的緩過勁來,看着單傲馳那關心的摸樣,緩緩開口。“我沒事。”雅芙說着,用着一副公鴨嗓,沙啞到有些嚇人。
雅芙自己都下了一跳,單傲馳也是,但是卻只是轉身拿起水壺,然後給她倒水,在細心的放進一根吸管,讓她慢慢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