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還是捨不得相言卿嗎?”
相景承的眼眸半眯起,一抹危險的光芒閃過。
蘇雲婉的身子不禁又一顫抖,這個男人總是這麼的危險,上一刻明明還是可以好好地商量的,可是下一刻卻變成了狂風暴雨。
“我跟他根本就不是那種關係好不好?”
充其量不過是她的一廂情願而已吧!
“最好如此,如果讓我發現你在說謊,你知道後果是怎麼樣的。”
相景承口氣雖然鬆了一些,可是依然凌厲冰冷。
又是威脅!除了威脅,這個男人還會做什麼,不過跟他講道理是沒有用的,在這裡,這個男人就是王道了。
蘇雲婉也不想去跟他爭論,只是覺得很累而已,身心俱疲,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找一個避風港,可以好好地躲一下。
“那個,早點睡吧,你明天不是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嗎?”
蘇雲婉可不想跟相景承坐着大眼瞪小眼的,她現在可是隻想鑽進被窩裡面的。
相景承聽了眼眸流轉,彷彿在打探蘇雲婉說這話的意義。
蘇雲婉只是乾笑,說真的她很困,而且還很冷,跟相景承這座萬年冰山待在一起,能不冷纔怪呢?
“相先生,你不睡嗎?”
被相景承這樣看着,她怎麼也不好意思躺下睡覺吧?
而且這個傢伙究竟打算幹什麼?似乎一切都說清楚了吧?
沒有什麼爭吵的地方吧?
“你很害怕和我待在一起嗎?”
淡淡的語氣,在夜晚中卻帶着獨特的嘶啞嗓音,輕輕地敲擊着蘇雲婉有些敏銳的心靈。
當然害怕了,簡直就是不想跟他待在一個房間裡面,可是也沒有辦法不是嗎?
“相先生多想了,時間也不早了,還是早點休息吧!”
蘇雲婉再三提醒着,到時間休息了,可是相景承是不是真的聽不懂,還是刻意去忽略了呢?
話音剛落,就見相景承邁着步子朝着她的方向走過來了,明亮的房間裡面,男人健壯的身影
,突然籠罩了光,留下了一片暗影。
“你想幹嘛?”
蘇雲婉不禁用雙手擋着胸口,畢竟經過這麼多次的教訓,她還是積累了一些經驗的。
“你覺得呢?”
男人冷笑,嘴角一抹嘲諷閃過。
鬼才知道他想要幹什麼!
肯定沒有好事就對了,蘇雲婉還是緊緊地護着胸~口,一臉警惕地看着相景承。
他應該不會亂來吧?畢竟景恆還在這裡呢?
可是他過來又是爲了幹什麼呢?
短短的幾秒鐘之間,蘇雲婉的腦海裡面涌起了無數的念頭,最後還是無法確定是哪一種。
畢竟這個男人這麼捉摸不定,應該沒有幾個人能夠猜的準他的心思的。
“我覺得你應該是渴了是嗎?我給你倒水吧!”
蘇雲婉在相景承凌厲的眼光中十分地不自在,於是就找了個藉口,想要溜出去,避開那冰冷卻耐人尋味的目光。
可是還沒有邁開步子,就被相景承拽住了手臂,蘇雲婉心裡懊惱,可是還是壓低聲音問道:“我真的是去倒水而已。”
纔怪,不過現在能夠擺脫這個男人才是關鍵的。
“我不渴。”
男人薄脣微啓,吐出微冷的氣息。
“我突然發現我有點渴了。”
你不渴我渴行了吧?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這裡打啞謎,他是有多麼的無聊呢?
“你想要把景恆吵醒嗎?”
相景承突然圈過蘇雲婉的身子,在她驚呼的時候,捂住她的嘴,在她的耳旁吐着微熱的氣息。
蘇雲婉瞪着眼睛,都快要成鬥雞眼了,可是相景承卻依然圈着她,嘴也被捂住了,根本就不能大喊,只能用眼神無聲地反抗了。
“景恆已經很久沒有睡過一個安穩的覺了,你想要把他吵醒嗎?”
男人的視線落在了病牀上熟睡的蘇景恆,又問了一遍。
蘇雲婉順着相景承的視線落在了蘇景恆的身上,睡得很熟,而且非常地安靜,嘴角還帶着淡淡的笑意,似乎陷入了什麼美夢中去了。
她纔不想把蘇景恆給吵醒
,可是關鍵身後的男人究竟是想幹什麼呢?
她推了推身後的男人,這時候相景承才放開她。
得到自由後,蘇雲婉立刻問道:“你究竟想幹什麼?你清楚明白地說清楚,可以嗎?”
她現在真的沒有任何興趣和他打啞謎呢!
“躺到那張牀上去。”
相景承也不打算繞圈子了,指着另一張空蕩蕩的病牀,吩咐道。
蘇雲婉咬牙,這個男人究竟是打算幹什麼呢?該不會是什麼吧?
“你不要太過分了。”
蘇雲婉有些惱怒地說道。
“你覺得你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嗎?難道你真的想要把景恆給吵醒嗎?”
相景承突然從背後圈着蘇雲婉,感覺到她的身子瞬間僵硬了,語氣不容置疑地說道。
蘇雲婉想要把身後的男人給推開,可是又怕動靜太大,會把景恆給吵醒,於是只能用着微弱的力氣,可是卻無法抗拒。
“你自己選吧!”
殘酷的話語,在蘇雲婉的耳邊響起。
蘇雲婉不禁咬着牙齒,雖然他說給她選擇的機會,可是這明明是預料到她會怎麼選的,真是如修羅魔鬼一般存在的男人。
“你爲什麼總是要逼我呢?”
蘇雲婉語氣不禁帶上了一抹悲涼,她似乎總是在被相景承的逼迫中前行的。
難道從六年前的那個夜晚開始,她的生活就由不得她來做主了嗎?
“因爲我願意,而你沒有掙扎的權利。”
相景承殘酷無情地撕破以往一切的溫柔面目。
果然,相景承就是一個主宰者的形象,只要他想的話,她就只能乖乖地受他擺佈,猶如一個牽線的木偶一樣,沒有她的自由。
覺得悲哀可是又無力掙脫,或許他已經預料到了一切。
她真的太溫順,甚至可以是軟弱,任由這個惡魔般的男人來剝奪着她的生活。
“你還要拖着嗎?時間已經不早了。”
男人也不着急,只不過是淡淡的提醒着。
蘇雲婉深呼吸了一口氣,才邁開了步子,朝着那張空蕩蕩的牀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