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無日宗的邪道修士緊追不捨,葉天不敢懈怠,丹田內的靈氣全速運轉,在陡峭的山道上如履平地,情急之下登上了縹緲宗的山峰。
盞茶的工夫後,葉天的身後沒了動靜,那些無日宗的邪道修士居然半途而返了。葉天登時一頭霧水,暗道對方明明馬上就要得手了,怎麼就打起了退堂鼓?儘管他覺得這一切有些詫異,卻是毫無頭緒,自然不敢怠慢,繼續急奔如飛。
葉天行到一處山谷,山勢變得平坦起來,視野所望之處豁然開朗。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大湖,湖的另外一側被羣山環抱,一座座高山接連在一起,正是先前那受了重傷的葉家門客張元所說之處。只見那些高山參天而起,聳入雲霄,從山腰起全是皚皚白雪,山腰以下卻是長滿了蒼翠樹木。
湖的另一端是一川瀑布,飛流直下,水花四濺。在日光的映照下,呈現出一條五光十色的彩虹。那湖的周圍花樹參差,陣陣幽香飄忽而來,令人慾醉。各種奇花紅白相間,倒映在碧綠的湖水之中,色彩斑斕,絢麗莫名。
“這縹緲宗當真是山明水秀,也難怪當年葉家先祖會將寶藏置於此地。”葉天見眼前有如此美景,不禁感嘆道。
葉天就這般緩緩地走在青蔥的草地上,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不禁心曠神怡。這縹緲宗要比先前的上清教大上許多,一時間,葉天也不知到底從何處入手。
忽然傳來一陣水花濺起的聲音,葉天朝着那聲音看去,只見不遠處的湖水中泛起了點點漣漪,一雙潔白如玉的手臂從湖中伸了上來。
“啊!”忽聞一名女子驚聲呼叫。
那女子容色晶瑩如玉,杏眼瓊鼻,漆黑的長髮散在湖面上,嬌美不可名狀,正可謂是芳澤無加,鉛華弗御。
“哪裡來的淫賊,膽敢來我縹緲宗撒野!”只見那女子慌忙地遮住自己露在外面的肌膚,滿臉紅暈,一雙明眸朝着葉天瞪了過來。
“啊!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在下意外途經此地,冒犯了姑娘,實在是無心之過,恕罪,恕罪,告辭,告辭。”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葉天也來不及反應,被弄的十分難堪,連忙背過身去,有些面紅耳赤地解釋道。
“快來人,有外敵入侵!”那女子絲毫沒有理會葉天的話,連忙大聲呼喊起來。
“流年不利,許久都沒有給自己算上一卦,今日竟遇上這桃花劫,真是倒黴,還未尋到遺藏的地方,就被發現了。”
葉天聽到那女子的呼喊聲,頓時察覺到開始有人陸陸續續趕來,同時山間傳來了渾厚的鐘聲,不禁嘀咕起來。
關於縹緲宗的些許事,葉天臨行之前也曾好好了解過。
縹緲宗的修煉功法以輕盈狠厲爲主,縹緲宗的掌教真人云念煙更是名揚天下的結丹中期修士,是以這縹緲宗雖然都是女弟子,但是外人也從來不敢招惹。
想到此處,葉天暗嘆不好,方纔無日宗那三人已經完全應付不來,這番又在這縹緲宗上被發現,若是那縹緲宗掌教真人云念煙出手,怕是自己根本無法招架,只能送命在此了。
保命爲先,葉天顧不得那麼多了,連忙奔逃起來,撒腿就跑,那些縹緲宗的女弟子也從各處匯聚而來。終究,葉天由於不熟悉縹緲宗的地形,逃了沒多久,就被縹緲宗的女弟子結成的劍陣給圍了起來。
葉天暗嘆大事不妙,但卻猛然發現眼前的數十位女弟子,修爲並不高。她們絕大多數還在先天煉氣階段,只有寥寥數人是築基期修士,而且多是初期境界。
葉天先前對縹緲宗有過了解,除了掌教真人云念煙冠絕全宗,修爲卓越,餘下築基期弟子長老人數衆多,今日觀之,似乎與情報所瞭解的有些出入。
“我們三人先去纏住這賊人,餘下之人守護好劍陣。”說話之人,正是方纔被葉天無意間看光的絕美女子,此時她已經換上了淡粉色的外衫,內搭一件白色襦裙,飄然的衣裙,隨着她那玲瓏姿態搖曳晃動,看似就如仙子入凡。
葉天瞳孔一縮,立刻警惕地看向周圍所有的女弟子,她們個個姿態婀娜,衣衫相似,弄得葉天有些不好分辨誰是誰了。
“你這無恥登徒子,大難臨頭了還敢色膽包天,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其中一名年齡較小的女弟子,見葉天正不懷好意地打量在場的各位師姐,小臉當即臊得通紅,遂嬌喝一聲,提劍刺向了葉天。
眼看那柄精緻秀氣的長劍刺來,葉天卻是有些無語。
那女孩看上去年齡很小,身材也是未發育完全,修爲不過先天一重,想來應該是個剛剛拜入縹緲宗女弟子。拿劍刺人的姿勢都不正確,就貿然向自己出手。
身邊的幾名女弟子剛反應過來,想要攔住她,她已經舉劍躍至葉天身前了。
葉天探手抓住那女孩的手腕,明顯已經手下留情,但是卻聽女孩突然哭喊起來。
“啊,你這無恥登徒子,快放手!”
女孩哭喊之下,手中拿的劍直接丟了出去。葉天反應極快,反手就接住了這把秀氣的劍。
“小師妹!”
“大膽淫賊,快放了我們小師妹。”所有人全都看向葉天,唯獨先前葉天在湖中看到的女子,持劍走來,手中的劍遙指着葉天,仙姿翩然,宛若月宮的嫦娥。
葉天一手拿劍,耳畔滿是女孩稚嫩的哭聲,不禁微微一嘆,哪怕山窮水盡,我葉天也不會脅迫一個小女孩來逃離。於是他在小女孩背後輕輕一推,將其送了過去。
“小師妹,你沒事吧?”
幾名縹緲宗的女弟子立馬將小女孩護在身邊,噓寒問暖,其餘人等則是持劍衝向了葉天。
“嗚嗚嗚,他剛纔抓了我的手,師傅說過,男人都不是好東西,我讓他摸了手,今後還怎麼見人啊……”小女孩剛被幾位女弟子接住,立刻趴在一位師姐的膝處,撕心裂肺地失聲痛哭起來。
葉天聞那女孩所言,一時間也不好說些什麼,自己眼下的行爲,跟在古代擅闖未出閣的女子的閨房一般了,也無怪這些女子叫自己登徒子跟淫賊了。
不過自己本意只是想息事寧人,無奈這羣女子都是一羣戲精,想來也是這縹緲宗的掌教真人云念煙教導有方,這些女子纔會這般是非不分。
這縹緲宗聽起來是此地的名門正派,其掌教真人云念煙卻仗着自己修爲高深,處事一向飛揚跋扈,蠻不講理,多少修士都只能對其忍氣吞聲,不敢有所造次。
據傳雲念煙當初曾迷戀某位青年才俊,甘願在其身邊侍奉了多年,結果到最後也沒有得到對方一句承諾,這才求而不得,爲情所傷。此事雖然發生在許多年前,但還是在一些修仙宗門裡流傳開了。
也就是縹緲宗的大多數女弟子深居簡出,外人也不敢在其面前亂嚼舌根,所以她們都不知道雲念煙爲何會告誡她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