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剛纔付君言只不過是假裝暈倒,爲的是讓那幫人放下警惕。不過他倒是有些擔心我看不清這點,好在,我並不是那麼愚蠢,才使得我們可以脫離險境。
付君言收起劍,擡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那眸子在黑暗中似是閃着點點我看不懂的光。
“走。”他言簡意賅地說了聲。
我便不語,只跟在他後面,走了幾步,便只覺胸口一陣絞痛。該死的,連着幾日沒有發作,我險些忘了這破戒之後的懲罰了。如果這件事被付君言知道了,我真不知該如何解釋。
既然如此,還是等我想好充分的理由再告訴他吧。步子沒有半分遲緩。所以前方的付君言也沒有絲毫懷疑地自顧自地前進。鮮血從嘴中汩汩流出。我忙用長袖擋住,生怕他聞出血腥味。我忍着劇痛沒有發出一絲聲音,直到片刻後疼痛消失,才擦淨嘴角的血跡,繼而朝前走去。
……
連續遇到過兩次埋伏,我和付君言都警惕了許多。一路上也遇到過幾次埋伏和襲擊,而且對手似乎越來越厲害,但所幸都化險爲夷了。付君言偶爾會有失誤,不過好在我會用自己的聰明機智幫他填補起來,所以,我們平安地行進了一個多月。不過,即使我們不斷地想問出他們想要的究竟是什麼東西,可每次埋伏的人似乎連自己都不清楚要在我身上搶什麼東西。只是說知道我身上有一件世人都想要的東西。我問他們如何知道的,他們竟都十分默契地閉口不言。即使我們以性命威脅,其中有些人雖然驚恐萬分,卻還是不願開口。究竟是什麼力量使得他們不敢說出究竟是如何得知情報的呢?
當然,我也曾多次提出建議。既然那些人都是衝着我來的,爲什麼不乾脆讓我易容呢?這樣他們認不出我,我們不就省了很多事了嗎?
可付君言,每次都用看似合理實則完全無法說服我的理由搪塞我。日子久了,我也就習慣了。
這一個多月中,我又吐過幾次血,不過好在都沒有被付君言發現。但,總這麼隱瞞也不是辦法,這件事,遲早是要告訴他的。
……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我真是不明白,像你這種連一點內力都沒有的人,究竟是怎麼爬到副閣主的位置的。”一個多月來的相處,付君言與我已經熟稔了很多。此刻他正附在我的耳邊,低聲說道。
我知道這姿勢有些**,引得行人紛紛側目。
我一笑:“我也很不明白,像你這樣武功高強的人,怎麼混得還沒我好呢?”
付君言戲謔一笑,擡首,便不再言語。
我淡淡瞥了他一眼,付君言的容貌絲毫不遜於應莫幽,只不過應莫幽給人的感覺就是沉穩內斂,而他舉手投足似乎總是帶着絲絲邪氣。但這個人絕對不可小覷。他能巧妙地周旋於五大長老和璃剎王之間這麼多年,足可見他的心機有多深,笑裡藏刀的功夫肯定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同時他又讓人捉摸不透。分不清是正是邪。他背叛了五大長老,可同時又和應莫幽水火不容。應莫幽站在璃剎閣那邊,那他似乎也不怎麼可能站在璃剎王這邊。可他若是兩邊都不站,又何必費盡心思去抓捕璃剎閣出逃的幾個叛徒呢?
我看着他臉,便會想起**下那張我永遠也不會忘記的容顏。而每每都會不由自主地想起玥。他們實在是太過相像了。只不過,那個我曾經喜歡過的玥,早就不在人世了,而他,是付君言,和玥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正出神間,只聽前方一陣吵嚷。一大羣人圍聚在一處。我有些好奇,便也不管付君言願不願意,拉着他便朝那人多的地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