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就對了,人只有經歷過這些,方纔會真正成才。張臨溪,你的未來不可限量,只不過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心死之上的。”鳳離火說罷,也離開了。徒留下張臨溪一個人,呆呆的站在原地,腦子中有什麼東西清晰了,但是,他卻不願意去想,因爲那些,實在是太過可怕了。
那是他此生,也不想承認的事實。
白琉月與夜無珏回到王府之後,便立刻的去了雲家,找上了淨月。
“哎?要我給他下藥?”淨月呆呆的看着白琉月,有些驚訝。
“恩,鳳離火應該很相信你吧?如果是你的話,一定有辦法給他下藥對不對?”
“可是……我不想殺他啊。”淨月皺眉,有些猶豫。
“不是要殺了他,而是,給他下迷魂藥,然後把他擡到王府去!”白琉月解釋道。
“恩,可以是可以,只是爲什麼?”淨月不解的看着白琉月。
“爲了給你師兄做媒。”白琉月笑的無害。淨月被白琉月這笑容迷住了。
點了點頭:“好,雖然不知道你到底要做什麼,不過,只要不傷了他的性命,隨你。”淨月很淡定的說道,並且,非常完美的詮釋了什麼叫做,有異性沒人性!
“謝謝你。”白琉月看着淨月,鳳眸之中,充滿了感激之色。淨月看着白琉月這樣,漂亮的臉上劃過一絲欣然:“只要你開心,我也便知足了。”
“雲家小姐的臉如何了?”白琉月佯裝沒聽懂,果斷換了話題。
而淨月,也不是死纏爛打的夜無雙,更不是看不清在想什麼的張臨水,他很懂事,在覺得白琉月似乎不想接受他之後,很溫柔的接受了新的話題:“還好,只是過去的容顏卻不復存在了。”
“這樣啊,真是可惜。”
“說起來,我聽說過一件事。”淨月看着白琉月,有些擔憂的說道。
“什麼事?”白琉月疑惑。
“雲家小姐本來的容顏,與夜王的母妃一模一樣。”淨月表情不變,看着白琉月,嚴肅說道。
“你說什麼?”白琉月一臉震驚,難以置信的看着他。
夜無珏應該很重視他的孃親纔對吧?從他說話時候的字裡行間,都可以感受得到,既然如此……如果要是他見了雲家小姐?白琉月不敢想這個後果。
而就在這個時候,淨月忽然抱住了她,絕美的面容上,是滿滿的對女子的愛慕,他語氣輕柔:“吶,不要害怕,我會幫你的。不論如何,我都不會再讓那個女人的臉好起來。”男子的態度那樣溫柔,可說出來的話,卻是殘忍至極。
爲了一己私慾而毀了人家姑娘一輩子?白琉月自認自己還做不到。
曾經的一切,是迫不得已。如今,她已經新生,又如何能和過去一般呢?
心想着,白琉月推開了淨月,冷冷看着他:“不需要,你只要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了,我的事情與你無關。”
“既是如此,爲何要幫我呢?”
淨月看着白琉月,面上充滿了迷茫之色。他不懂,明明他也是在幫她。
“幫你,是因爲你有我想要的東西,而且,那是一場交易,我與你之間,並無任何瓜葛。如果說要有的話,也只是朋友而已。除此之外,便再無其他了。”
“朋友之間幫忙也是理所應當吧?那個女人或許會威脅你在夜王心中的地位。”淨月皺眉。
“如果擔心這個,那我也就不配被夜無珏所愛了。”白琉月目光灼灼,態度也是堅決。
淨月聞聲,沉默了:“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會對那個女人做什麼的。”在那個女人沒威脅到你之前。
“淨月,你不必對我好,我曾經是在利用你罷了。”白琉月嘆息。
她看得出,這人對她並沒有愛,有的只是好感,像是朋友之間的好感,只不過,這個人什麼都不懂。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過會兒師兄回來,你可就走不成了。”淨月淺淺笑着。
白琉月聞言,點了點頭,然後囑咐道:“別忘了已經答應我的啊。”
“恩,不會的。”淨月保證,而後,目送着白琉月離開了。
從始至終,淨月的眼神,都是那樣溫柔。不過,兩人不知道的是,在兩人說出這些之後,有一人崩潰似得從他的房門外跑了。
鳳離火回到這雲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
剛回來,就見到淨月竟然還給他留着飯菜!這可真的死讓他震驚了。
要知道,淨月這廝,從來都是不吃東西只吃藥材的!怎麼今兒個?
“師兄?坐吧。”淨月笑着請他坐下,這可真的是讓鳳離火受寵若驚!
淨月這人,叫他師兄的時候很少,只有有求於他的時候纔會這樣。
“你想做什麼?”鳳離火警惕的問淨月。
淨月聞言,卻是淡淡一笑:“沒什麼,我只是希望,師兄你吃了這些東西。”
“呵!”你當本君是傻子?這些東西里,迷魂藥的味道那麼濃,他怎麼可能會吃!況且……他吃不吃飯,又有什麼差別呢?
“師兄,你應該沒忘記你的病,只有我有辦法治吧?”見鳳離火不準備配合,淨月的眸光一冷,放出了大殺器!
果然,一聽到這話,饒是強悍如鳳離火,也只能默默地吃了這些。
什麼叫做強大?你腰纏萬貫,銀子能砸死一城的人?你是用劍高手,一劍空長空?你身居高位,一動山河顫?都不是!真正的強大,是你能將高高在上的人,逼着吃下明明知道加了料他還不得不吃的東西!
白琉月讓淨月幫忙,本是想着或許鳳離火會對淨月放鬆警惕,畢竟是同一師門。
不過,她沒想到的是,淨月竟然會用逼迫的方式!
自然,這輩子白琉月都不可能知道這些。
放倒了鳳離火之後,淨月不知從哪裡弄來一黑麻袋,將人裝了進去,然後就出了雲家。
因爲淨月是雲家請來的貴客,所以在他們看到淨月的時候,都沒敢多說什麼。哪怕此刻他看上去揹着黑色袋子很詭異!
不過……想來他也不可能偷走雲傢什麼。淨月如果想的話,雲家的財富,唾手可得!
“神醫出門了?”在淨月走後不久,一身黑衣頭戴黑色斗笠的女子從院子內走出,冷冷的問道。
侍衛聞言,忙跪下:“小姐。”
“免了吧,他人走了?”女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