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內力運轉在手心,然後輕輕地撫摸着李惠妃的手背,然後將內力滲透進她的經脈,幫助李惠妃撫平心境,免得她真的會因爲激動而走火入魔,導致經脈堵塞半身不遂。
在沈明珠的幫助下,李惠妃的情緒果然平復下來,她歉然地笑了笑,“對不住,我有些激動了。”
那些話她還是嚥了回去,不是不信任沈明珠,而是不想在這樣的多事之秋,再給沈明珠那麼多負擔。
她現在想要的就是讓蕭閒和沈明珠能夠平平安安的,有些事是永遠都不能讓人知道的,否則就會引起天下大亂。
這也是她雖然深信沈明珠,可有的東西還是不能說一樣。
就讓那些東西爛在自己的心裡,其實是最好的,否則一旦矛盾激化,真的是誰也沒有辦法收拾的。
沈明珠笑了笑,沒有半點的失望或者責怪,反而安慰李惠妃道:“惠妃娘娘多慮了,明珠沒有任何逼迫娘娘的意思,不想說的咱們就不談,只談娘娘覺得能說的。”
李惠妃感激沈明珠的體貼,“多謝你,你是個好姑娘,不只是對謝太妃、對燕王,甚至是對我,都是極好的。”
“這也是因爲惠妃娘娘對明珠好啊,”沈明珠輕快地道:“娘娘也知道我這種人,人家對我好我就加倍對人好,人家對我壞我就加倍對人壞啊。是絕對不可能以德報怨的。”
李惠妃也被她逗得笑起來,“這自然是應該的,這世上有幾個人能做到以德報怨呢,當然是以牙還牙的多,血債血償也是天經地義的道理,誰也沒有辦法改變的。”
說了幾句,沈明珠看李惠妃情緒放鬆了很多,便試探着問道:“惠妃娘娘,明珠還有一個疑問想請教娘娘。”
李惠妃點點頭,“你只管問。”
沈明珠便道:“請問惠妃娘娘,皇上是否知道燕王是先帝的皇子呢?”
當年先帝爲了避諱,不管是爲了蕭閒好,還是爲了壓制蕭閒,將他送給了當時的燕王。
不管怎麼說,反正這個做法在一定時期內是正確的,也起到了該有的作用。
至少蕭閒沒有和什麼西陳扯上關係,而且朝廷也沒有對他有任何的輕視和打壓,他雖然身份上不是先帝的皇子,實際上卻也享受了皇子的待遇。
沒有因爲是西陳公主的兒子而被人輕視或者是猜疑,能夠健康成長到了現在。
只是如果皇帝知道的話……
沈明珠很認真地盯着李惠妃。
李惠妃猶豫了一下,道:“陛下是……知道的。”
聞言沈明珠倒是一驚,皇帝知道?
隨即她又瞭然,前幾天的夜裡皇上來翠微宮和李惠妃聊了很久,吵了幾次,最後將李惠妃氣得病倒在牀,是不是就是因爲這件事呢?
皇帝一向非常尊重李惠妃,想必是因爲李惠妃是先帝的女官,所以從來沒有對李惠妃粗聲說過話,態度一向是最好的。
而現在能吵起來,只怕就是因爲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