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看向謝道清,面露燦爛笑容,讚歎道:
“鍼灸好,鍼灸不用那麼花錢!”
謝道清微微一笑,沒有多說話。
顧留芳聽到這話,不由想到了一部名爲《我不是藥神》的電影,內心感到一陣的悸動。
趙春生走到謝道清身邊,從兜裡掏出一盒華子,從中抽出兩根,遞給謝道清一根,說道:
“謝哥,來一根華子,抽這個不咳嗽!”
謝道清一臉正色道:“我不抽菸,……那個,你最好也別抽!”
趙春生尷尬一笑,將兩根華子放進了煙盒中,嘀咕道:
“謝哥,商量個事唄!”
謝道清擡頭看了趙春生一眼,淡然道:
“你說?”
趙春生支支吾吾道:“謝……謝哥,你身邊都有那麼漂亮的一個女人了,就把田小娥讓給我,你看成嗎!”
謝道清心想自己要是答應趙春生,就有點將田小娥推進火坑中的意思了。
要是不答應,就顯得自己跟她不清不楚的,索性閉口不言,陷入了沉默之中。
趙春生見謝道清不搭理他,笑了笑,沒再說話。
過了一段時間,趙春凱騎摩托車回來了,他翻身下車,將摩托支了起來,跑到了謝道清身邊,將一個羊皮卷遞給他。
謝道清接過羊皮卷,將其攤開,見裡面插着七根銀針,他對趙春生道:
“把你老孃的老寒腿拉到膝蓋之上!”
“誒,好嘞!”
趙春生應了一聲,走到老太婆身邊,動手忙活了起來。
謝道清等趙春生把老太婆的褲子,以及裡面穿的保暖褲捋到膝蓋之上,從羊皮卷中抽出銀針,開始往她的膝蓋和腿上扎針。
顧留芳見此情景,湊到了謝道清身邊,面露情急之色,說道:
“大娘的老寒腿是膝蓋疼,你怎麼不由分說就往她腿上扎針呢,……你這胡亂鍼灸,可是會出事的!”
謝道清出手如電,將七根銀針紮好之後,看向顧留芳,說道:
“你一個西醫,來我一箇中醫面前指手畫腳的,這個好嗎?”
顧留芳一臉認真道:
“我是一個醫生,我要對我的患者負責!”
謝道清微微一笑,問道:“顧留芳,你知道大、躍進和人民公社化運動嗎?”
顧留芳微微思索,面露一絲疑惑,問道:
“知道,怎麼了?”
謝道清不緊不慢,說道:“那時候提倡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你覺得這一句話說明了什麼道理!”
顧留芳咂摸了一下嘴脣,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面露詫異之色,沉聲道:
“你這人還有沒有點責任心了,你個半吊子中醫,就往人身上瞎扎針,要是出了事,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謝道清搖了搖頭,說道:
“顧留芳,你這人不僅悟性低,而且格局太小了,……我的意思是要想做到,首先得敢想,自己實力低微,又不敢想象別人的強大,這纔是最可悲的一件事!”
“主播666,送上一條大金鍊子!”
“主播說的這話適合細品,妙呀,……送上一輛保時捷!”
“二哥,我要有你這種思想深度,恐怕早就掙十個八個太陽了,送一架飛機!”
“帥哥哥,你好有文化呀,人家都不知道你說的大、躍進和人民公社化運動是什麼事情!”
……
顧留芳看向何常在,笑道:
“我只是不去想那些不可能發生的事而已,你七根銀針就想治好大娘的老寒腿,你以爲你是扁鵲重生,華佗再世了!”
就在這時,老太婆面露驚奇之色,開口道:
“我感覺膝蓋熱熱的,一點也不疼了!”
顧留芳聽到這話之後,整個人如遭雷擊一般,面露震驚之色,呢喃開口:
“不可能,這不可能,……區區七根銀針,怎麼可能治療好大娘的老寒腿,這不是真的!”
直播間,一片譁然,直接刷屏了。
“主播不愧是養出珍品君子蘭的隱士高人,有點東西呀!”
“主播,我看有關你文章上的龍影的圖片很逼真呀,難道說不是特效做出來的,真得跟你養的龍魚有關!”
“主播,我想學榫卯技藝,不知道你能教我一下嗎!”
“主播,沒想到你不僅長得帥,而且還懂鍼灸,果斷關注了!”
“二哥這鍼灸真是絕了,連老寒腿都能治,他要是隨便開一個診所,那不是隨隨便便日進斗金嗎!”
“主播,會割雙眼皮嗎,我要開的大一點,使眼睛看着撲閃撲閃的那一種!”
“主播,我不夠豐滿,你能用鍼灸幫人家治療一下嗎!”
“帥哥哥,你鍼灸這麼好,我想一定是會紋眉了,求給紋個眉!”
……
趙春生見自己老孃的病好了,很是開心,對謝道清道:
“謝哥,多謝你治好了我老孃的病!”
趙春凱跟着道:“謝哥,以前的事我就不多說了,這次謝謝你了!”
“趙春生,你跟我去牽羊!”
謝道清將銀針從老太婆腿上拔了下來,收進羊皮卷中,將其遞給了趙春生,對他說了一句,從小板凳上起身。
然後,他瞥了顧留芳一眼,踱步朝羊圈走去。
“誒!”
趙春生應了一聲,跟着謝道清走到了羊圈外。
謝道清伸手一指羊圈中一隻中等個頭的羊,對趙春生道:
“就這一隻!”
趙春生拿起羊圈上搭着的一根繩子,走進羊圈,將那一頭羊拴了起來,牽出羊圈,把繩子遞給了謝道清。
謝道清牽着羊,微微一笑,踱步朝趙春生家院門外走去。
這時,趙春凱快步走到了謝道清身邊,一臉難爲情道:
“謝哥,……我這髒病老是治不好,你看能不能給鍼灸治療一下!”
“能力有限!”
謝道清玩味一笑,牽着羊走出了趙春生家。
“這個趙春凱竟然想讓二哥幫他收拾爛攤子,用鍼灸給其治療髒病,真是異想天開呀!”
“聽到二哥這一句能力有限,原諒我不厚道的笑了!”
“帥哥哥,我很喜歡你這一點,行醫有底線,不是人,什麼病都給治!”
……
顧留芳見謝道清走了,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跑出了趙春生家。
他快步跑到謝道清身邊,一臉懇切道:“那個……謝哥,你能教我鍼灸嗎,我想放棄西醫,改學中醫!”
“你這個人資質不夠,不教!”
謝道清說了一句,快步離開了。
顧留芳聽謝道清語氣堅定,望着他離去的背影,神情有些落寞,沒有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