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就是想體會下,躺在你身邊,到底有什麼不同?”
微生楚楚狡黠一笑,將胳膊給摟住了。
“沒啥,就是男人味十足。”牛小田傲氣輕笑。
“臭烘烘的。”
“這麼說話,就惹人討厭了。”
牛小田翻了個白眼,要不是怕她亂打針,早就把她給甩一邊去了。
“開個玩笑。”
微生楚楚眨巴幾下眼睛,“有點感覺了,心神寧靜,非常安全,這就是雄性的魅力吧!”
“姐姐,沒事兒就趕緊回屋去吧,我還想睡覺呢!”牛小田提醒。
“你睡不了這麼早,聊一會兒。”
微生楚楚賴着不走,又叮囑:“小田,青丘山的事情,必須要上心啊!”
“記得呢,姐姐咋就覺得,我能發現線索?”牛小田反問。
“哈哈,你最拉仇恨啊,接觸到的人多。”微生楚楚大笑。
“你咋不說,那夥人個個都貪心不足呢?”
“在這個圈子,人人都這樣,姐姐我算是光明磊落的,憑本事賺錢。”微生楚楚大言不慚。
可拉倒吧!
要不是有投資合作關係,這女人指定想抓走喵星,變成她的私寵。
長夜漫漫,牛小田打聽微生楚楚的過往。
她對此很敏感,顧左右而言他,聊的都是牛小田不感興趣的商業。
磨嘰了半個多小時,微生楚楚這才倏然離開。
惱羞無比的白飛,免不了罵罵咧咧,各種髒詞都用上了。
技不如人,也只能幹憋火。
後半夜,
月季花妖開啓了造夢,氣息覆蓋整個逍遙山莊,適當增加些造夢的時間。
來到這裡的企業家們,都沉浸在美好的夢境中。
又迎來新的一天,風和日麗,體感舒適。
早早起牀的企業家們,有的跑步健身,有的練習太極拳八段錦,路遇之時,半真半假地交流着昨晚的美夢。
牛小田剛一下樓,就聽到範爭先的房間裡,傳來了哭聲。
咋了?!
心頭一驚,牛小田連忙直接推開門,就見老先生正坐在桌邊,一邊在紙上快速記錄着看不懂的符號,一邊任由眼淚順着臉頰流淌。
“範先生,哪裡不舒服嗎?”牛小田關切問道。
不不不!
範爭先擦擦眼淚,擺手笑道:“呵呵,一切都好,實在太開心了。這叫做,喜極而泣!”
“夢見了前塵往事,青蔥歲月?”
牛小田拽着詞,忍住沒調侃老人家夢見昔日情人。
“那倒是沒有,在夢中,我發現了核聚變的新計算公式,靈光就這麼神奇地閃現出來,這可是多少年都沒有的突破。”
範爭先激動不已,手下的筆卻沒停。
瞧老人家這境界,在夢中都追求科學的進步,牛小田替華英自愧不如,他還想着初戀女友呢!
“那先生趕緊記錄吧,早餐會派人送來,有什麼需要儘管說。”
“呵呵,多謝!”
範爭先道了聲謝,埋頭繼續奮筆疾書,渾然忘我。
去餐廳的路上,牛小田遇到了闞秀秀,她微微一笑,說道:“小田哥,昨晚我夢見了你,帶着我去買糖。”
“呵呵,那是小時候的記憶吧,現在的秀秀啊,一定不再喜歡吃糖了。”牛小田笑道。
“跟着華會長,好吃的都膩了,卻總覺得不如家鄉的飯菜。”
一起去餐廳,闞秀秀似乎找到了機會,絮絮叨叨說着話。
盼望牛小田哪天去首京,能去中天塔看她,只需要坐在陽臺上,隨着腳下的旋轉,就能飽覽城市的風光。
華會長對她真的非常好,照顧尊重鼓勵,像是個慈父。
早餐時刻,又成了夢境交流會。
在牛小田看來,沒幾人說實話。
華英也是如此,說什麼夢見天空中有了十個太陽,照耀得大地亮堂堂。
這就扯了,十個太陽帶來的悲劇,神話中有記載,那是烤的大地焦糊,江河見底兒,最後,請來后羿給解決的。
用過早餐,
範爭先便提出告辭,着急回去,繼續整理夢中帶來的靈感。
晏來安排自己的防彈車相送,龍潛也交給他補益的良方,範爭先頗有些戀戀不捨,不停揮着手,離開了逍遙山莊。
不斷有豪車駛來,將企業家們帶到田野大廈。
聚寶拍賣行的夏季拍賣會,將在九點半舉行,場面前所未有的盛大。
正常情況下,參加拍賣,必須繳納保證金。
考慮到企業家們的身價和信譽,拍賣行給開了個綠燈,可以直接參與競拍。
偌大的會場上,座無虛席。
華英也來湊熱鬧,跟牛小田等副會長們一道,坐在了第一排。
青依跟來了,並沒有隱身,坐在了第二排,牛小田的身後位置,有人跟她打招呼,也只是微微點頭,連個笑臉都不給。
“小田,副業也搞得不錯啊。”
華英誇讚,聽見大家都這麼稱呼,也不叫小牛了。
“其實呢,就是搭建個交流平臺,順道賺錢小錢。”牛小田笑道。
“收藏品這個行業並不容小視,國內每年也都有幾百億的規模,說到底,有錢人越來越多了。”
“華會長喜歡那種類型的收藏?”牛小田打聽。
“呵呵,用一句俗話,玩不起,也就是閒暇之餘,寫點毛筆字。”
華英一笑,言外之意,沒有那份閒錢。
當然,如果華英願意收,送藏品的將是絡繹不絕。
時間到了!
跟上次一樣,拍賣行總經理伏一方首先來到臺上,熱情激昂的發言,誠摯歡迎前來參加本次拍賣會的各位企業家、收藏家朋友們。
求精求真,典藏文化,傳遞價值,一直是聚寶拍賣行的辦行宗旨。
本次拍賣會將推出八十三件精品,涉及十幾個品類,希望與各位共賞。
掌聲過後,伏一方結束了簡短髮言,拍賣師黃亞莉身着淡藍色的旗袍,來到了拍賣臺上,拿起拍賣槌敲了一下,宣佈本次拍賣會正式開始。
就在這時,
一人急匆匆闖入會場,四處尋找着空位,恰好青依身邊的那名企業家起身出去接電話,便不客氣地擠過來,一屁股坐下。
這是個矮胖的小老頭,發如亂草,臉上有泥,白襯衫髒成了灰襯衫,隨意掖在皺巴巴的綠褲子裡,腰帶就是一根麻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