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紅毛老鼠已經有了王者之氣,尋常的貓,自然不是它的對手,之前靜禪說的那些貓,肯定不是這紅毛老鼠的對手,別說打架了,光是見到這麼一個兇物,估計一點氣勢流露出來,之前的那些貓,都被嚇得忘記動彈了吧。
不過,令我吃驚的是,碧眼狸貓竟然毫不畏懼,而且正怒目而視着紅毛老鼠,大有躍躍欲試的架勢!
紅毛老鼠似乎也忌憚着碧眼狸貓,也沒有冒然出擊,二者似乎處在了一種微妙的平衡當中,誰也不願意先出手!有句話說的很好,你進攻的時候,就是破綻的時候,紅毛老鼠和碧眼狸貓誰也沒有率先攻擊,可能都是如此想法吧。
“師傅,這是什麼狸貓?”朱胖子似乎覺得氣氛太過壓抑了,有些頂不住了,想說句話,緩解一下這種凝然的氣氛。
我也是心裡壓着大石頭一樣,這紅毛老鼠跟碧眼狸貓,誰也沒有出動,我雖然很期待它們打一架分出勝負,但是又怕結果非我所願,實在是令我困擾。
酒瘋子倒是收起了散漫的樣子,也是臉露凝色看着對峙的兩獸,徐徐道:“這是噩。”
“啥?”朱胖子追問。
“噩夢的噩,是這隻狸貓的名字,相傳,噩是鎮壓河中兇物的神獸,碧眼褐身,尾巴如狼……”酒瘋子慢慢地說道。
酒瘋子話畢之後,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都不同了,那靜禪也是臉露驚容,靜禪看向酒瘋子道:“想不到這位施主,竟然是一位博才之人,竟然識得此物,實在是令我等汗顏啊。”
我聽了靜禪的話,有些不爽,什麼叫“我等”?你靜禪直說自己不懂就好了,還扯上別人,搞得自己很位高一樣,令人不爽。
嶽倫倒是沒有繼續擠兌靜禪,而是驚訝道:“我靠,這竟然是神獸,那肯定妥了,那什麼紅毛老鼠,肯定只有落敗的份。”
方正和荷花二人,聽到自己家的狸貓,竟然是神獸,二人都覺得像是做夢一般,不停地煩着酒瘋子問是不是真的,酒瘋子只好跟他們說“真的”這類的沒啥營養的話,弄得這一對夫婦,很是激動,不過他們激動歸激動,也很快意識到了更爲嚴峻的事情,那就是紅毛老鼠與碧眼狸貓之間的戰鬥,還沒有打起來呢。
我也有些無趣了,便道:“師傅,它們什麼時候能夠打起來啊?”
朱胖子也急道:“是啊,師傅,它們要是乾瞪眼,瞪上一晚上,我們難道也這麼看一晚上嗎?”
酒瘋子聞言,登時搖了搖頭,道:“不會等太久,它們本就是死敵,不死不休,以往都是老鼠殞命,今日那紅毛老鼠好不容易成了這附近的氣候,突然有外來之物闖進來,換做是你們,你們答應嗎?”
不等我們再說什麼,酒瘋子繼續道:“而且,這紅毛老鼠吃了那麼多的貓,噩雖然是神獸,但總歸還是貓,肯定會感應到紅毛老鼠身上殘存的同類氣息,別看噩表現得很平靜,其實它的內心,應該是極爲憤怒的。”
似乎是爲了印證酒瘋子的話一般,酒瘋子話音剛落,那紅毛老鼠與碧眼狸貓竟然同時動了!
二者同時發出令人膽寒的嘶鳴聲,紅毛老鼠竟然騰空而起,一爪子揮向碧眼狸貓!
碧眼狸貓不閃不避,竟然相迎,不過它的爪子並沒有迎上去,迎上去的,竟然是碧眼狸貓眼睛裡面冒出來的青光!
那青光一出,紅毛老鼠跟見到了什麼駭然的兇物一般,尖叫了出來,與此同時,一道可以見到白骨的血痕出現在紅毛老鼠的臉頰之上!
這紅毛老鼠倒也命硬,受了這麼嚴重的傷,也沒有倒下,它在半空之中,急忙調整身形,再一次地拉開了與碧眼狸貓之間的距離,它狼狽地低吼了幾聲,再也不敢妄動了,又與碧眼狸貓對峙起來。
碧眼狸貓似乎很有耐心,一點兒也不着急,冷冷地注視着紅毛老鼠!
“我靠,師傅,這狸貓也太厲害了吧,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應該是狸貓的眼睛,發出的青光,把紅毛老鼠的攻擊給反彈了,沒錯吧?”嶽倫興奮地叫道。
我也感到十分地驚奇,這碧眼狸貓也太逆天了吧?竟然可以把紅毛老鼠的攻擊反彈回去,還重傷了紅毛老鼠,這種能力,我聞所未聞,今日見了,頓時心馳神往。
“那是鏡瞳術,可以像鏡子折射陽光一般,反彈任何的法術、攻擊。”酒瘋子似乎見怪不怪,有些平淡地說道。
“他奶奶的,這也太厲害了,我要是學了這個,那不就天下無敵了?”嶽倫興奮道。
酒瘋子冷哼了一聲,旋即毫不客氣地打擊道:“鏡瞳術,清風觀不是沒有,就怕你學不會。”
“爲什麼?很難嗎?”嶽倫不服氣道。
“不是很難,因爲,那根本不是人可以學的法術,說是一種神通也不爲過。”酒瘋子道。
“這他奶奶的,鬧了半天,不是給人學的啊,害我白高興一場。”嶽倫抱怨地說道。
我倒是心中一動,我不算純正的人類,其實是龍身,便湊近了酒瘋子,壓低了聲音,對酒瘋子說道:“師傅,你看我行嗎?”
酒瘋子有些訝異地看着我道:“你,也對,我把這茬子忘了,你當然可以,反正藏經閣對你無條件開放,到時候你自己去找鏡瞳術的孤本吧,記住,整個藏經閣可就那一本,你要是弄毀了,就沒有第二本鏡瞳術了。”
我感到無奈,這都什麼時候了,爺幾個還在畫裡面困着呢,你叮囑我鏡瞳術孤本的事情有啥必要啊,我翻了翻白眼,道:“得了,師傅,你操心操遠了,還是度過眼前的難關,再說吧。”
我擡頭一看,那紅毛老鼠,竟然眼睛變得十分血紅,似乎要爆發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我覺得,這可能是紅毛老鼠的最後一戰了,戰鬥下去,可能會身隕於此!
“嘰!”
紅毛老鼠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