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紀勇一臉絕望,拼命搖頭。
他寧願死,也不願被趙二寶拉去遊村。
更何況這件事還要告訴紀小姐。
天呀......
趙二寶沒理他,抱着自己的靈芝簍子回屋睡回籠覺去了。
第二天,趙二寶伸着懶腰出來了,發現紀勇已經趴院子裡睡着了,嘴角一攤口水,跟個狗子似的。
趙二寶也沒叫醒他,直接端個凳子去外邊曬太陽。
他琢磨着,待會紀嫣然肯定會過來。
自己是該要多少錢呢?
一百萬?
太少。
三百萬?
太多。
紀勇這廝也不值這麼多錢。
最後想了想,趙二寶就把這價錢定在了二百五十萬,這個價格對紀勇來說,剛剛合適。
再說紀學兵。
一把年紀,深受重傷,汽車也沒了,跌跌撞撞跑回酒店,已是太陽高懸。
“小姐,不好了,紀勇被趙二寶抓了,你快去救救他吧。”
“去晚了,他就被趙二寶活活折磨死了。”
“趙二寶是惡霸,身邊跟着一羣小痞子當孫子,壞的不得了!”
紀學兵一闖進酒店就大呼小叫起來。
“紀叔,你這是怎麼了?”
“紀叔,你怎麼弄的如此狼狽,“赤玉靈芝王”買來了嗎?”
“紀叔,你先喝口水,有什麼事慢慢說。”
紀家的人紛紛圍了上來,又是關心,又是好奇。
紀叔在紀家一直以沉穩老辣聞名,這是遇到什麼大事了,居然如此慌張。
“快,快去請小姐,晚了來不及了。”
紀學兵連水都顧不得喝一口,大聲疾呼。
立即有人過去稟報。
不一會,紀嫣然出現在紀學兵面前,見他如此狼狽,眉頭一皺,不悅道:
“紀叔,怎麼弄的這麼狼狽,靈芝呢,買回來沒有?”
“紀勇人呢,爲啥沒跟你一起回來?”
“哎,別提了,小河村的人都是土匪,那趙二寶更是惡霸中的惡霸......”
紀叔長吁短嘆,絮絮叨叨把昨晚的事說了一遍,最後一臉憤怒的說道:
“小姐,這次不是咱們紀家欺人,而是趙二寶那小子欺人太甚!”
“咱們現在就帶人去踏平小河村吧。”
“對,我們現在就去殺了趙二寶這狗賊,給紀叔報仇!”
“還有那幾個打我們勇哥的傢伙,必須打斷手腳,以儆效尤!”
“一把火燒了小河村,把趙二寶的赤玉靈芝王全部搶回來!”
除了幾個老持重成的長輩之外,紀家的年輕小輩幾乎全部站了出來。
滿臉殺氣,叫喊不已。
紀嫣然皺眉沉思片刻,對紀學兵道:
“紀叔,你打我一拳。”
“什麼!”
紀學兵一臉愕然,連忙道:
“我要做錯了事,請小姐儘管懲罰,向小姐動手,我,我萬萬不敢。”
“別囉嗦,這是家主令。”
紀嫣然冷冷道。
“這......”
紀學兵沉默幾秒,一咬牙,猛地一拳向着紀嫣然打去。
紀嫣然輕輕一擡胳膊。
紀學兵直接向後倒飛而去,砰的落在地上,滿臉駭然,以爲紀嫣然真的想要殺了自己。
“你被人廢了!”
紀嫣然冷冷道。
“什麼!”
“這絕不可能!”
紀學兵猛地擡頭,滿臉不可置信:
“我明明感覺自己一身靈力還在,怎麼會被人廢了!”
“再說了,趙二寶那小子何德何能,能廢掉老夫六十年功力。”
“他自然是不行,不過,王令山也許行。”
紀嫣然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憊的說道:
“我也是剛收到消息,京都王家的一支旁系,舉家遷徙到了麗水縣這個小地方,休養生息。”
“王令山當年在奇門中也算是個人物,後來聽說被人重傷了。”
“雖是如此,但王家畢竟是奇門魁首,這件事到此爲止吧。”
“昨晚出手的即便不是王令山本人,也與王家脫不了干係,這個趙二寶可能是王家的外門弟子。”
聽了這話,紀家人紛紛沉默不語。
紀家雖在奇門中有一定地位,但跟兵強馬壯的王家根本無法同日而語。
怪不得趙二寶有“赤玉靈芝王”這種異種,想必是給王家飼養的。
奇門中,殺人奪寶那是大忌,弄不好就是滅門之貨。
一時間,紀家人人自危,目光齊刷刷落在了紀嫣然臉上。
沉思片刻,紀嫣然決然道:
“回嶺南吧,反正這次外出該辦的事,已經辦妥。至於此事,如果查明真是王家人做的,我自然會向王家討回公道。”
說罷,紀嫣然就轉身離去。
雖然知道紀小姐這是爲了挽回顏面,說了一句壯膽的話,要不然也不會下令立即回嶺南。
但紀家的人都不想跟京都王家產生衝突,紛紛回房間收拾行李去了。
唯有紀學兵急的滿頭大汗:
“小姐,不行啊,小姐。”
““赤玉靈芝王”咱們可以不要,但是紀勇還在趙二寶那裡扣着呢,咱先去把紀勇要回來再說啊。”
“紀勇!”
紀嫣然停住了腳步,轉過頭冷冷說道:
“照你所說,紀勇現在已經是一個廢人,你是要我爲了一個廢人跟王家火拼嗎?”
“就讓他在那自生自滅吧。”
“如果實在放心不下,你也可以自己去救紀勇回來。”
說完這番冷酷的話,紀嫣然扭頭就走。
紀學兵呆立當場,臉上陰晴不定,過了一會,喃喃自語道:
“紀勇啊,算是叔對不起你了,你在小河村好好呆着吧,叔有空會去小河村看你的。”
說完,紀學兵也趕緊回房間收拾行李去了。
畢竟,家主令不敢不從。
幸好,他還有經商的本事,不至於被掃地出門。
悄無聲息,紀家人撤了個乾乾淨淨。
趙二寶並不知道王家已經背了一個大黑鍋,無形中,也替自己擋了一災。
還坐在門口等着紀嫣然過來拿錢贖人呢。
誰知,等到天黑,紀家的人一個沒來。
趙天亮那夥倒是來了兩回,問昨晚抓那小子還在不,想帶出去再玩玩,被趙二寶一頓臭罵給罵跑了。
眼看着太陽落山了,紀嫣然還沒出現。
趙二寶當即怒了,衝進院子,一腳踢翻了紀勇的飯碗,大罵道:
“你吃個錘子!”
“我看你紀家的人是不要你了,老子這二百五十萬也要不回來了,你乾脆給我種地還錢算了。”
“啥?”
紀勇驚呆了。
他昨晚想了一晚上終於想通了,覺得跟趙二寶這二貨不能硬幹,最起碼也得等紀小姐過來把自己贖回去,然後,再想報仇的事。
所以,今天配合的很,趙二寶叫他幹啥就幹啥,眼巴巴等着紀小姐來救自己。
沒想到等來了這個晴天霹靂。
“那個,二寶哥,要不你再等等,我家小姐比較忙,可能在處理別的事情,說不定待會就來了。”
紀勇畏畏縮縮的說道。
“等個屁!”
“你現在就給紀嫣然打電話,她要再不來,小心我對你不客氣了。”
趙二寶瞪着眼睛說道。
“哦,哦。”
紀勇現在也知道自己在趙二寶面前是翻不起啥浪花了,就老老實實的開始打電話。
打紀嫣然的電話,發現被拉黑了。
打紀學兵的電話,也被拉黑了。
打自己表哥電話,還是拉黑。
打了無數電話,不是拉黑就是沒人接。
紀勇的冷汗刷的下來了,臉色蒼白,嘴脣顫抖。
見他打了十幾個電話也沒人接,趙二寶的臉徹底黑了,咚的把一個鐵杴往紀勇腳下一扔:
“別打了,你打個錘子。”
“趕緊給我下地幹活去,我在南山那邊有三畝地,你今晚去給我把地翻一遍,幹不完明天別想有飯吃。”
“我跟你講,你現在欠了我二百五十萬,一天工錢給你按一百塊算,你得給我幹兩萬五千天,也就是差不多七十年,你紀家人一天不來領你回去,你就給我幹一天活,懂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