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袍男子露出冷笑,眼神滿是不屑。
“林先生,你要不想施小姐死,就和我們合作。我們不僅能爲她解除雙生盅,而且以後還能有更多合作機會。你們只有今天這一次機會,若是不好好把握,不久後施小姐病毒身亡,便不是我們責任了。”
男子話語中,充滿着戲謔的意味。
在他看來,若林軒識相的話,一定不會拒絕這麼好的機會。
畢竟雙生盅乃苗疆第二大毒,若沒有及時得到清除,至多再活一段時間,便將殞命身亡。
到那時候,哭都來不及。
林軒陰沉着臉,心裡仇恨達到極點。若沒猜錯的話,對方是田村製藥派來的人。
除了那羣人外,沒有人這麼狠心,給別人下這麼毒的盅蟲,簡直蔑視生命!
見林軒依舊無動於衷,甚至眼中似有熊熊烈火燃燒,長袍男子反而獰笑得更厲害。
“我告訴你林先生,即便是在南疆,也沒有多少人能夠救活施小姐的命。即便找到能治毒的大師,你們確定他們會幫你?別做夢了!”
林軒這幾人,有把柄在他們手上,所以長袍男子有恃無恐,甚至語氣更加不善。
“只要你願意和我們合作,這一切將不是問題,不然的話,誰也救不活施小姐的命。”他頓了頓,繼續說道:“而據我瞭解,這位施小姐,乃林先生最重要的女人……之一,你能忍心看着她死去麼?”
長袍男子瞥了眼車上的施碧霜,露出一絲得逞的笑意。
他的話,明顯在威脅林軒,若不與他們合作,他們便會想辦法,讓施碧霜體內的雙生盅發作。
林軒聽此,不由皺起了眉頭。
他擔心的,不僅身中雙生盅的司馬馨,更在意施碧霜體內的毒蟲卵。
若找不到解救方法,她體內的蟲卵,有朝一日仍舊會漸漸長大,由此再次折磨着她的身體。
而這,恰恰是林軒痛苦的根源。
說不心動,那是假的。
他恨不得此時此刻,施碧霜和司馬馨體內的盅蟲,能夠得到妥善處置。
‘絕對不能認輸!’林軒暗暗捏緊拳頭,在心裡對自己說道。
長袍男子見一時沉默不語的林軒,眼神愈發囂張起來,眉飛色舞,慢悠悠道:“林先生,你還要考慮多久,雙生盅的毒性,你應該比我瞭解。”
猶如抓住林軒的軟肋,長袍男子的話語愈是輕蔑不屑。
若林軒想救施碧霜,最後還不得來求他們?
佔據主動權的他,還有什麼可害怕的?
可正當長袍男子心中得意嗤笑時,林軒手中卻緩緩幻化出一把金色古劍,將其擡起,遙遙地對準了他。
“靈氣化物?”長袍男子面露驚訝,疑惑一聲。
靈氣化物,乃修道者不如大成的標誌。
他猜想,林軒的實力應該在大宗師左右。不由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他的實力只在宗師境界,若林軒執意要與他一戰,恐怕有些難以對付。
“不論你們背後是誰,惹到我林軒,便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死!”
說到‘死’時,林軒目光一寒,射出一道駭人的強光,眼眸閃爍着冰冷的兇殘。
這一刻,他起了殺意。
這些人,可是給施碧霜下毒的兇手啊!
“既然你執意如此,那就沒辦法了。”長袍男子眼神流露惋惜,嘴角卻勾起殘忍的笑意,“今天我倒很想與林先生過過招,指教指教!”
他漸漸朝林軒逼近,暴戾的目光中多了幾分謹慎,注意着對方手中幻化出來的金色古劍。
“林先生,出招吧!”
長袍男子厲吼一聲,猶如一隻被激怒的雄獅,腰間抽出一把鋒利無比的長劍,帶着一股強大而不可當的氣勢,朝林軒撲了過來。
他心知,今天若想帶走施碧霜,必須先解決掉林軒。
林軒見其朝自己撲來,沒有任何慌張,輕描淡寫般大手一揮,一股強勁的烈風洶涌而起,形成一個又一個小旋風,撲向長袍男子。
“果然有幾分實力。”長袍男子冷笑一聲,一把長劍徑直劈向這些旋轉而來的小旋風,頓時將其劈得煙消雲散。
男子沒有遲疑,立即揮劍猛然衝上前去,劍尖狠狠刺往林軒胸口位置。
數道銀白色的劍氣先至,林軒不由眼神一凝,迅速揮舞着手中古劍,與這數道劍氣撞擊在一起。
“轟!”
一聲巨響,霎時間飛沙走石,整個天地好似都爲之一閃。
就在這時,長袍男子忽然眼神一凝,只見一道金黃色的劍氣,猶如撥雲見日,破開那些銀白色劍氣後,徑直朝自己劈來。
他心中凜凜,想要躲閃,可林軒並不給他這個機會。
長袍男子躲閃不及,林軒抓住機會,左手瞬間捏拳,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朝對方右肩重重砸去。
下一秒,只聽長袍男子發出一聲悶哼,整個人轟然倒地,躺在地上痛苦地抱着左臂,額頭滲出緻密的熱汗,面露不甘地望向林軒。
“沒想到你這麼強!”
長袍男子眼神帶着凝重,光是兩人一兩招的對決,他便能看出,對方的實力在自己之上。
而且對方完全沒有出全力,這種實力恐怕已經達到一種令人可怖的地步。
“我剛纔說過,遇到了我,你只有一個死字。”林軒冷冷望着長袍男子,眼神一眯,露出一絲輕蔑。
長袍男子緊咬着牙關,目露兇光盯向林軒,憤憤道:“即便你殺了我,難道能救了施小姐的命麼?我背後的人,足以讓你們痛不欲生,付出應有的代價!”
他也是個狠人,既然如今逃脫不掉,嘴上也不肯認輸。
“我倒很想知道,你背後的這個人是誰?”林軒雙眼暴射出強光,淡淡問道。
“林先生,我勸你束手就擒,不然的話,不僅施小姐,你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事到如今,長袍男子仍舊擺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他還以爲,林軒希望得到他們的幫助。
事實證明,他的想法還是太幼稚了。
林軒走近那人,擡腳狠狠踩在對方右肩上,只聽一陣清脆的響聲,對方右肩徹底粉碎,失去了所有知覺。
“我這個人做事,向來有始有終,既然我說你活不了,那就活不了!”林軒冷笑着,走到左邊又狠狠將其左肩踩碎,淡淡威脅道:“想留這條狗命,就把事後主謀的身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