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村外月色如霜降一般,落在田地間,可以朦朧地看見田裡剛剛下種不久的油菜。
大部分的油菜還打着蔫,沒有完全的長起來。
雖然已是夜深,但今晚的祠堂裡熱鬧非凡,那敲鑼打鼓聲和嗩吶聲從未間斷過。
在陪孝的男的,有的在打盹,有的在打牌,有的三五成羣的在說話。
與其說是陪孝,倒不如說是給了大家一個聚集的機會,可以熱熱鬧鬧的玩他個7天7夜。
村長和趙廣慶還在忙活着,村長在報需要到縣城採購的菜名,趙廣慶則在執筆一一記下。
……
然而學校所在的山寨裡卻是死氣沉沉的。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陸晴雨又在周青的耳畔低聲問道:“現在,她應該走了吧?”
“不曉得她有沒有躲在啥子地方?”周青在她耳畔回道,“如果她沒有躲在啥子地方的話,應該是走了的?”
“嗯?”陸晴雨暗自怔了怔,“她應該不會躲在什麼地方的吧?”
“鬼曉得啊?再過10鍾看看吧。”
“好吧。”陸晴雨回道。
過了大約10鍾之後,周青刻意大聲的咳嗽了一聲:“嗯哄!”
然後他豎起耳朵細聽一番,見沒有啥子動靜,他忽然側起身,看了看陸晴雨,說道:“應該是走了的?”
“那……”陸晴雨看着他,回答,“我們開始吧。”
“嗯。”
……
一番激戰之後,周青忽然倒下了,顯得疲憊不堪的倒在了陸晴雨的身上,氣喘吁吁的。
完了之後,她下了牀,穿上鞋,然後用手順了順她的長髮,理順後,她扭頭向後看了看已經犯困的周青,說道:“走了哦?”
“嗯。”周青微微睜開眼,看了看她。
“那你要不要起來關下門啊?”陸晴雨問道。
“不用了的。”周青回道,“你走的時候,把門帶上就行了的。”
“哦。那好吧。”陸晴雨回道,然後便朝木門走去了。
到了木門前,她扒開門閂,拽開門,跨過門檻,然後回身將門帶上了。
此時,外面月色白亮。
陸晴雨走後,周青也沒有關燈,就這麼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