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島主和斗魁島主郭陽,一同趕去勸說古漁族人。
葉凌即刻命冰蝶、赤火青尾豹和八階鮎魚妖停止進攻,退了回來。
澹臺墨燁陡然間壓力一鬆,拄着漁叉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惡狠狠的瞪着站在巨鯨脊背上的葉凌,對斗魁島主郭陽的勸解充耳不聞。
曾島主與澹臺老族長交厚,雖然修爲比澹臺墨燁略高一些,但還是以長輩的口吻責備道:“澹臺墨燁!你可知我們四島現在的處境?前些日黃沙嶼一戰,天丹仙門以一衆之力,擊敗了血雀子率領的東海妖禽,強弱此消彼長。
如今天丹仙門又和坐鎮漁陽鎮的幽月仙子會合,勢力更加強大!我們四島夾在吳國九大仙門和東海妖族之間,只能倒向勢力強大的一方,纔可自保。否則四島的覆滅,近在咫尺了!”
澹臺墨燁悚然而驚,怪不得老族長一聽天丹仙門和幽月仙門的使者邀請,就連夜趕奔黃沙嶼商議共抗東海妖族大計,原來是形勢如此,不得不爲之。
更讓澹臺墨燁氣餒的是,護島大陣的突然消散,他們古漁族人險些抵擋不住葉凌發起的靈獸攻擊,這些都讓澹臺墨燁的信心動搖,莫說是天丹老祖駕臨,就連築基後期的葉凌都難以應對,再對峙下去,只能是一敗塗地!
澹臺墨燁的臉色變了幾變,終於一咬牙,艱難的應道:“也罷!聽兩位島主的,不能與天丹仙門交惡,今夜只是一場誤會,我這就放人。還請兩位跟那葉凌說之,讓他再不可損毀島嶼,傷我族人。”
郭島主大喜,連連點頭:“嗯!還是少族長明事理。”
兩位島主又折返回來,與葉凌說和。
葉凌點頭同意,當即派了鮎魚妖和冰蝶去接應被關押的二師姐樑玉珠,和前去營救她卻遲遲沒有出來的大師兄他們。
而葉凌自個兒,卻和赤火青尾豹留在了巨鯨脊背。畢竟現在九階巨鯨纔是他最大的仰仗,來去自如,有巨鯨在,就算金丹修士也奈何不了他。而跟這三個金丹期的島主少島主冒然進去,一旦中了奸計,就會落得個死無全屍。
葉凌憑藉與冰蝶靈魂烙印之間的聯繫,隨時觀察着落葵島中的一切,見澹臺墨燁領着兩大島主和冰蝶、鮎魚妖來到了島正中的古漁族大殿裡。
不過澹臺墨燁沒有在大殿停留,領着他們徑直穿過大殿,一直到了後園,往照壁上嵌入了一枚特製的魚形令牌。
突然間,整個照壁如同燒紅了的烙鐵,散發出刺目的紅芒,同時顯現出圍困在了後園的禁錮之陣!
樑玉珠就被關押在了陣中,而她的碧水麒麟,也被一條獸骨串成的捆妖索捆了個結結實實。
葉凌通過和冰蝶聯繫,同時感應到了後園西牆角,不斷的轟擊禁錮之陣的王世元、藍玉和穆錦薇三人。還有七階風雕和青黑魚妖,也再賣力的攻陣,卻始終無法破開此陣,反倒被照壁映出的紅光,暴露了他們的行蹤。
“兩位使者!不要白費力氣了,我古漁族的上古陣法,豈是你們能輕易破開的?”
澹臺墨燁沒好氣的道,但無論是他,還是郭、曾兩大島主,都把王世元和藍玉認作是仙門派來的使者。畢竟王世元持有的白龍令,蘊含有元嬰老祖的氣息,不是一般人能夠仿造出來的。
禁錮之陣中的樑玉珠,眼看三名金丹修士進來,卻又不認得鮎魚妖和進階到金丹期的蝶女,她目露絕望,大聲呼喊道:“大師兄,你們快走!別管我!”
王世元他們一開始吃驚非小,等見到隨同澹臺墨燁和兩個金丹修士進來的蝶女和鮎魚妖,一個個臉上又露出了古怪之色。
青黑魚妖詫異的道:“鮎魚老大!你不會是又投靠了他們?可把小弟閃的不輕!”
鮎魚老妖皺起眉頭,顫顫巍巍的道:“胡扯!老夫是奉了葉尊主之命,前來監督古漁族放人的,你別費力氣了,半天都沒有攻破陣法,丟人現眼!”
青黑魚妖又喜又怒,喜的是不僅安全了,而且不用啃這塊硬骨頭了;怒的是,對鮎魚老大的鄙視很不服氣,大聲嚷道:“誰說的?落葵島護島大陣的陣法中樞,我只用了幾息的時間,就砸了個稀爛!鬼知道里面的陣中陣這麼邪門,原來陣眼是在照壁上。”
王世元和藍玉她們面面相覷,陣中的樑玉珠也有些傻眼,直到蝶女衝她微微一笑:“樑師姐,稍安勿躁,馬上就讓你出來。我是主人葉凌身邊的冰蝶啊!你不認得我了?”
樑玉珠恍然大悟,這才相信自己得救了,她鳳目瞥了一眼陰沉着臉的澹臺墨燁,又瞧見一臉訕訕的斗魁島主和曾島主。
見三人都有些心虛,樑玉珠的氣勢立刻又回來了!
“快!給姑奶奶打開這破陣!還有我的碧水麒麟,你們是怎麼喂的!還不快給它鬆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