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玩的愉快。”
幽幽的聲音響起,緊接着房間門打開透進一絲亮光,然後又很快合上。
楚尋突然出現,把正在焦急等待的唐柔和陳漢龍嚇了一跳。
“楚尋哥哥,你沒事吧?”唐柔關心的問道。
楚尋搖搖頭,道:“我們走吧!”
“先生,裡面是……”陳漢龍好奇的問道。
“裡面是個很好玩的地方。”
楚尋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他隨手佈置的小型幻陣,足夠讓鬼老終生難忘了。
……
房間門打開的時候,鬼老知道楚尋要離開,大吼一聲,“給我留下。”然後朝着門口躥去。
可他剛踏出一步,眼前的景象猛地一變。
“這是什麼地方?”
鬼老瞪大雙眼,四周怪石林立,陰風呼嘯,周圍一片陰霾。
“這地方不會有怪物吧?”鬼老心想。
“吼!”
一聲驚天動地的怪吼聲炸響,讓鬼老身子猛的一顫。
他僵硬的轉過身子,頓時嚇得亡魂皆冒,在他身後的一處怪石之上,一隻尖嘴獠牙,像獅子又像虎的怪物正盯着他,小山大小的身軀,猩紅的雙眼,嘴裡滴着粘稠的唾液。
怪物嘶吼一聲,猛的朝他撲來,龐大的身軀遮天蔽日。
鬼老雙-腿發軟,連逃跑都做不到,直接癱倒。
“完了!”鬼老下意識的閉上雙眼,覺得自己這次死定了。
一秒!
兩秒!
三秒過後,鬼老沒有感到疼痛,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
結果,雙眼霍然睜圓,呆滯的看着眼前飄落的大雪,周圍白茫茫一片。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鬼老都已經有些神經質了,嘴裡呢-喃,“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天上會不會下刀子?”
“咻咻……!”
尖銳的破空聲響徹天空。
鬼老擡頭看去,嚇得心臟差點停止跳動。
只見漫天泛着寒光的利刃,鋪天蓋地的從天而降!
……
頂層房間的女人在視頻上看着楚尋離開,猛的站起身朝外走去。
“你們跟我來。”
門口的兩個保鏢急忙跟上。
三人來到鬼老所在的那個房間門口,女人按下一個隱晦的按鈕。
“譁!”
漆黑的房間被燈光照亮,猶如白晝。
推開門進去,三個人僵在原地。
只見鬼老面無人色,衣衫看上去凌亂猶如乞丐,整個人倒在地上不斷抽搐,明顯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還愣着幹什麼?快救人。”女人喝道。
沒想到女人這一聲把鬼老拉回現實,意識慢慢開始恢復了些。
本來是要送去醫院的,鬼老示意直接上頂樓。
鬼老被擡上頂樓,女人揮退兩個保鏢,他知道鬼老一定有話要說。
“鬼老,到底發生了什麼?”女人明顯有些驚慌,鬼老可是她現在最大的依靠。
鬼老喝了幾口水,精神恢復了不少,想起他的遭遇,不由得打個寒顫。
“小姐,此人千萬不可爲敵!”
“他很厲害?”女人問道。
“豈止是厲害,根本非人力所能對抗。”鬼老心有餘悸的說道。
女人明顯有些吃驚,有些不相信的開口道:“非人力所能對抗,他難道是神不成?”
沒想到鬼老毫不猶豫的點頭道:“就算不是神,也差不多。”
女人猛的一震,眼神閃爍,不知道在想什麼?良久才道:“依鬼老所見,值得我們依附嗎?”
“最起碼,現在值得。”鬼老肯定的說道。
女人沉默不語,眼神卻開始堅定。
鬼老幽幽嘆息一聲,神色有些無奈,他們已經沒有時間等了。
楚尋和唐柔,陳漢龍三人帶着白澤離開了。
這次沒有人阻攔。
出了紫竹林會所,楚尋本來打算讓陳漢龍把白澤帶到龍鷹會,他去唐柔家拜訪。
結果接到孫鷹的電話,說是楚尋讓他找的人找到了。
陳漢龍開車先把唐柔送回家,然後載着楚尋趕往龍鷹會。
孫鷹和泰坦早在龍鷹會總部的莊園門口等了。
車子停下。
泰坦龐大的身軀幾步越過孫鷹跑過來替楚尋打開車門。
孫鷹眼睛鼓起,不滿的瞪着泰坦。
“人呢?”楚尋問道。
“人在裡面,先生請!”
別墅的地下室被改建成了私人牢房。
幾人來到地下室。
“先生,他們就在裡面。”孫鷹指着一個房間說道。
楚尋走過去打開房門上的小窗口往裡面看去。
只見三個青年縮在房間的角落,神色恐懼,正是他以前的室友,鄭良,趙月波和李一鳴。
他們三人現在已經走上社會,開始工作,突然被帶到這裡,可是嚇得不輕。
楚尋打開門走進去。
三人的視線同時看向楚尋。
“好久不見!”楚尋輕聲道。
三人神色疑惑,他們並沒有認出現在的楚尋。
“三年時間,看來足夠讓人忘記太多東西,我是楚尋。”
楚尋話音落下,三人差點跳起來。
“你是楚尋?”鄭良扶正眼鏡,尖聲道。
趙月波滿臉震驚的看着楚尋。
“你還活着?”李一鳴脫口而出。
楚尋眼睛微微眯了眯。
他看向李一鳴那張過分驚訝的臉,問道:“你好像對我還活着很吃驚?”
李一鳴身子輕顫了一下,不自然的笑道:“是有些吃驚,畢竟你消失三年了。”
“你剛纔問的是我怎麼還活着,在你心裡我是不是已經死了?”楚尋聲音冰冷。
“沒有沒有,我只是有些驚訝再次見到你。”李一鳴眼神躲閃,急忙開口。
楚尋嗤笑一聲!
“當年我被抓走,你們三個親眼所見。我想問問,這麼大的事爲什麼沒有傳出一點風聲?”
據他了解,當年他被抓走後,好像所有人不知道他失蹤了。就算別人不知道,可這三個人眼睜睜看着他被抓走,爲什麼三緘其口,沒有透漏任何風聲出去?
“我們……”趙月波張了張嘴,卻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說吧!念在我們曾是同窗,我不會爲難你們,也希望你們不要讓我爲難。”楚尋開口說道,聲音沒有任何波瀾。
三人垂着頭,沉默不語!
楚尋幽幽嘆口氣!
就算這三人不說,他也有很多辦法知道答案,比如搜魂。
但他不願意這麼做,他們只是普通人,神經脆弱,若是搜魂,會對他們的腦神經造成不可彌補的傷害。
“你們當真不願意說?”楚尋神色有些悲切,這三人曾是他的室友,是他大學時最早認識的朋友。
“楚尋,我……”
鄭良習慣性扶扶眼鏡,剛開口卻被李一鳴尖聲打斷。
“楚尋,你憑什麼囚禁我們,你知不知這樣做是犯法的?”
楚尋眼神開始變得冷漠,盯着李一鳴道:“希望你別耗盡我僅存的那點善念。”
李一鳴眼神躲閃着,故作強硬的大喊:“你想怎麼樣?你能怎麼樣?這可是法治社會,等我出去就去告你。”
楚尋眼神已經完全冰冷,他已經斷定,當年警察從他牀上搜出毒品,這事跟李一鳴脫不了關係。
“既然你不願意說,就別怪我。”
話音落下,根本不容李一鳴反抗,楚尋一把扣住他的脖子拉過來,另一隻手貼上他的頭頂,掌心真元迸發。
李一鳴身子猛地一顫,眼神開始呆滯!
搜魂術。
以楚尋現在的修爲,施展搜魂術還有有些吃力。
好在李一鳴意志力薄弱。
大量的信息傳進楚尋腦海,楚尋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幾分鐘後!
“喀嚓!”
刺耳的骨裂聲,李一鳴脖子軟軟的耷拉下來。
得到信息的楚尋毫不猶豫的捏碎了李一鳴的脖子。
鄭良和趙月波嚇的呼吸一滯,眼珠子凝固。
楚尋隨手把李一鳴的屍體扔在角落。
屍體落地“嘭”的一聲,濺起一陣塵土。
鄭良和趙月波雙-腿一軟,相繼癱倒。
楚尋冷眼看着兩人,只是眼神帶着苦澀。
原來如此,太多不解現在已經有了答案。
當年警察從他牀上搜出的毒品,是李一鳴親手放的。
事後,李一鳴收到了50萬的好處費。
至於鄭良和趙月波,他們在收到了李一鳴10萬塊錢後,選擇保持了沉默。
……
楚尋轉身出門。
孫鷹和陳漢龍看到楚尋出來,急忙迎上來。
“把他們兩個放了吧。”楚尋對孫鷹說道。
兩個?不是三個嗎?孫鷹一陣疑惑,伸頭朝裡面看了一眼,頓時臉色一變,急忙點頭道:“先生放心,我來處理。”
楚尋微微頷首!
鄭良和趙月波罪不至死。至於怎麼封住他們的嘴,相信孫鷹會有辦法。
“這個給你。”
楚尋不喜歡欠人情,他拿出一塊玉牌遞給孫鷹。
“保命玉牌。”陳漢龍眼珠子鼓起。
楚尋給得就是暖玉製作的玉牌,戴上寒暑不侵,更能保命,他的已經在救泰坦的時候用掉了。
孫鷹聽陳漢龍說過玉牌的神奇,當下雙手顫-抖着接過來,臉色狂喜。
“你小子真是走了狗屎運。”陳漢龍酸溜溜的說道。
“是是是!”孫鷹猛點頭,然後小心翼翼的把玉牌貼身收好。
陳漢龍不無妒忌的撇嘴道:“至於嗎?又沒人跟你搶。”
孫鷹嘿嘿笑着裝傻。他又不是沒看到陳漢龍眼底的垂涎之色。
楚尋正打算離開的時候,旁邊的一個房間傳出幾聲慘叫!
白澤,楚尋聽聲音就知道是誰。
孫鷹和陳漢龍對視一眼,臉色一變。
他們都明白楚尋抓白澤的意思,用白澤交換王鬆。
孫鷹之前還交代過泰坦,好生看守白澤,不能虐待。
白澤出事,那就有負於楚尋的交代。
他不想因此給楚尋留下辦事不利的印象。
想到這兒,孫鷹心裡開始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