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內,未知的妖獸咆哮了數聲,隨即又沉寂了下去。.
雪伶霜剛想招呼陶馨靈過去看看,但是陶馨靈卻是轉過身來,對雪伶霜搖了搖頭,說道:“雨伶,沒事的,不用去看了。”
不等雪伶霜發問,陶馨靈繼續說道:“那條通道的深處,囚禁着一隻類貓妖獸,雖然只是通靈中期的修爲,但卻妖性難馴,至今未能將其馴服爲靈獸。”
“你是說,靈瑜巖洞內,除了靈獸,還有未曾馴服的妖獸?”雪伶霜感到一絲詫異,開口問道。
“是的,我們御靈門的靈獸,除了靈瑜巖洞內靈獸的繁殖之外,其實大部分都是門人從外界捕捉回來,放到這裡圈養並馴服成靈獸的,而捕捉並馴服低階妖獸,也是門中弟子必須要通過的考驗之一。”
“這些被圈養的妖獸,絕大多數都已經被馴服成靈獸,只是還未曾認主而已,像一至四層的妖獸,就幾乎全部被馴服了,那些被球型光幕包裹着的就是已經被馴服了的妖獸。”
“而五至七層的通靈期妖獸,則是隻有少部分被馴服成爲靈獸,剩餘的大部分,都是難以馴服的妖獸,這些妖獸,不會以球型光幕包裹,而是利用各種陣法,囚禁在洞內不同的地方。.”
雪伶霜微一點頭,說道:“我明白了,築基期的高手鎮守在這裡,除了是防範外敵入侵,還要負責維護陣法,防止這些未馴服的妖獸逃脫,暴走傷人。”
陶馨靈微笑,說道:“是的,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要利用陣法,時常消磨這些妖獸的妖性,或者直接以強大的實力不斷地擊敗妖獸,強行將它們馴服,使之成爲可驅使的靈獸。”
雪伶霜說道:“怪不得之前你說,萬一被這裡的妖獸纏上,會有性命之憂呢,原來是這樣。”
此刻,雪伶霜和陶馨靈的前方不遠處,是一個三岔口,各自對應着一條通道,中間的通道最大最寬,左邊的通道就是剛纔獸吼傳來的通道,而右邊的通道跟左邊的通道差不多大小,只是不知通往何處。
陶馨靈說道:“中間的這條通道,是主要的大道,可以去往第七層的入口處,只是距離這裡很遠,約有千里之遙,我們走右邊的通道吧,我剛好再次去那裡試試。”
“試試?試什麼呀?”雪伶霜問道。
“右邊的通道,通往一處五彩石林,石林旁邊有一處深坑,深坑內囚禁着一條獨角滑蛇,是通靈後期的妖獸,我想將其馴服成契約靈獸,只是嘗試了好多次都沒有成功,這次再去試試。.”陶馨靈答道。
“好!這次我來幫你!”雪伶霜不容拒絕地說道。
雪伶霜和陶馨靈相視一笑,然後一起飛進了右邊的通道。
……
漆吳峰,靈螭堂上。
盤膝坐在地上的十名築基期修士,臉色蒼白,紛紛掐訣收法,激發靈遁寶鏡本來就極耗法力,況且還要激發“顯遁”鏡力,此時十人早已靈力不繼,只能停止施法,開始閉目調息。
班烈看了十人一眼,轉頭對花戎說道:“花師兄,靈遁寶鏡已將靈洵河谷及其附近百里都來回掃遍了三次,依然沒有任何的蹤跡,卻意外地發現,一間普通的法器店裡,隱藏着一個短距離傳送陣。”
楮橫上前一步,大聲說道:“不用說,那可疑的修士,肯定是通過那傳送陣逃跑了,要不然,以靈遁寶鏡之力,早就已經可以將其鎖定了,就算他是築基期修士也逃不掉。”
班烈附和說道:“是啊,依我看,現在應該馬上下令,任何人暫時都不允許離開宗門,同時讓執法弟子加強巡視,還有就是,儘快查明那個傳送陣,到底是傳向何處。”
此前通過顯遁鏡力發現法器店的傳送陣後,花戎已立即傳令在靈洵河谷的執法弟子,即刻前往查探,只是那三名執法弟子趕到後才發現,傳送陣的另一端,已經被人破壞了。
再就是很快地,三名執法弟子已找到了那名負責打理法器店的外門弟子,審問之下才知道,這家法器店和不遠處的靈獸店,都是白鬍子老者,即公西順開設的。
楮橫說道:“班師兄說得對,另外據我所知,公西順和他的至交好友公良橫,都是戴閎師兄的徒弟,只是戴師兄和公良橫此刻都在北亙城,我們何不傳訊過去北亙城,讓掌門師兄瞭解一下。”
班烈卻是哼了一聲,對着楮橫說道:“楮師弟,這麼一點小事都要傳訊給掌門師兄,你是不是認爲,花師兄沒有能力處理好這事啊?還是說,你另有什麼居心?”
楮橫聞言,嚇了一跳,面色驚恐,腳一軟差點就跪下了,急忙開口說道:“花師兄,班師兄,千萬別誤會!小弟只是一時口誤,胡言亂語,絕對不敢有什麼想法,更不敢質疑花師兄啊!請二位師兄明察!”
班烈見此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倒是高臺上的花戎緩緩開口了:“楮師弟不必如此,我們都知道,你也只是想要儘快查清此事,將那可疑的修士拿下而已。”
楮橫連忙點頭不已,連聲說是。
花戎淡淡一笑,說道:“班師弟,你對陣法頗有研究,就辛苦你跑一趟,過去靈洵河谷,儘快查明那傳送陣到底是通向何方,期間如需協助,儘管傳令就是,不必請示。”
“楮師弟,你立刻傳令下去,暫時不允許任何人以任何理由離開宗門,另外,由你親自帶領,讓執法弟子盡數出動,全門搜捕公西順、虎猛和沈錄,一經發現,馬上通報!”
說完,花戎轉頭看向調息中的十人,說道:“負責鎮守靈瑜巖洞的四位師弟,現在馬上動身,返回靈瑜巖洞,回到後,讓陶師妹和那雨伶道友立即過來靈螭堂,其他的六位就還是繼續留在這裡調息吧。”
花戎說完,衆人齊聲稱是,按照花戎的吩咐,或走或留,各自行事。
高臺上,花戎面對着大門靜靜地站立,神色平靜,只是目中不時有精光閃過,不知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