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紗也被保羅的豪言壯語驚的瞬間無語——這根本就不是之前溝通過的內容,這傢伙怎麼敢這麼說?
不過,極高的職業素養讓伊紗不動聲色的面帶微笑,一邊輕輕點頭,一邊在手中的文件中記錄着什麼,收筆,合夾——就在這數秒的時間內,伊紗面不改色,語氣正常的開始發問,只是襯衣後背就在這幾秒間,已經溼了一大塊。
“保羅,首先,做爲個人,我是無條件相信你的,相信你的宏偉目標絕對可以實現。但是,做爲一個主持人,我必須公正的說,你既然能夠提出這樣一個讓人覺的不可思議的理念,尤其是在面對全世界這樣的直播面前,那你是不是有什麼可以證明你所說的東西存在呢?”伊紗面帶微笑,直視着保羅緩緩的說出她的問題,但直視保羅的雙眼,卻透露出緊張和不安。
保羅不由得心中一暖,給了伊紗一個安心的眼神,鎮定的面對着鏡對:“首先,感謝伊紗小姐對我個人的信任,其實,伊紗你不但今天可以信任我,以後的任何時候你都可以信任我說的話。其次,我既然能當着你們所有人說出剛纔的話,那麼當然有信心可以證明,並且我認爲我的話裡不但沒有一絲“水份”,我個人感覺我還是有些謙虛了。”
這一刻,光之子奧德里維亞瞬間將手中的酒杯捏的粉碎,飛迸的玻璃碎片還沒有飛出奧德里維亞右手數釐米遠,就化成一縷縷青煙消失不見;而正站立着,雙手撐在桌面的亞拉加達則雙手一陣淡淡的青煙繚繞,一平方米大小的桌面在瞬間就是無形的能量吞噬的無影無蹤;就連楊振坤也不由得右手撫額——見過狂的,沒見過這麼狂的!!!
這下,就連一向鎮定的伊紗也有些控制不住了,拼命維持着臉上僵硬的微笑道:“謙虛是一種美德,那麼,保羅,你如何來解答我們的好奇心呢?你已經成功的吸引了我們的好奇心,可不能讓我們希望哦!”一邊儘可能的拖延時間,哪怕是一點點也好。一邊絕望着看向保羅,眼神裡,除了一絲絲疑問、絕望外,更多是擔心和不解。
迎着伊紗強烈不安的眼神,保羅微微一笑,在一次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輕鬆的微微斜靠在沙發上,不在意般的反問:“伊紗,出於給你一個驚喜的原因,我並沒有告訴你,在現場,我爲什麼會帶來這麼多儀器設備以及不下20人的所謂親友團,你就不奇怪嗎?”
“我當然奇怪了!”伊紗苦笑道:“但是,你不說,我也不敢問啊!在說了,你剛纔不是說了,這些東西要帶給我一個驚喜,我想,是不是可以揭開這個謎底了。”
“當然,攝像師,請把鏡頭跟緊我。”保羅站起來,對着鏡頭點點頭後,向一邊橫坐着兩排近二十人的團隊走了過去。隨着鏡頭的跟進,觀衆疑惑的看到那二十人絕大多數都是白髮蒼蒼的老年人,只有少數幾個看上去要年輕一些的中年人外,更有幾名看上去面色蒼白,瘦弱不堪,甚至是坐在輪椅上的似乎象是病人?這是什麼情況?
但隨着鏡頭的一掃而過,一些有心的專業人士吃驚的發現,出現的電視上的老人竟然有享譽全球的知名醫療專家學者,也有曾經讓人扼腕長嘆的知名某失手的美少女體操運動員——半年前因在比賽中失手,摔斷了脖子而造成全身癱瘓的美少女,可是牽掛了全鷹國人的心。至於坐在輪椅上的那位,沒人知道又是何方神聖,但是,這些八杆子打不到人就這樣的聚在一起,讓看懂的一小部分人迷惑起來。至於那些看不懂的,可以無視了。
“首先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知名學者。”保羅徑直走到一位坐在衆人中間,如同被衆星捧月般的老者面前,態度恭敬的向着鏡頭介紹到:“尼亞大師,遺傳病理學的頂級學者,諾貝爾醫學獎的得主。如果不是大師的謙虛,我相信大師作出的貢獻,還會繼續獲得幾個諾貝爾獎。”
“你知道我爲什麼會來這裡配合你。”尼亞目光烔烔的盯着保羅:“甚至於,你藉助我的名氣給你站臺,我也無所謂,但是,如果你欺騙了我,在醫療界,相信我還是有一點威望的和人脈的,你懂我的意思嗎?”
面對尼亞話裡隱帶着的威脅,保羅不以爲意的微微笑着:“大師,我們現在就開始,在全世界面前,請相信我的承諾。”
電視前的觀衆都有些摸不着頭腦,這兩人話語之間,明顯有着什麼內幕。這一戲劇性的衝突,立刻讓全世界關注的人物興奮起來。
“那個叫尼亞的老頭什麼來路,口氣不小啊,竟然敢威脅青蜂俠,哪位朋友知道這貨是做什麼?給科普下!”網絡上實時的網友開始刷頻了。
“閉上你的鳥嘴,對這位造福人類的大師,你最起碼的尊重在哪裡?不懂自己不會古狗下嗎?懶的無可救藥的傢伙。”有知情的立刻在下去迴應。
“別吵,我來說幾句,尼亞大師,全世界最權威的遺傳病理學頂級專家,諾貝爾獎的獲得者。先後在5項困擾人類的遺傳病上面做出了突破性的研究,並對其中兩項取得了可以徹底治癒的方法,在其他遺傳病上的研究讓患者可以延長數年到十數年不等的生命,並極大減少了患者發病的痛苦。可以說,以大師的貢獻,在得幾個諾貝爾獎都沒有問題。但大師高風亮節,拒絕再次參與評選,把更多的榮譽讓給了年青人。這樣一位醫術高超,品德高尚的大師參加這個直播,說實話,我也有點搞不懂。”
“跪了,這不是大師,這是大神,樓上的兄弟,我認錯。真好奇大神在這個直播裡準備幹什麼?”
“同上……”
“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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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保羅禮貌的邀請下,尼亞來到直播大廳另一邊,這裡擺滿了各種先進而又小巧的檢查設備,甚至有些高端的設備,就是他也只是聽說過,看向保羅的眼睛不由得熱切起來,開始盤算着怎麼着把看上的設備搞回到實驗室,這樣,相信他的研究進度會加快許多。
就在尼亞有些一頭霧水的在這些設備旁坐定後,保羅又緊接着從那一羣特約觀衆中,牽出一名20左右的少女上臺,在保羅微笑的鼓勵下,少女怯生生小心坐在了尼亞的旁邊。所有人都一臉狐疑,但又都默不作聲的盯着保羅:老子就看你今天能玩出什麼花樣?
“黛瑞亞,19歲,大一學生,目前休學中,原因是……”保羅停頓了下,看着手中的文件,繼續道:“於三個月前發病,經查,爲系統性紅斑狼瘡。”
尼亞眉頭微微一跳,這個病正是他的研究主攻方向之一,不動聲色的看向保羅,尼亞打算看看這個年青人到底想幹什麼?
“尼亞大師,做爲遺傳性病理學的專家,能不能給大家簡單介紹下之個病呢?讓大家對其有一些基本的瞭解,相信會對我治癒她所帶來的影響會更加直觀一點。”
隨着保羅話落,各媒體前的醫學人士瞬間就沸騰了。而直播間內同時兩人的強烈反應引起了所有觀衆的注意。
隨着一聲驚呼,衆人望去,只見黛瑞亞正雙手捂嘴,以一種不可思議及我是否在做夢的表情盯着保羅。而坐着的尼亞大師,以不和年齡成正比的敏捷瞬間從沙發上蹦了起來,瞪大了雙眼,一隻微微顫抖的手指着保羅,以極度不可思議的表情用乾澀的聲音顫抖着問到:“你剛纔說了什麼?你在說一遍!”
保羅無奈的用手撓撓額頭,雲淡風輕道:“還是麻煩大師先給大家講解下這個病症,可以嗎?”
尼亞深深的吸了口氣,強壓下內心的激動,緩緩道:“系統性紅斑狼瘡,是一種瀰漫性、全身性自身免疫病,主要累及皮膚粘膜、骨骼肌肉、腎臟及中樞神經系統,同時還可以累及肺、心臟、血液等多個器官和系統。好發於青年女性,發病高峰爲15~40歲,早期輕症的患者往往僅有單一系統或器官受累的不典型表現,隨着病程的發展其臨牀表現會越來越複雜,可表現爲多個系統和器官受累的臨牀症狀。目前經過多年的發展,死亡率已經大幅度降低,但還是有一定的死亡率。最大的問題在於,此病目前只能控制,無法治癒,病人生存期會很痛苦。”
尼亞停了下來,盯着保羅,一字一頓道:“而你,剛纔卻說,你可以治癒這個絕症?小夥子,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如果真能治癒她,今年的諾貝爾醫學獎就是你的了,你的頭像也將掛在世界衛生組織門頭上。你能對你前面所說的話負責嗎?”
“我能治癒她,絕無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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