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種美好中,時間緩緩的流逝着,而與此刻,在華夏西邊之地,一座亂石嶙峋,且並不是太高的山中,有着一個門派,其名爲血刀門!
血刀門在華夏武林之中,屬於邪道一方,其門派之人,大多性情多變,且因修煉血刀之法,其性情更是充滿了陰邪嗜殺,爲武林正道所不容。
因而血刀門之人,若是步入武林,被正道之人發現,往往羣起而攻之,這場廝殺終因血刀門遁入西邊之地,且不常出世而暫告段落。
此刻,在血刀門的最深處,被稱爲禁地的洞穴內,其內幽深,有着陰邪之氣繚繞,彷彿有着無邊大恐怖蘊含。
轟隆隆!!
突然,洞穴內有着震耳欲聾的轟鳴之音迴旋,在迴旋的一瞬,有着一個人影邁出,頓時一股滔天的氣息擴散,席捲了整個血刀門。
而就在這氣息席捲的一瞬,位於血刀門內的所有人,全部瞬間跪拜在地,在神情激奮之中,自所有人口中,不斷的有着“老祖”之音傳出。
此刻的天際黯淡,月光朦朧,但是落入那人影之中,卻是有些清晰。這人,一身血袍,長髮血紅,面容蒼老,似樹皮一般,給人詭異之感。
很快,那籠罩整個血刀門的威壓消失,而這人影,仍是一動不動,過了許久,他擡起了頭,口中喃喃,“然兒,以前凡是與你結仇之人,不管是誰,爲父已全部爲你誅殺,但爲父仍不放心,生怕你的……真正仇人,仍然活在這個世上!”
“然兒,憑着舍利,憑着祖傳功法,爲父終於修煉到了聖級後期之境,終於可以使用那聖級後期纔可使用的血衍之法,所以然兒,你……儘管放心,若你的仇人仍然活在這個世上,爲父很快就會爲你……報仇!”
在話音落下之際,這人轉過了身,身子一邁間,朝着洞穴而去。
這洞穴很大,其內外圍幽深,但是內部,卻是掛着數顆拳頭大的夜明珠,那柔和的光芒,驅除了這裡的黑暗,但是這裡並沒有因此而有了光明,反而更爲陰森了一些。
在這洞穴的下面,其內站着一個人,在他的前方,卻是一個祭壇,祭壇有一米之高,其上黑色斑駁,陰氣森森,有着歲月的氣息流轉。
“血衍之法,分爲三步,第一步是將然兒之血,滴入這處祭壇,然後第二步刻畫血衍之咒,只有聖級後期以上之境纔可施展,第三步爲牽引冥冥之中的天地之力,藉助那絲血脈,從而推算出然兒身死前的……那一刻!”
血袍之人口中喃喃中,轉過了身,來到了旁邊的一處石壁前,在那裡有一塊巨大的黑石,其上放着一個玉盒,在旁邊石壁之處,掛着一副畫,其上有着一個嘴角含笑,手拿摺扇的風度翩翩的公子。
若是細緻看去,在其眼中,卻是有着一股不易察覺的淫邪之氣蘊含。
而若是秦軒站在這裡,若是看到這畫像,那麼便會認識這人,其叫葉憮然,第一次見面,是在秦軒送林月音和劉亦菲兩人回劇組之時,秦軒與其發生了一次衝突。
然第二次見面,則是在沙漠之中,秦軒見到了他虐殺了兩名女子,在心中含怒之中,將其與隨從,全部滅殺。
此時此刻,血袍之人,滿是溺愛的看了那畫像一眼,但是在他低頭的一瞬,其雙目內,卻全部被陰沉取代,佈滿了滔天的血殺。
血袍之人擡起了手,拿起了那黑石上的玉盒,將其緩緩打開,其內有一個透明之袋,其內裝着一滴血紅之血,這血,正是屬於葉憮然。
很快,血袍之人便拿着玉盒,來到了那祭臺之前,其閉上了目,許久之後,他驀然間睜開了眼,只見他迅速的將那滴血,滴入了眼前的祭臺。
隨後,他擡起了手,瞬間向着那祭臺,打出了無數的印訣,只見空中,全是他雙手的殘影,隨着印訣的施展,在那祭臺之上,漸漸瀰漫了一層血光。
而隨着他印訣的打出,他丹田內的元氣,卻是急速的涌動,貫穿到他的雙手,此刻他的神色間,滿是猙獰,似乎隨着這印訣的打出,讓他的身體,承受了極大的負擔。
而在三十息之後,隨着那血衍之咒的打出,那祭臺之上,驀然間沖刷出了滔天的血光,那血光仿若一面血鏡。
隨後,血袍之人再次向那血鏡打出印訣,漸漸的,其上有着人影幻化而出。
那人影快速的流動,可以清晰的看到,葉憮然身死前的一瞬,以及秦軒那……挺拔的身影!
“原來然兒真正的仇人,仍然活在這個世上!”
血袍之人此刻望着那血鏡中的一幕,神色猙獰間,透出無聲的笑,這笑容恐怖異常,宛如厲鬼一般。
在笑容猙獰之中,他勉強的向那血鏡再次打出一個印訣,而就在那印訣沒入的一瞬,那血鏡再次幻化,在一片血光之中,最後化爲了一隻血鳥!
“追引之術,然兒,爲父馬上就去爲你報仇!”
血袍之人看了那鳥兒一眼,隨後盤膝坐了下來,拿出一顆舍利直接修煉,他知道,這血鳥可以在這世上存在十二個小時,所以便決定先恢復元氣。
兩個小時之後,他睜開了眼,此刻的他,已然恢復到了巔峰,看着眼前的血鳥,滿面猙獰中,他大手一探,立即一道血光破空而來,被他抓到了手裡。
這是一把血刀,彎如月,其上道道溝壑,且更是有着黑色鏽跡,那是血,此刻看去,透着無盡的陰森血煞!
“然兒,爲父馬上就爲你……報仇!!”
血袍之人站起了身,將那把血刀負於身後,隨後身體一邁間,離開了洞穴,到了外面,此刻在他的面前,盤旋着一隻血鳥,那血鳥散發着血光,看去,頗爲恐怖!
而隨着血袍之人的出現,一些也是穿着血袍之人,快速的跪拜行禮,口中直呼“老祖”!
這血袍之人,正是血刀門的掌門,血刀老祖,葉煞!!
血刀老祖只是淡淡的掃了這些跪拜之人一眼,口中傳出了幾句話後,便身子一邁間,離開了血刀門,通過那隻血鳥,朝着……泰山而去!
而此刻,在泰山之巔,在那巨石之處,只有秦軒一人欣賞着這片雲海,在他的手裡,拿着一根石簫,隨後秦軒收回了視線,看向了手中的石簫。
“石劍!”
他口中喃喃,立即一陣白光閃過,那石簫赫然變爲了石劍,滄桑的氣息席捲,透着一股玄奧之妙。
“這石簫當真奇異!”
秦軒目中露出奇異之芒,隨後他意念一動間,那石劍立刻於他手中消失,出現在了他的識海,這一幕看去,頗爲的奇異。
可以讓石劍進入自己的識海,也是秦軒在研究石劍之時偶然發現,此刻見到石劍幻化於自己的識海,秦軒也不禁流露出一抹笑意。
顯然這樣,帶這石劍就方便多了!
平時之時,可以將其幻化爲石簫,而當對敵之時,卻是又可以幻化爲石劍,顯然,秦軒立刻就喜歡上了這件武器!
就在明月挪動着腳步,風呼呼的掛着中,時間緩緩的流逝着。
……
一片黑暗之中,在泰山之巔,在那巨石之上,秦軒閉着目,手裡拿着一顆舍利,在修煉中,只見他的丹田內,在那太極陣之下,不斷的有着鴻蒙元氣生成。
但是就在那鴻蒙元氣出現的一瞬,就立即被位於丹田內的一塊玉牌吸收,似乎那玉牌吸收鴻蒙元氣,可以永無止境!
而就在這修煉之中,到了四點之時,秦軒睜開了眼,淡淡的掃視一眼那前方的黑暗,秦軒站了起來,隨後他便向天街的酒店而去。
如今是六月之初旬,泰山日出之時,差不多都是五點左右,因而秦軒需要將程婷婷等人叫起,免得錯過了那泰山的初陽。
當到了天街之時,秦軒便看到了一些人影,在感嘆之中,秦軒走到了程婷婷等人住的酒店,此刻店門已開,裡面不時有人走出。
走到一處房間前,秦軒敲了敲門,很快屋內便是大亮,隨後秦軒又敲響了另一個房間的門。
沒等多久,程婷婷等人便走了出來,簡單的洗漱之後,衆人便走出酒店,走過了天街,來到了那巨石之旁,坐了下來,等着那泰山的日出。
這裡由於偏僻,因而只有秦軒等人,頗爲寂靜,但是很快這寂靜便被打破。
“軒子哥,現在才四點二十,我們是不是起得太早了丫!”程婷婷抱怨着。
“可能在四點五十就可以看到日出了,我把你們叫醒,也是怕你們錯過了這次日出,畢竟泰山日出可是很美的!”秦軒笑着解釋道。
“可是,可是現在好黑呀!”程婷婷拿着一個手電筒,將光來回的照,透着無奈。
“呵呵,馬上就到了,要不然我爲大家吹一首曲子吧!”
就在簫音的迴旋中,時間緩緩的流逝着,而此刻,天也漸漸明朗。
隨着那光線的明朗,衆人都知道將要旭日東昇,因而全都站起,將目光望向了東方。
隨着天色的漸漸變亮,只見那雲海也漸漸地層次分明起來,甚至能夠清晰地看到那些距離較近的雲彩,開始不安分地翻滾和流動。
而稍遠的地方,雲海還是與大山融爲一體地默默地聳立着,很快,這種翻滾和流動,就由近及遠地影響到了那些山峰一樣的雲海。
他們先是慢慢變矮,慢慢變得起伏不再柔和,終於在一段時間之後被慢慢拉平。這個時候的雲海,更加像如月色下平靜的大海,只是沒有波濤翻滾所產生的那嘩嘩的波浪聲.
天色越來越亮,雲海逐漸變得潔白,和它們投下的陰影形成了越來越強烈的對比。天邊帷幔的金邊也越來越顏色生動,慢慢就變成了金黃色。
隨着時間的流逝,隨着那雲海的涌動,一輪初陽,終於自那雲海之上,緩緩的升起!
而與此刻,一隻血鳥突然出現在了泰山之巔,出現在了……秦軒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