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嘴中的老地方,其實就是一家位於市區生意清淡的老闆‘公子哥’是子彈一位負傷退役的戰友。
可能因爲時間還早,所以酒吧內這個時候沒什麼人十分安靜,寧凡跟子彈、炮灰與光頭在西北角一處不引人注目角落坐下,然後就讓服務生給自己上幾扎藍帶啤酒。
“子彈,你們這些傢伙可是有好一會沒來了,是不是嫌大哥這裡太過簡陋啊?”啤酒還沒送上桌,一個爽朗聲音就在耳邊響起,響亮得跟打雷一樣。
緊接着,安靜酒吧內就突然響起了一陣金屬撞擊地面‘嘀噠、嘀噠’聲響,一名戳着金屬柺杖的殘疾男子從酒吧後面走了出來,鼻子上架着一副寬邊大墨鏡,臉上從太陽穴到下巴處有一條很明顯的傷疤,正是這家酒吧的老闆‘公子哥’。
寧凡不清楚,子彈他們爲什麼會稱呼對方公子哥,反正在他看來這傢伙跟公子哥這個綽哥一點也不沾邊。
子彈三人跟對方來了一記熱烈擁抱,這才指着身邊寧凡說道:“這是咱們的老闆寧總,前幾次來你都沒在,也沒機會介紹認識一下。”
“寧總,幸會!”公子哥微笑着跟寧凡握了握手。
握着對方那隻粗糙的大手,寧凡突然之間對這位需要拐棍來保持平衡的男子充滿了敬意。
這是一隻什麼樣的手,上面縱橫交錯佈滿了包括刀傷,槍傷。挫傷在內的各種傷疤。不知道一個人要經歷什麼樣地磨難,才能真正擁有這樣一雙令人畏懼的大手。
這一剎那,他突然想爲對方做點什麼,於是掏出一張名片遞了過來,“這是小弟的名片,以後有什麼無法解決的困難可以打上面那個電話。”
公子哥愣了一下,然後就笑着接過了名片,“你們放開來喝,今天的帳記在我頭上。”
寧凡不差這點錢。如果換了別人肯定會立刻拒絕,可這時卻沒有跟對方客氣,只是微笑着點了點頭,“那就謝了!”
“哎。他其實也是一個可憐人!”看着公子哥離去的背影,灌了一口啤酒的子彈也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然後伸手指了指酒吧門口牆上那張照片說道:“猜猜,那傢伙是誰?”
寧凡不是蠢人。腦子一轉就大概猜出照片上那位十分帥氣正衝着所有人微笑男子的身份,“難道,他就是……”
“沒錯,他就是公子哥負傷之前的模樣。是不是很帥?”緊接着,子彈就十分憤恨地說道:“他媽地,當年名號享譽全軍的特級神槍手。現在卻淪落到這種地步……”
一句話沒說完。子彈、炮灰與光頭三人眼框就紅了。顯然爲自己這位戰友現在的近況十分不平!
“像他這種情況,退伍時組織上應該會優先安排吧?”
“組織上是給安排了。可公子哥變成現在這模樣也不想再回家,最後求政委給他報了一個失蹤陣亡,從此就跟着咱們一起到江城來定居,並且拿傷殘補助開了這家小酒吧。”
聽過對方的講述,寧凡心中那種想爲對方做點什麼地想法更加強烈,伸手在子彈肩膀上拍了拍,“他以後有什麼困難,記得第一時間來告訴我,知道嗎?”
眼見老闆不像是在說笑,子彈立即點了點頭,“那我,就先代公子哥謝謝老闆了!”
說實話,這些日子以來的相處,也讓他們三人對自己這位老闆有了一定了解,知道對方雖然有時候會幹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可總體來來說還是一條有擔待、重情義的好漢,所以也打心裡願意爲這樣地老闆賣命。
“大家都是自家兄弟,沒必要謝什麼!”
說了一句,寧凡就舉起酒杯,“來,咱們先乾了這杯!”語畢,就仰頭將杯中啤酒一口氣全部灌進嘴中,然後將杯子在空中翻過來十分爽朗地笑了笑。
酒喝了三杯,桌上下酒的小吃也掃了幾碟,知道老闆有事要吩咐的子彈主動說道:“老闆有什麼事只管吩咐,兄弟們一定盡力辦好。”
“如果沒記錯,你們以前都是偵察兵出身?”
子彈點了點頭,“退伍之前,咱們都是特種大隊偵察連的好手。”
“那你們說,如果要將一個人從嚴密監視之下解救出來,難度方面是不是很大?”
談到解救人質,以前經常幹這個地子彈三人一下就來了精神,“那要看監視的嚴密程度,以及負責監視的是那一支部隊,如果是美國佬地海豹突擊隊,或者北極熊地信號旗特戰隊,那就比較麻煩了!”
寧凡一頭霧水,這都那跟那地事呀,自己只是想幫助劉丹從暗中埋伏警察監視之下脫身,怎麼把海豹突擊隊跟信號旗特戰隊都扯出來了?
看着老闆臉上的驚愕表情,子彈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地老闆只是一個普通商人,自然不會讓他們去拯救某位被邪惡勢力綁架的國際“友好人士”,或者直接跑到阿富汗去幫助本.拉登大叔脫險,臉上頓時露出一種尷尬神情。
“是這樣的,我有一個朋友最近被警察盯上,我想讓你們幫助他脫身,有問題嗎?”
“只是警察?”聽聞這次要對付的只是普通警察,剛纔還以爲是什麼老對手的子彈眼中立刻就露出一絲輕蔑,對付幾個沒有經過系統特訓的普通小警察,在他們看來還不跟玩一樣。
注視着子彈,十分清楚對方心中想法的寧凡警告了一句,“不要輕敵,一定要保證萬無一失。”
“老闆放心,咱哥幾個心中有數,你就等好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