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巨海船的時候,小的無意之間曾經瞥見葉默一夥。葉默帶的人,分別是一女子、二名男修士,還有林鷙叛徒。
這五人之中,真正善戰的,只有葉默一人。哪怕是林鷙也僅僅只是擅毒而已,戰力很一般。
我們這邊善戰的,有何安、桂老弟,足以壓制葉默。他們絕想不到我們會出現在這裡,而且對他們每個人的實力都瞭如指掌。以有心算無心,此戰必勝!”
侯師爺露出陰森的笑意。
“好,那就狠狠地教訓這小子!雖然畢業考覈不允許殺死其他學員,但把他們打殘還是可以的!走,動手!”
鄭伊慶臉上露出興奮的狠色。
他想找葉默的麻煩,不是一天兩天了。居然在這野島上撞見,發現了一個大好機會,豈能放過?!
..
斷崖上。
一道五丈高的堅硬靈木柵欄,將上崖的唯一一條狹窄隘口給封住。
楊友在柵欄後面的一座隱蔽的箭塔內哨望,手持靈木投槍警戒着。濛濛的晨霧籠罩了整個島嶼,他的視野也只能看到十多丈遠。
小半柱香之前,桂姓大漢施展了一門水系隱身法術——水隱術,潛行到靈木柵欄附近張望了一會兒。
楊友並未發現異常,這桂姓大漢便很快離開斷崖,回去向鄭伊慶等人稟報斷崖上的情況。
但是他沒注意到,在不遠處的岩石上站着一頭火紅色的火鴉,它的一雙火瞳中映出了他的身影。
火鴉撲騰飛起,飛向斷崖上方的山洞內,落在葉默的肩頭叫了一聲。
“有敵人靠近?”
葉默很早便已經起來,頓時一驚。
他一揮手,林鷙、墨靈、王虎三人飛快跟着他出了山洞,來到箭塔附近高處岩石後面潛伏下來。
楊友依舊在箭塔上全神貫注的注視着下方,並未發現後方高處葉默等人已經潛伏下來。
“有一名探子,楊友沒有發現,但是被火鴉發現了,肯定施展了隱身術靠近的!他們一會兒應該就會發動突襲。”
葉默壓低了聲音,跟其他幾人說道。
“哈哈,看來有人要趁着晨霧偷襲,自投羅網了!這幾天我都還沒有‘開葷’,這次定要讓他們好看!”
王虎右手拿着一根靈木投槍,背後還掛着靈木劍和靈木盾,眼裡盡是興奮之色。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要不要告訴楊友,讓他提防?”
“不要!楊友現在不知情,沒有任何異常舉動,容易騙過他們。要是告訴楊友,說不定會被他們看出異常來。”
林鷙立刻低聲道,露出一絲陰笑。
葉默也微微點頭。
對方應該是十分警覺的修士。最好不提醒楊友,等待他們前來偷襲,以免楊友露出異常,被他們發現這次偷襲已經暴露。
過了小片刻。
鄭伊慶等人從小樹林,跟着桂姓大漢,飛快往斷崖而去。
這一片樹叢極爲茂密,到處是纏繞的樹藤,只有一處較爲稀疏,是葉默等人伐木的地方。
往斷崖上攀登,一路上桂姓大漢並沒有發現異常,一直來到離那道靈木柵欄只有幾十丈之處。
晨霧太濃,幾十丈外已經看不清楚了。
箭塔上,也看不到稍遠地方的動靜。
“就是這裡了!翻過這道柵欄,後面是一座箭塔。只有一個人在上面看守,其他人估計沒有什麼準備。”
桂姓大漢打量着上方。
“好,你隱身上去,把那守衛制服!制服不住就重傷。他們少一個人,肯定不是我們的對手”
鄭伊慶連忙道。
桂姓大漢施展了一個水隱術,然後小心翼翼地攀翻過五丈高的靈木柵欄,朝後面那座隱蔽的箭塔摸了過去。
鄭伊慶等人暗喜,悄悄跟上,一旦桂姓大漢得手,他們立刻攀翻過柵欄,殺到山崖上方去。
就在桂姓大漢準備上箭塔,將楊友制服的時候,上方的岩石突然同時傳來二道銳利的破空的聲音。
一道影子如獵鷹撲兔一般撲了下來。
“不好,中埋伏了!”
桂姓大漢一聽銳利破空之聲,頓時知道不妙,失聲大喊。他猛然揮拳,在間不容髮之際,將激射過來的二道靈木槍格擋開來。
不過,他卻沒能避開連劈來的一劍。
葉默手中金靈劍一劍斬向桂姓大漢,“噗嗤”一聲斬過桂姓大漢的臂膀處。
桂姓大漢吃痛跌退,臉色慘白。
“有埋伏,我們中計了!桂老弟完了,他陷在裡面了!”
侯師爺倒吸一口冷氣。
“殺!殺過去!把他救回來,少了一人,我們在這島上倖存不了幾天!”
鄭伊慶一雙眼睛都紅了,大吼。
還在柵欄外面的鄭伊慶、何安四人,想要強衝過柵欄,但是立刻遭到了猛烈的襲擊,不但有靈木槍,還有法術。
箭塔上的楊友被驚動,王虎、林鷙,紛紛射出靈木槍,射向試圖翻過靈木柵欄,救援桂修士的何安。
墨靈一人施展火球術。
在天空中盤旋的小火鴉,也吐出一枚火球,朝鄭伊慶砸過去。
林鷙更是在擲出靈木槍的同時,朝下方人羣中射出一粒毒丸,那枚毒丸砸在地上,頓時冒出一陣黑色的煙霧,籠罩了數丈範圍。
“何安快退,是林鷙的毒丸,小心有毒!救不了桂老弟了,退!”
侯師爺一看到煙霧,知道林鷙在葉默隊伍中,立刻大喊了起來。
何安揮劍劈開射來的靈木投槍,衝不過柵欄,不由恨恨,穿過毒霧區退了下去。掩護鄭伊慶等人,朝山崖下方退去。
“我們追下去,把他們逮住!”
林鷙拿出一個藥瓶來,倒出幾粒帶有清香的藥丸,“這是解藥,含在嘴裡,以防中了毒霧!何安已經中了毒霧,再劇烈跑動,要不了多久就會毒發,全身痠軟!他們只剩下三人,不堪一擊!”
“慢着,不用追!”
葉默卻突然揮手,道,“現在島上的人越來越少,我們這裡很可能已經被盯上了。山崖下面情況不明,很可能還有其他學員隊伍!我們只要守住這山崖就行!”
“他們身上的四塊令牌,豈不是拿不到手?”
王虎有些不甘心。
“需要五十塊考覈令牌,才能得到一個正式城主名額。四塊令牌對我們來說,可有可無!堅守到最後期,擠進前十的希望才越大!”
葉默搖頭,冷靜道。
“不錯!令牌只是次要,沒必要爲了幾塊令牌,冒着被其它學員伏擊的風險!”
林鷙想了一下,忍住了追殺下去的衝動。
他回頭看了一眼鄭伊慶受傷的手下。
桂姓大漢正半跪在箭塔附近的地上,捂着傷口,用法力激發了腰間的考覈令牌。他的傷勢很重,根本逃不走,必須返回大海船緊急救治才行。
..
鄭伊慶跑下山崖,一臉驚恐,剛纔偷襲不成反中伏,讓他信心全失,身上有好幾處燒痕,都是被火球術濺射炸傷。
“少主,葉默他們沒有追下來!我們不用逃了!”
曹管家氣喘連連,連忙道。
“不行,葉默這個賤民,詭計多端,狡詐無比,一定還有後手!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裡,越遠越好!”
鄭伊慶已是驚弓之鳥,不敢稍作停留。他曾經慘敗在葉默手裡一次,一直被他視爲奇恥大辱,他不想再敗在葉默手裡一次。
“走吧,我之前不小心吸了一口毒霧,感到頭有些昏眩,渾身乏力!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何安也道。
突然,一道黑影從三丈遠的草叢之中,朝鄭伊慶激射出來。
鄭伊慶大駭,距離太近,來不及躲避,眼看着那道黑影清晰地出現在他的眼前,赫然是一柄尖銳的靈木木槍。
“不~!”
鄭伊慶差點嚇得魂飛魄散,這一槍直奔他胸口,避無可避。
他身後的何安猛然朝前一撲,把鄭伊慶撞飛。兩人重重地砸在地上,翻滾好幾次,才停了下來。
“哈哈哈哈,沒刺中我!”
鄭伊慶被摔得七葷八素,臉上卻涌出劫後餘生的喜悅。
鄭伊慶笑聲驟然停止。
五名身穿黑甲的修士,已經站在他們面前,拿着靈劍對準了鄭伊慶、何安、曹管家、侯師爺四人。
“排名第十三位的唐兄?!投降!我投降!我願意交出考覈令牌!”
看着從草叢之中突然竄出來的五名黑甲修士,鄭伊慶臉色慘白,完全喪失鬥志,用法力激發了腰間的一枚考覈令牌。
“你是城主潛力榜排名第八十三位的鄭伊慶?我對你有點印象,居然能撐到第四天,你還真有點本事!算你識相,自己交出令牌,免去一番皮肉之苦!”
領頭的一名黑甲青年,鄙夷地看了鄭伊慶一眼,冷笑着說道。
“唐兄,那山崖上還有幾人,我知道他們的底細。他們的隊長,城主學員是..”
鄭伊慶指着山崖,連忙說道。
“颼!”
“住口!”
陡然,一道耀目的劍芒一閃,青雲仙院的一名築基期修士從天而降,一聲厲喝打斷了鄭伊慶的話。
“你身爲戰敗者,已經喪失了繼續考覈的權利。沒有考覈權,卻在考場上繼續向其他學員出賣情報,這等於作弊,是不允許的。你無權向其他人學員泄露任何考場上的情報。
當然了,如果你們雙方並未戰敗,都處在考覈之中,出於策略考慮而交換情報,這是允許的。你們幾個,立刻隨我離島。”
那名築基修士冷冷的望了一眼鄭伊慶,嚴厲警告道。
鄭伊慶被訓斥了一頓,馬上識趣的閉上嘴,向黑甲修士交接完考覈令牌。
鄭伊慶等四名學員,被那名築基修士直接御劍送出考覈野島。
“早知道,在認輸之前,把葉默的情況說出來就好!”
鄭伊慶有些後悔。
但是他當時被驚嚇住,趕緊認輸。再想說出葉默的消息,沒機會了。
..
旭日東昇,野島上的晨霧終於漸漸散去。
這座險峻的山崖終於露出了猙獰的面容。
“可惜,那鄭伊慶沒有把話說完!要不然,我們能知道在山崖上的那夥,究竟什麼實力。或許有機會佔據這山崖!”
一名黑甲修士遺憾道。
“正是,我們昨天就在這裡轉悠,只是這山崖上的修士防守太嚴了,簡直像刺蝟一樣,一直找不到合適的突破口。”
另一名黑甲修士也道。
“誰說我們一定要攻佔這山崖?我來這裡,就沒打算攻上去。”
唐東安卻望着山崖,冷笑搖頭。
“老大,那你帶我們來這裡幹什麼?”
“這座山崖非常惹眼,肯定會有不少學員注意到,並且試圖去攻佔它。但這山崖上的那些人顯然是老手,防禦的滴水不漏,想攻下來談何容易!攻打的一方非死即傷,折損是肯定的。
我們需要的是在山下潛伏。這山崖是一塊肉,我們在這裡守株待兔,等那些攻山的隊伍敗退下來,我們白白撿便宜!
鄭伊慶這樣的倒黴鬼,不就是最好的例子,滅他們不費吹灰之力!我現在手裡已經有四十二塊令牌了,再收集到八塊就能離開。”
唐東安冷笑道。
“哈哈,果然還是老大高明!”
“我們借了山崖上那些人的力,輕鬆幹掉其他學員!不愧是老大,這一手太高明瞭!”
四名黑甲修士相互看了一眼,目光大亮,頓時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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