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遠捱了一拳,借元神反噬放倒了蕭峰。
都混一百四的圈子,向遠沒指望能瞞過蕭峰,馮文書的馬甲既然已經暴露,索性就不演了,擡手一招,將瘋批美人劍握在手中。
祖安劍法第一式--初升東曦!
劍氣如虹!
晨曦初現,光明初生,劍勢光明正大,氣勢恢宏,便如旭日東昇,以陽光普照之姿,籠罩萬物。
朝陽如火,熾熱無比,融化冰原冰川爲滾滾白浪,滾燙蒸氣瀰漫四野。
蕭秋水身形一晃,天地化甲加身,黑色甲冑猙獰鋒利,護住四肢百骸,不見五官,周身氣勢澎湃,宛如一尊戰神降臨。
甲冑之上,黑氣翻涌,烏雲蔽日,浮光流轉,龍形隱現,天地法理凝練爲實體,萬法不侵。
老蕭家傳承的‘掌天御龍訣’爲當世一流絕學,天地化甲堅不可摧,萬法不侵;天發殺機天地變色,殺機如潮;氣至九五飛龍在天,橫掃千軍,戰鬥風格大氣磅礴,所行皆爲王道之勢。
蕭秋水單臂揚起,龍爪化刃,擎天巨刃橫掃,烏墨黑光凝爲一束,直奔初升的大日而去。
劍風狂舞,黑雲翻涌,金黑兩色之光絞殺一處。
雷霆震怒,風雲變色。
向遠手中長劍輕揮,劍勢變換,若雉飛舞、彼陽若至、緋霧颯蔽、霧霂澗滁、寐遊浮沐———施展而出,窮極天地法理之勢,顯化異象紛呈,美輪美奐,殺機四伏。
拋開劍招名稱不談,這些劍招均是向遠薅門縫劍尊所得,立意道劍之境,以天地爲劍,境界何等深遠。
再有劍法自然之美,瘋批美人劍之媚,一招一式雅到了極點。
蕭秋水闖入劍勢之中,左支右絀,處處兇險,明明有着境界優勢,卻見面就落入了下風,勉強防禦,全無反擊的餘力。
並非蕭秋水太菜,向遠一沒變身,二沒嗑下彼岸丹,真打起來,五五開,誰都奈何不了誰。
問題在於向遠身懷‘異寶’,凡有攻勢加身,必有十倍、百倍反彈,蕭秋水投鼠忌器,故而屢屢出招試探,尋找此寶漏洞,再予以一擊致命的殺招。
向遠能有什麼異寶,一柄平平無奇,只點
了防禦的劍鞘而已。
“破!”
蕭秋水雙臂震開真龍氣勁,身形一閃,踏空前衝,迎面分化萬千的紅光劍影,以天地化甲的堅不可摧盡數彈開。疾行身軀拖拽殘影,拉長至一條黑色巨龍,挪移之間,無數雷霆裹挾龍軀。
氣至九五,飛龍在天。
烏雲翻墨之中,百丈巨龍盤踞高空,龍軀融入天地,天威如海如嶽,不可直視,無數雷光環繞蒼穹,壓下毀天滅地的恐怖一擊。
這一擊,瞄準了不遠處的禪兒。
向問天身懷異寶,蕭秋水一時半會兒找不到破解之法,以禪兒爲突破口,尋求打破僵局的可能。
龍吟炸響蒼穹,磅礴威勢如黑淵橫天,驚得禪兒咿呀一聲,輪迴古鏡當空照去,混混沌沌的鏡面驟然清晰可照纖發,浮現蕭秋水身着天地化甲的身影。
輪迴古鏡,逆轉生死,鏡中人死,鏡外人滅。
蕭秋水豎拳壓下的身影猛地一滯,元神傳來撕扯劇痛,不受控制慾要離體而去。
去向不明,或許是黃泉彼岸,或許是輪迴之地,反正死路一條。
幸得天地化甲籠罩肉身元神,元神雖有撕扯劇痛,倒也未曾真的脫離肉身,被輪迴古鏡當場帶走。
蕭秋水捏軟柿子不成,捱了一發大的,當即大驚失色,直呼黃泉道太邪門。向問天奪舍重修,聖女輪迴重修,都以化神期修爲駕馭強大法寶,讓他這個通幽期宗師束手無策。
“哼。”
禪兒一擊不成,見向遠持劍而立,並未上前,嘴角微微勾起,眸中混沌之色翻滾,身後顯化六道靚麗虛影。
六道芳華氣息彼此呼應,以六道輪迴之勢,壓下生死循環之重,天地法理驀然一沉,紛紛爲輪迴讓開一條去路。
蕭秋水重重砸落在地,身軀僵硬被壓得動彈不得。
嘩啦啦---
蕭秋水元神渾渾噩噩,恍惚間,聽到樹影婆娑,在禪兒身後見得黃泉母樹虛影,冠蓋四野,延伸三千世界,十六道銀白根系深植黃泉之下,鋪散死氣,埋藏生機。
鎖鏈穿過虛空而來,纏繞蕭秋水四肢,輕輕一拉,便有元神殘影緩緩飄出,直奔黃泉母樹而去。
轟!
危急關頭,蕭秋水一招天發殺機正中自
己,待到元神脫離,挪移空間,將自己的元神肉身送回蕭峰身邊。
覆蓋面龐的黑色甲冑散開,臉色慘白,取出幾瓶丹藥送入口中。
邪門!
太邪門了!
蕭秋水心中驚駭,難以自持。
向問天身懷異寶,可一招重創通幽期宗師,聖女修習的黃泉秘法更爲恐怖,招招直殺元神,逆轉生死,諸多天地法理也要爲之讓路,毫無道理可言。
此刻,蕭秋水終於明白,爲什麼左冷邪不敢直接殺了化神期的向問天,非要湊齊兩位通幽期宗師纔敢動手。
左冷邪的直覺沒錯,非常對,可湊齊兩位宗師也不夠啊!
還有,黃泉聖女如此強勢,爲何此前名聲不顯,給外人一種可有可無的吉祥物錯覺?
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
禪兒連續兩個大招沒能弄死蕭秋水,還是當着相公的面,對自己的表現頗爲不滿。擡手一點,十六道銀白鎖鏈沒入虛空,借輪迴通道,卷向蕭秋水和蕭峰。
鎖鏈穿梭虛空,瞬息而至,直取二人肉身元神。
蕭秋水豈能如她所願,之前見過此招的詭異,早有提防,單手提起蕭峰,挪移空間直奔左冷邪所在的方向。
你們黃泉道的人太邪門,我們兄弟二人照面躺了一個,再照面險些又躺下一個,這門生意就此作罷!
修行嘛,不慫怎麼長生,不長生怎麼當名門正道,打不過就跑,不丟人。
啪嘰!
蕭秋水挪移空間行至一半,突然被前方空間壁壘阻擋,身形扭曲顯化。
他駭然望向四周,只見天地一片紅光,破敗魔氣無處不在,彷彿沒有盡頭一般延展鋪開。
魔氣之海遮天蔽日,封鎖天地八方,翻滾如怒濤洶涌,令人心神俱震,只留絕望。
“嗚嗚嗚——————”
見得這片紅海,蕭峰淚流滿面,哭得更加委屈了。
蕭秋水完全不懂老弟在哭什麼,前有狼,後有虎,有感身陷絕地,若無盤外招,今天必死無疑。
他心頭糾結,是否要以蕭峰開路,一命換一命,以獻祭隊友的方式殺出一條血路。
終究是自家兄弟,實在無法下手,只得毅
然決然轉身,啪嘰一聲,獻上膝下千金:“前輩,晚輩二人受左冷邪矇昧,誤聽歹人讒言,才鑄下大錯,還望前輩念我二人修行不易,放我二人一條生路。”
禪兒冷笑上前,輪迴古鏡幽幽一照,便要取兩人元神爲黃泉母樹養料。
向遠擡手一揮,擋在了禪兒身前,傳音道:“別亂來,你應該看出來了,他倆是神都蕭氏的宗師,正兒八經的皇室成員,殺了,相公就成亂黨了。”
忠君愛國的好吧!
禪兒沒說話,正是因爲兩位宗師出自神都蕭氏,她才執意要取其性命。
心頭撥動小算盤,殺了這兩人,再放出消息,向遠上了西楚的通緝榜,和蕭令月的婚約再無可能。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她也要殺了這兩個宗師!
啪!
向遠一巴掌落下,得到嚶嚶兩聲,以護道左使之身,隻手鎮壓了黃泉聖女。
他無視蕭峰拼命眨着的眼睛,陰陽怪氣看着蕭秋水:“你二人出手即殺招,打不過才下跪求饒,本座若直接原諒了爾等,再有來者效仿,豈不是自討苦吃。”
一聽這話,蕭秋水心裡頓時有底,悄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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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朝蕭峰遞去一個眼神,老弟且看爲兄緩兵之計,今天咱倆一個都死不了。
“嗚嗚嗚——————”
蕭秋水身形一晃,顯出本來樣貌:“想必前輩已經看出來了,我兄弟二人出自神都蕭氏,頗有家資,前輩若肯網開一面,我兄弟二人不僅獻上買命之財,還願助前輩平定黃泉道內亂,除了以下犯上的左冷邪。”
不等向遠開口,他補充道:“前輩你不知道,姓冷的在背後罵你罵得可髒了,那些話,我都說不出口。”
向遠:(一`ˊ一)
雖然但是,好奇。
“直說無妨,左冷邪如何評價本座?”
“左冷邪說了,黃泉道立意生死輪迴,爲天地正氣長存之道,本該以輪迴之正,懲惡揚善……“
“蓋因門下多爲前輩這等濫殺無辜、欺男霸女、肆意淫虐門內女修的邪魔……”
“他還說了,只要殺了前輩,黃泉道便可重塑浩然正氣……”
“晚輩此前信以爲真,今見前輩大人大量,身懷慈悲,才知此前大錯特錯,分明是左冷邪顛倒黑白,把自身罪責全部栽贓到了前輩身上。”
說到這,蕭秋水痛心疾首,聽着蕭峰哭嚎之聲,忍不住跟着哭了出來。
“濫殺無辜、欺男霸女、肆意淫虐門內女修……“
禪兒歪歪頭,上下看了向遠一下,嚴肅臉道:“倒也中肯,實話實說,算不得栽贓陷害。”
“別鬧,欺男霸女我勉強認了,濫殺無辜和那啥門內女修與我有什麼關係?”向遠翻翻白眼,這大帽子扣的,可把他委屈壞了。
捋了捋,應該是硬盤師伯乾的好事,導致他這個奪舍重修的向問天跟着風評受損。
咦惹,想不到你居然是這種師伯!
禪兒哼哼一聲,向左使膽大包天,爪子都伸到了聖女身上,天知道門內女修是否遭了毒害,她沒查而已,否則指定一查一個準。
向遠懶得搭理禪兒,沒好氣看向蕭秋水:“這麼說起來,左冷邪還是個好人咯?”
“觀其樣貌,絕非善類,晚輩也是一時糊塗,偏聽偏信,信了不要以貌取人的鬼話!“蕭秋水捶胸頓足,表示自己特別後悔。
“少在這賣弄口舌,本座念你二人修行不易,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掂量一下自己值多少錢,再立下元神誓言。”
向遠冷聲開口:“先把你們的乾坤戒交出來,此物爲本座戰利品,不在買命錢之內。”
好傢伙,一次買命收兩份錢,你也太會做生意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蕭秋水無奈,取下乾坤戒,抹去元神禁制,緩緩朝向遠推去,而後掰開蕭峰的手指頭,欲將他的乾坤戒一併取下。
蕭峰眼角飆淚,拳頭死死握住。
“老弟,我知道你四處借債,乾坤戒裡的天材地寶是給馮文書準備的,但事有輕重緩急,先把這邊的命買下來再說。”
蕭秋水一根一根掰開蕭峰的手指,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偷偷傳音道:“爲兄屆時陪你一起去見馮文書,就說他的錢被向問天搶了,驅狼逐虎,借刀殺人,我二人坐享漁翁之利,不僅除掉兩個禍害,還有諸多寶物失而復得,豈不美哉!”
“嗚嗚嗚————————”
在蕭峰悲憤的掙扎中,乾坤戒被蕭秋水取下,隔空落入了向遠手中。
向遠元神一掃,掂了掂兩個乾坤戒,收穫滿滿,一言不發。
蕭秋水見狀,只得立下元神誓言,因爲蕭峰無法說話,代勞將其債務一併背在身上,又在向遠的提醒下,反覆修改誓言中的漏洞。
誓言立畢,蕭秋水失魂落魄,暗道不愧是積年老魔,經驗何等豐富,換成小年輕,絕對
不會有這麼穩重。
向遠得乾坤戒和誓言,大笑着上前,攙扶起蕭秋水:“原來是神都蕭氏的宗師,向某代表黃泉道,熱烈歡迎兩位貴客,還有,來就來,帶這麼多禮物作甚,都自家人,下次可別這麼客氣了。”
誰和你是自家人!
你小子等着,等我兄弟二人找來馮文書,讓你們狗咬狗一嘴毛!
蕭秋水這般想着,面上堆起笑容:“蒙前輩不棄,蕭某……”
“別前輩不前輩的,向某說了,都自家人,應該是向某行晚輩禮纔對。”
向遠只說晚輩,也不點破關係,看得禪兒在旁冷笑連連。
蕭秋水哪裡知道向遠和蕭氏女有婚約,還是兩個,只當此話爲挖苦嘲諷,老江湖臉皮賊厚,一臉動容道:“如何使得,按年月,蕭某空有一身修爲,只是癡長前輩幾歲,若不棄,願稱呼前輩爲兄長。”
“啊這……”
向遠聞言嘴角一抽,甭管是不是表面兄弟,蕭秋水和蕭峰在蕭氏的輩分可不低,認下這倆弟弟,義父、岳父、犬父直降孫子輩。
咱倆各論各的,我喊你犬父,你喊我爺爺。
這合適嗎?
應該是不合適的,蕭令月受不了。
可如果有個重孫子名叫蕭何,嘿,認下這倆弟弟又有何妨。
鏡頭一轉,兄友弟恭。
“依賢弟所言,左冷邪攀上了神都蕭氏的關係,欲求官方證明,將黃泉道納入名門正派之中?”向遠聽聞蕭秋水所言,滿臉匪夷所思。
如果蕭秋水沒說謊,左冷邪這廝還真是個好人。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左冷邪長得就心術不正,妥妥的老天爺賞飯吃,不當反派可惜了。
“爲弟此前也這麼認爲,但觀兄長雄才大略,有驚世智慧,又有雅量胸心,可知左冷邪不過假仁假義之輩,黃泉道縱有大放異彩,也應該在兄長手中。”蕭秋水扛着蕭峰,仗義執言道。
蕭峰一直沒說話,一是遭歹人陷害,元神受誓言反噬重傷,條件不允許他說話,二是滿身債務,心累想死,不想說話。
再聽蕭秋水叭叭說個不停,更想死了。
往常沒發現,今天才知道,兄長這腦子也就一般,被人賣了還幫着數錢。
向遠點頭不語,想起藍星界的黃泉道人,
皺眉傳音禪兒,想聽聽她的意見。
禪兒能有什麼好話,除了相公,看誰都不是好東西,堅信左冷邪絕非善類,否則……
左冷邪若是好人,她剛剛沒有押注賭約,豈不是錯過了扳倒蕭令月的大好機會。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左冷邪必須是十惡不赦的邪魔反派!
向遠點點頭,不再多言,定睛朝六位宗師所在的戰場看去,就天地法理的變化而言,那邊已經決出了勝負。
“兄長,左冷邪犯上作亂,僭越無禮,死不足惜,小弟願獻上綿薄之力,助兄長踏平此賊。”蕭秋水振振有詞道。
閉嘴!
見風使舵,你們神都蕭氏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向遠翻翻白眼懶得搭理蕭秋水,真打起來,這貨爲了躲債,只會划水摸魚,恨不得債主當場身死。
還有,剛剛宗師戰場上,忽然閃過的大帝虛影彷彿在哪見過……
如果真是,會不會有些太離譜了。
向遠臉色古怪,如果真是有過一面之緣的紫陽道長,左冷邪能把他請過來冒充不老山傳人,確實有一丟丟好人的可能。
再有就是,請誰不好,非要請紫陽道長,確定是在爲難他向某人嗎?
這個局,他怎麼就看不懂呢!
遠方大地,天地法理潰散,冰峰傾折,冰原冰川一片狼藉。
十餘個化神期高手的屍身被厚厚冰層掩埋,或爲極樂道門人,或爲南疆妖族,有猛虎,有蛇蟒,個個身懷絕技,但在通幽期宗師的戰場中,註定只能淪爲炮灰。
左冷邪衣衫狼狽,嘴角帶血,看着隨風而去的三位通幽期宗師,驚歎青雲門鎮教之寶威力不俗,只一擊便將思道隱士擊殺,連帶都緋仙、山君尊祖跟着重傷。
“不愧是真武大帝御用信物,左某井底之蛙,今日方知天地之大。”左冷邪驚歎連連,順便給邪不勝正點了個贊,更加堅信自己尋求的正道之路。
見紫陽道長洋洋得意,玄寂禪師當即出聲:“這有什麼,我佛門至寶功德金輪的本事你是沒見過,有大神通者持此物,一巴掌拍下,域外天魔便如這位牛道長,啊一下成了軟腳蝦……”
沒有紫陽的時候,玄寂禪師是個舉止端正的好和尚,有紫陽的時候,各種勝負欲作怪,畫風一下就歪了。
紫陽道長喘着粗氣坐在地上,祭用山門至寶,消耗大量元神心力,此刻毫無宗師形象可言,聽了玄寂禪師的話,也沒力氣反駁。
“不知道兩位蕭氏宗師的情況如何,有沒有拿下向問天。”左冷邪定睛看去,遠空紅光漫天,絕非蕭氏宗師手段,向問天確有一件威力不俗的異寶。
魔氣破敗,果真邪魔手段!
就在這時,空間霧化扭曲,幾道身影從中走出。
領頭的是蕭秋水,肩上扛着半死不活的蕭峰,一臉忠心耿耿護着後方的向遠和禪兒。
我去,這是什麼陣容?
左冷邪一臉驚容,向遠也不例外,看着左冷邪身旁的玄寂禪師和紫陽道長,表情短暫失控,不知說什麼是好。
只是紫陽,左冷邪是好人的可能約有三成,再加上玄寂禪師,立馬拔高到了六成。
這貨還真是個好人!
向遠嘴角直抽,險些笑出聲,對滿身狼狽的左冷邪道:“喲,這不是左右使嘛,幾天不見,這麼拉了!”
左冷邪未曾理會向遠,定睛看着蕭秋水:“蕭兄,你這是何意?”
“別叫我蕭兄,呸,誰和你兄弟,向左使才
是我兄弟!”
蕭秋水一步上前,對着左冷邪一陣迫於無奈的擠眉弄眼,震聲道:“蕭某已和向大哥結爲異姓兄弟,今天誰和向大哥爲敵,就是和蕭某爲敵,想碰向大哥一下,先從蕭某的屍體上跨過去。”
說着,大步朝左冷邪撲去,捱了一發直拳,和蕭峰一併倒地不支。
向遠:(???)
演技浮誇,待會兒得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