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樂文站起身,走到他們主僕二人身邊,蹲下身子,輕聲的說:“楊三金,楊樂嬌的死至今我沒有找你,如果你想舊事重提,我會給你機會的。
還有,我不管你是冤枉,還是就是你所爲,你記住了,從今往後我父親那邊,再有什麼風吹草動,我都算到你頭上,別懷疑我的能力,懂?”
“王妃……你這……不公……”楊三金剛要反駁,又生生的嚥了回去,楊樂文清楚的看見,跪着的那個管家,輕微的碰了一下楊三金。
“我怎麼樣?你記住了,老話說的好,官大一級壓死人,明白嗎?雖然我不願意擺架子,不過如果真的需要,我是不介意的。
還有,別以爲你有個軍師,就能翻了天,在這平陽縣,有我在一天,你就休想張揚分毫,我倒是沒發現,你這架子還挺大,讓你去不去,你說該當如何?”
楊樂文輕聲的說完,楊三金頓時磕起頭來,嘴裡不停的唸叨着“王妃恕罪!”瞅着他的樣子,她這心裡多少還有些爽快。
不過看他身旁的那個管家,她就有些慍火了,看起來這個人留不得,微蹙了下眉毛站起身,似笑非笑的看着楊三金,白了一眼之後,拉着女兒出了正廳。
紫月趕緊跟着出去,臘梅走到他們主僕二人的身邊,笑着說:“楊三金,花滿樓打算開張吧,如果想掙錢,就給我眯着,不然……”
楊三金跟跪着的管家,都詫異的擡起頭,怎麼都沒想到他們精心準備的花滿樓,這個女人居然知道,剛要張嘴說話,臘梅起身拉着左近也跟出了正廳。
剛出楊三金家大門,右近回來了,衝着楊洋搖搖頭,衆人心裡都明白是怎麼回事,楊樂文嘆了口氣說:
“沒追到就算了,不過以後要加點兒小心了。”
回到超市,楊洋喊着肚子餓了,臘梅笑着起身說:“東家,我請你去吃烤鴨?”
“喲,你請我啊?算了,去烤鴨店還用你掏錢,左近,你找了個會過日子的媳婦兒啊。”楊樂文打趣的說着,把剛纔的不愉快拋擲了腦後。
臘梅心裡有些委屈,撇了下嘴,好笑的看着她沒有在反駁,楊樂文轉過身看着右近,說:
“你跑一趟,告訴寒霜跟綠竹去姐妹烤鴨店等我,至於你們倆,找着清風跟楊北,在隔壁包房吃就是了。”
左近、右近一聽,同時點頭,然後出去了,其餘的人,也慢悠悠的溜達,往烤鴨店的方向,離老遠就看見清風快步往回走。
“紫月,你大叔這是怎麼了,這麼着急上火的?”楊樂文納悶的問着,不是說着小子去找楊北了嗎,這是幹嘛,着急回來吃飯?
紫月沒有回答,幾個人都站在原地等他過來,清風到了之後,抱拳行禮,俯在楊樂文的耳旁,低聲的說:
“東家,那奶孃家的人,前段時間離奇失蹤了,我先回去……”
“不用了,家裡有翠環、清源跟楊西,你現在回去正好打草驚蛇,晚點再說,先去吃飯。”
看着他着急的樣子,心裡瞭然,一早察覺那個奶孃有問題,本來還以爲是她自己神經過敏,看起來根本不是,還真的是幸虧自己有這個意識。
來到姐妹烤鴨店,特意要了一個大包,能同時容納兩桌的這麼個地方,點了菜之後,寒霜說:
“東家,那鋪子已經弄下來了,至於怎麼裝還是您出圖紙嗎?”
“嗯,我出圖紙,其他的你不用管,過段時間鐵陽城那邊會發貨,到時候你接收一下就好,那個店鋪自己想辦法找人接。”
楊樂文說完,喝了一口女兒給到的藍莓汁,寒霜點點頭算是知曉,另一位綠竹也開口問着:
“東家,茶館旁邊的那個早點鋪子,打算盤出去,我想接過來然後擴大一下。”
“這個事兒,你去問我弟弟博文,以後超市還有茶館這些地方,都是他管,我只管麗人堂,過完年,我會把大家都聚到一起的,別急。”
楊樂文這個話,倒是讓綠竹跟臘梅都是一愣,這還真叫一個措手不及,臘梅這才恍然大悟,爲什麼前幾天小舅爺找自己,原來……
氣氛有些壓抑的時候,房間門推開,小二推着車把菜一一放在了桌子上,楊洋是沒管那個,拿起一張荷葉餅,卷着鴨肉、麪醬就開始吃,小傢伙確實是餓了。
楊樂文笑着張羅大家吃飯,氣氛也算打開了,那邊四個男人在一起划拳、開玩笑、打賭,女人就比較文明,聊聊家常、扯扯八卦。
尤其是臘梅最願意跟人家說她閨女好,楊樂文也是剛生了孩子,兩個媽媽級別的人湊到一起,那自然是各種的說辭。
楊洋吃飽之後,就乖乖的坐在那裡,聽着他們聊天,未時,衆人出了包廂,還沒等幾步呢,後面有人喊:
“葉夫人,請留步!”
一句話,讓所有人都轉過身,楊樂文看着喊她的人,笑了一下,居然是簡玉衍,這小子可是有日子沒見了。
“簡公子,好久不見!”淡雅的跟他打招呼,自從上次商會沒有成立之後,他們就沒再見過面。
“葉夫人,在下有幾句話,能單獨跟您說說嗎?”簡玉衍抱拳行禮,很是規矩的說着,“幸好今兒在這遇到了,不然改天,在下也要去楊家莊投帖拜會。”
楊樂文一聽這話,愣了一下,簡玉衍她雖接觸次數不多,但是這個人還算守規矩,沒有大事兒,是不會過來煩自己的。
鬆開女兒的小手,往他的方向走了幾步,停下,說:“什麼事兒,說吧。”
“王妃……額……我還是叫您葉夫人吧,這樣我習慣一些。”忽略簡玉衍那個請的手勢,站在原地看着他,說:
“無妨,只是一個稱呼而已,說正事吧。”她現在還真的不能去犯各種的險,防人之心她更是一直都牢記。
“好吧,是這樣的,前段時間有個人找我,他跟我說想與我合夥,將我家的生意擴大,開始我還覺得挺好,可後來接觸幾次之後,我發現他是處處針對第一莊去的。”
簡玉衍這話一出,楊樂文頓時表情嚴肅起來,針對第一莊?膽子不小啊,當然,這個不是什麼重點,重點卻是那個人,難道他不知道第一莊的勢力?
“那人叫什麼?你可知道?”
“我們在一起喝過兩次酒,但是……說實話我看不清他的樣子。”簡玉衍老實的說着,楊樂文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了。
轉頭看着他們,說:“紫月,清風,領着楊洋去包房等我,臘梅,你們幾個先回去吧,一會兒我談完事兒,去取馬車。”
吩咐完之後,大家該行禮告退的告退,該進包房等人的等人,楊樂文看着簡玉衍,做了個請的手勢,說:
“簡公子,跟我來。”
兩個人來到清風他們呆着的包房,坐下之後,楊樂文這才說話,“你繼續說,你們是面對面喝酒?”
“是,就因爲我們面對面喝酒,所以我才覺得不對勁兒,裡的那麼近,可是我一點都看不到他的樣子。
不是說看不到,就是出了包房,我就什麼都記不住,只是知道我管他叫三爺。”簡玉衍納悶的說完,楊樂文沒有回答,而是看了一眼清風。
這小子跟在葉楓身邊那麼久,相信他應該知道怎麼回事,包房有人敲門,紫月站起身去開,是店小二送來茶水,紫月接過來,給衆人倒茶。
清風響了片刻之後,開口說:“東家,簡公子應該被下了桃夭散,這個東西是江湖人經常用的,是一種能讓人眼花的東西,將此物放在香爐裡焚燒,就可以了。”
簡玉衍一聽,忙點頭,說:“對對,每次我去跟三爺吃飯,他都會點上那個,說是會讓人寧心靜氣的東西。”
楊洋一聽,撇了下嘴,把玩着杯子,說:“桃夭散,主要用一種名叫稈魅子的植物,這種植物主要長在,西陽城跟東陵國交接的地方,是能讓人產生幻覺的東西。”
小傢伙學醫,自然她說的話,清風跟紫月都不約而同的點頭,看起來這個事情還真的是不簡單啊。
楊樂文拍拍簡玉衍的肩膀,說:“你跟那個三爺還聯繫?”
“不了,前段時間,我已經明確的跟他表示不合作,我自知自己的斤兩,斷然不會鋌而走險去做些不該做的事情,今日找您就是想跟您說一下,讓您有個準備。
那個三爺應該是計劃周詳之人,居然跟我說了他一套的計劃,他用三年爲期限……”
三年?楊樂文手裡的茶杯差點就撒了,又是三年,難道那個人跟留箱子的,是一個人嗎?
“總之那個三爺說,只要給他三年時間,他一定會……會讓我成爲平陽縣的頭!”簡玉衍說完,半天沒敢說話,真心沒那個膽子啊。
楊樂文嘆了口氣,擺擺手,心裡明白,這個事情跟他沒有關係的,“簡公子,謝謝你,他日有用到我的地方,只管說就好。”
“不敢,不敢,我這麼做也是爲了我自己。”
簡玉衍說着大實話,楊樂文笑着瞭解的點頭,這話真的就是實話,如果他真做了什麼,估計葉楓不會放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