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園是那種沒有圍牆的開放式公園,中間是一條河,而四周,除了居民建築之外,就是一條寬闊的公路。
當被“盯”的感覺就是出現在這條公路上。
我開始仔細尋找,果然,透過低矮的灌木叢,在公路靠近公園的地方我發現了一輛黑色的轎車,而那種令我不安的感覺就是來源於那輛車裡。
似乎車裡面的人也是感覺到我發現了他,車門打開,那個中年大叔就從車裡出來,直接穿過灌木衝着我們走了過來。
一直負責保護我的那兩個男人也早就發現了我的異常,順着我的眼神去看,也是看見了那位中年人,不待我發出信號就已經迎了過去。
迎過去的兩人掏出他們的證件,並阻止了中年大叔。
大叔無視他們的證件,要強行闖過來,倆人直接動手,想將那位中年人直接拿下。
那位出示證件的男人還摸向了腰間,看樣子要掏武器了。
而中年大叔也動了。
而且他的動作很快,快的我們根本看不清他是怎麼動作的。
結果,我們是看的明明白白的。
沒有你來我往的招式動作,有沒有驚心動魄武藝打鬥,負責保護我的兩個人就像武俠電影中被點住穴道一般,就這麼一瞬間便一動不動了。
彷彿被定格了一般,那位掏武器的大哥還保持着身體前探左手向前,右手摸着自己腰的部位,隨後,軟軟的,倒了下去。
這一幕把我們看得目撐口呆。
還是郭一曉反應快,喊了一聲:“關鑫,快跑!”
我頓時撒腿向相反的方向跑去,慌亂中我衝他們喊:“快,給鄭組長打電話。”
雖然我已經拿出我最快的奔跑速度了,但顯然和那名中年大叔有着不小的差距。
因爲我跑了沒有多長時間邊被絆倒了,慌忙爬起來,就看見那位中年人竟然大氣不喘的直接站在我面前了。
“操。”我暗罵一句,轉身打算繼續跑,衣服已然被人拽住了,不等我做出其他反應,就感覺身體懸空,隨後變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所包裹,而我,整個人就被那名大叔夾在了腋下,動彈不得了。
隨後,我便感覺風力加大,從腦門沖刷着我的身體,但我還是能努力的睜開眼,看到張成郭一曉周舒婷三個人表情怪異的看着我們,並在我的視線裡快速後移。
停頓!
驟然的停頓竟然讓我的大腦一陣眩暈,隨後,我便被塞到那輛黑色的轎車裡。
我被被放到了車裡副駕駛的位置,當我發現我已經回覆了體力想要反擊,卻感覺座椅一空,我身不由己的向下一墜,之後從座椅中探出數個機械手臂一般的東西,將我牢牢固定在了上面。
除了腦袋能移動,我的身體任何部位無法動彈。
我透過車窗,看見張成正向這裡跑來,而周舒婷和郭一曉正焦急的撥打着電話。
但這一切隨着車子的啓動,也很快被拋到了後面。
“你爲什麼抓我?”我衝駕駛着汽車的中年人發問。
“抓你是我的職責,至於爲什麼抓你,會有其他的終端爲你做詳細的解釋。”中年大叔依然故我的開着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你這是犯法,懂嗎?你逃不掉的。”我聲嘶力竭的衝他吼。
大叔依然面無表情,看我一眼,“我說過,會給你解釋的,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嚴格遵循着系統條文,沒有造成任何生物的死亡或是損壞。”
我感覺我被神經病劫持了。
顯然,這個中年大叔並非那種有着嚴重幻象的神經病,熟練的駕駛技術,沉着的表情,還有控制我汽車座椅,這些設施和場景,像極了電影中那些美國大片裡的場景。
這麼說我被某個國際組織挾持了?
現在能動的,只有腦袋,身體,手腳依然被牢牢固定了。既然他能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想通過交談,瞭解一下他們究竟是什麼組織。
“你們組織叫什麼?爲誰服務?”我問。
這次中年人沒有回答。
我以爲他沒有聽清楚,又重複了一句。
中年人還是沒有回答。
可能我的問題涉及到他的底線,於是我又換了一種方式問:“你打算把我帶到哪裡?”
這次中年人回答說:“歐兒安。”
“歐兒安?”
很明顯,中年人所說的歐兒安是一處地名,但在我的地裡知識裡面卻沒有這樣的一個地方。
或許,只是一個不出名的小鎮的名字,但以這樣的名字命名的小鎮顯然不是國內的某個小鎮。
我剛要繼續發問,身後就傳來了警笛的嗡鳴聲。我暗暗欣喜,想着,是不是有警察來救我了,果然,就有擴音喇叭傳來警告:“前面那輛黑色汽車,請靠邊停車接受檢查,重複一遍那輛黑色汽車請靠邊停車接受檢查……”
中年大叔依然故我,全然不理會這種警告。
隨後,我從後視鏡看見警車加速,似乎要超越過去,但中年人也是突然加速了。
車內倒是有各種不同的儀表盤,但從沒有開過車子的我根本分不清那個是顯示車速的,但是我發現身後的警車漸行漸遠,看樣子這樣的車速,警車根本追不上。
車子快速的駛上了高速。
而警車的聲音卻聽不到了,我沒有吐槽警察叔叔的不負責任,卻真心爲中年人的車技感到由衷的佩服。
很快,我就又重新然起了希望,因爲隨着一陣轟鳴聲,一輛直升機出現在車子的上方。
直升機飛的很低,我已經能清楚的看到直升機裡面持槍狙擊手,以及狙擊手後面探出來的熟悉的身影了。
是老鄭。
老鄭觀察了一下,就對身邊的狙擊手說了什麼,隨後我看見了狙擊手的槍口抖動了一下,也有火花閃過,但我卻不知道子彈射向了哪裡。
隨後我看到狙擊手擡頭,有些不可思議的看了我們這邊,再次低下頭。
槍口抖動。
我還是感覺不到子彈飛過來的響動。
槍口再次抖動,連續抖動,子彈同樣的不知去向。
我很分明的感受到了狙擊手的表情的不可思議以及老鄭臉上的沉重。
老鄭縮回到機艙裡面,而狙擊手依然保持那種射擊的姿勢,只是再也沒有看到槍口的抖動了。
汽車依然高速的行駛着,隨着時間的推移,我突然看到前方被各色貨車設置了路障,而兩旁都是持槍的特警。
特警皆是以車輛做掩護,保持着一種隨時衝鋒的狀態。
還有各種嘈雜的聲音。
以現在速度,中年人肯定是剎不住車的。
我咒罵:“快停車,快停車,你特麼找死別拉上我呀!”
中年人似乎也沒有減速的意思,也不理會我的咒罵,只是自言自語說了一句,“真麻煩。”然後再車前面的一排按鈕中隨便的按了兩個。
汽車還是以極快的速度向前衝,前面的特警也是驚訝他這番不要命的操作,紛紛避讓。
就走即將撞上一輛集裝箱的那一瞬間,我暗想,這次玩完了。
以我的物理知識,這輛車現在的速度撞上去,肯定在慣例的作用下碎成數十塊的鐵渣。
人,可能會在安全氣囊的作用下保個全屍。
無奈之中我閉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臨。
隨後我感覺一陣窒息,彷彿身體被塑料一般的東西包裹一般,無法呼吸。
死亡就是這種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