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
陶飛宇臉色不由得一沉,衝着羅鈺怒聲說道。
可是,羅鈺卻彷彿聽到一般,絲毫不爲所動。
“小子,你真的是打算和我作對嗎?”
陶飛宇一臉猙獰的說道。
“是又如何?”
羅鈺淡淡的說道。
“有意思!你知道我是誰嗎?”
陶飛宇怒極反笑。
“我十歲突破到了煉虛境,十二歲開始學習煉器術,十七歲成爲了幻元城最年輕的煉器師!”
“我煉製的法寶可能比你見過的還要多!”
“我曾經一次成功的煉製出四級法寶!”
陶飛宇說完,用一種戲謔的眼神看着羅鈺。
“現在,你還打算和我作對嗎?”
“原來是煉器師啊!”
羅鈺恍然大悟,難怪眼前這人如此囂張,原來竟然是一名煉器師。煉器師的身份,不管在幻元城還是萬唐海域,都是超然的存在。
“不過,那又怎樣?”
羅鈺撇了撇嘴,針鋒相對的說道。
與此同時,得知消息的年輕修士是越聚越多,紛紛趕來圍觀。
“那人不是陶飛宇嗎?這次又有誰要倒黴了?”
“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小子,竟然想要和陶飛宇硬碰硬?”
“是啊!你看陶飛宇此時的臉色,簡直是想要殺人啊!”
……
一羣圍觀的年輕人,樂此不疲的評價道。
“你們在看什麼啊?”
這時,也同樣得知消息的殷雪峰,也湊了過來,一臉好奇的問道。
“陶飛宇又要收拾人了!”
旁邊的人出聲說道。
“陶飛宇?他是誰啊!”
殷雪峰顯然並屬於這個圈子,一臉茫然的說道。
“這個陶飛宇是幻元城第一煉器師鄔子風的一個遠親,據說他已經達到了初級煉器師的水準。曾經有一個權貴少爺和他發生了衝突,硬是仗着鄔子風的名頭,讓那權貴少爺跪地磕頭,好不囂張!”
此時,一名年輕修士一臉神往的介紹道。
“不會吧!如此人物,誰這麼不開眼,得罪他呢?”
殷雪峰聞言,立刻好奇了起來,努力向前擠道。
“羅鈺!”
當殷雪峰擠到最前面,看見和陶飛宇針鋒相對的竟然是羅鈺的時候,臉色不由得一變,目瞪口呆的驚呼道。
此刻,羅鈺和陶飛宇間的火藥味越來越重。
“小子,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今天既然敢在這裡挑釁我,我一定會讓你後悔所做的一切的!”
陶飛宇惡狠狠的衝着羅鈺威脅道。
羅鈺不屑的笑了笑,正準備說話的時候,就見一個滿臉威嚴的中年男修推開衆人。
“怎麼回事?誰敢在迦藍院鬧事?活得不耐煩了嗎?”
那中年男修怒聲呵斥道。
“呀!竟然將馬總管都驚動了,這下事情鬧大了啊!”
立刻,就有人認出了那名中年男修。
“馬總管,我是陶飛宇啊!”
陶飛宇上前一步,衝着那中年男修說道。
“原來是飛宇少爺啊!”
馬總管一愣,立刻認出了陶飛宇,臉色頓時一變,滿臉笑意的說道。
“馬總管,我懷疑這傢伙沒有請柬,矇混進到了這裡,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陶飛宇指着羅鈺一臉冷漠的說道。
“這位道友,請你出示一下請柬!”
馬總管聞言,立刻走到羅鈺身前,板着臉說道。
“憑什麼因爲他的一句話,就要我出示請柬?”
羅鈺不服氣的說道。
“哼!就憑他是陶飛宇少爺!”
馬總管一臉冷漠的說道。
“要是你沒辦法拿出請柬的話,我可要將你送到幻元城執法隊去了!”
緊接着,馬總管冷冷的說道。
“我看這小子根本就沒請柬,渾水摸魚進來的吧!”
圍觀的人羣中,有人偷笑着說道。
“對啊!你看他那身裝扮,一副窮困潦倒的模樣,怎麼可能會邀請他來參加拍賣晚宴?”
另外一人也出聲附和道。
“而且,他的身旁也沒有雙修女修!天啊,他不會是想哄騙尹覓荷做他的雙修女修吧!”
又有人一驚一乍的說道。
“這下可麻煩了!我們兩人只有一張請柬,無論如何都少一張請柬,執法隊可不是什麼好說話的地方!況且又得罪了陶飛宇,希望羅島主千萬別把我給牽連出來啊!”
擠在人羣中的殷雪峰,手裡緊緊捏着那張請柬,腳下彷彿生了根一般,一動不動的站在人羣中。
“這位道友,請立刻出示你的請柬!否則,我就叫守衛了!”
馬總管的臉色已經十分陰沉,沒有好氣的說道。
“我沒有請柬!”
羅鈺沉默了片刻後,平靜的說道。
此話一出,衆人一片譁然。
“小子!你這次死定了!”
陶飛宇聞言,眼睛頓時一亮,臉上浮現出勝利的笑容,睥睨的看着眼前的羅鈺,彷彿早已看到他的悲慘下場一般。
“說!你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馬總管臉色大變,看向羅鈺的眼神也變得凌厲起來了。
身爲迦藍院的總管,卻被人偷偷摸摸的混了進來,萬一迦藍院裡丟失了什麼貴重的東西,他絕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馬總管頭上的冷汗頓時就流了下來,還好發現得及時,沒有闖下什麼彌天大禍!
“這又是何必呢?你區區一個沒有背景的散修,難道就是爲了吃上幾枚靈果,就敢偷闖迦藍院嗎?”
穆正浩搖了搖頭,看着不遠處的羅鈺,不無惋惜的說道。
“哼!果然是偷溜進來的!難怪吃相如此難看!”
蘇念真站在人羣中,一臉幸災樂禍的說道。
“羅鈺大哥,你怎麼會沒有請柬呢?”
尹覓荷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急得差點哭了出來。
雖然和羅鈺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尹覓荷卻和羅鈺相處得十分愉快。
“我雖然沒有請柬,卻是被人邀請來的!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門口登記的地方查詢一下。”
羅鈺突然出聲說道。
“受邀進來的?”
馬總管聞言,心中一下緊張了起來。
“能夠有資格邀請客人的,除了我們迦藍院的主人以及少爺,就再也沒有人有資格了!”
“我們老爺只有一個兒子,請問這位道友,您是我們家少爺的朋友嗎?”
馬總管一臉小心的問道,生怕弄巧成拙,得罪了人。
羅鈺聞言,心中不由得一愣。
按照這馬總管所說,鄔懷玉明顯不會是這迦藍院的主人,而且,對方已經說明了,這迦藍院的主人只有一個兒子,而不是女兒。
鄔懷玉會不會是這迦藍院主人的孫女呢?
羅鈺越想越覺得可能,正準備詢問的時候。
“他不是被邀請來的,我根本不認識他!”
一個年輕男子走了出來,指着不遠處的羅鈺說道。
“少爺!這人不是您邀請來的嗎?”
馬總管躬身衝着那名年輕男子問道。
羅鈺看到,眼前這個被馬總管稱爲‘少爺’的男子,身高九尺,背脊挺立,眉如彎月,臉色十分冷漠。
看來,鄔懷玉應該不會是這迦藍院主人的孫女了!
羅鈺頓時有些頭疼起來。